傅欽原盯著傅漁發來的信息。
你真沒用。
大晚上的,她沒毛病吧,心里覺得莫名,正準備發個信息去問問情況,一個是視頻電話打了過來,有人要求與他視頻,備注:
京家小六六 傅欽原看了眼手機頂端顯示的時間,這個點他那邊應該剛早上,按下接通鍵,畫面傳來,開始時還有些不穩定。
“剛起來就找我?”
“學校要求做個實踐作業,想找你要點資料,是關于分銷產品的市場調查。”國外作業不少都是實踐類的。
“嗯,晚些我讓人整理好發給你,你最近學習怎么樣?”
傅欽原這些年雖然和京星遙聯系很少,可和她弟弟關系一直非常少。
他以前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后面轉,現在更是如此,兩人平素聊天,不同年齡,住的也遠,共同話題不多,聊得都是兩家的事,所以…
京星遙的一舉一動,某人都事無巨細告訴了傅欽原。
甚至有哪個男生追她,包括她對人家是什么態度。
有些時候,就算他不說,傅欽原也會順口問一下,“六叔六嬸和你姐最近怎么樣?”
看似平淡無奇的詢問,然后他就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他剛出國時,就算從小學外語,與人交流還是有些障礙,所以剛出去那會兒,他沒什么朋友,甚至不愿與人打交道,當時也是經常和傅欽原聊天。
在他看來,傅欽原這個大哥太夠意思,在他最低谷的時候給過他最大的安慰和支持。
以至于他對傅欽原完全沒有防備,只要他知道的,幾乎都告訴他了。
“學習還是那樣,不過我擔心回國后會不適應。”他一邊刷牙一手按著頭頂乍起的一撮頭發,和傅欽原視頻,他是不在乎半點形象的。
在他眼里,與傅欽原的關系,就和一家人沒兩樣。
“沒關系,有不明白的,我可以教你。”
“前幾天和我媽視頻,她還說你平時工作很忙,我能哪兒好意思打擾你。”
“和你一起,不是打擾。”
某人心底又滿足了。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也準備去上學了。”
“嗯,資料回頭給你。”
掛斷電話后,某人心底還美滋滋的,果然,什么事找傅欽原就對了,什么都能幫他解決,太夠意思。
傅欽原去過京家釣魚后,出國談了個項目,而這期間,京寒川真的派人盯了京星遙兩天。
還是她前幾天實在過于反常,京寒川可不比旁人,觀察很細。
“小姐這兩天非常正常,就是去梨園,偶爾會跟著他們一起排戲,出去和段小姐見了一面,兩人逛了街,又見了幾個以前的高中同學,其他就沒什么了?”
京寒川點著頭,“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陌生人?”
“沒有。”
“異性呢?”
“就梨園的一些角兒,都是正常工作關系,其他一概沒有。”
傅欽原這段時間出國在外,和京星遙有時差,就沒怎么聯系。
某人心思太黑,知道以前自己太激進,可能是嚇著她了,所以現在就是可控范圍內的撩,讓她記著自己,心底想著。
兩人再度碰面,還得說到傅漁回來。
由于預報過幾天南方又臺風,她換了航班,提前抵京,她中午到達,傅欽原晚上才到京城,沒辦法去接機,段一諾作為她的頭號腦殘死忠粉,自然要去接自己偶像的。
傅漁說晚上請他們吃飯,除卻傅歡要上學,段一諾拉著自己哥哥和京星遙都去接機了。
隔天是周末,傅歡不用上晚自習,只是下午這課是逃不掉的。
段一言站在遠處,看著舉著牌子的段一諾,想默默把自己給藏起來。
京星遙站在她身邊,也是頗為尷尬的揉了揉鼻子,怎么搞得和明星接機一樣。
“諾諾,你這牌子是不是有些夸張高調了…”
京星遙雖然在網上寫稿子發視頻,卻從不露面,甚至沒人知道她是余漫兮的女兒,也就談不上什么明星待遇,更不可能有人接機。
“夸張?”段一諾看了眼專門找人定制的應援牌,“我覺得牌子不夠大,字也不夠大。”
“我喜歡的人,自然什么都要最好的!”
“高調點怎么了,她就應該高調,她有這個資本。”
京星遙悻悻笑著,沒作聲。
又過了一刻鐘,一班航班抵達,段一諾立刻興奮的舉起牌子,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推著行李車出現。
傅漁個子高挑,穿著長及腳踝的長裙,走路生風般,長發被微微帶起,身段玲瓏,像極了最艷的菡萏,濃極反而顯得清淡。
她已經不是段一諾、京星遙這種剛出校園的小女生,渾身都帶著股道不明的風情,嫵媚生嬌。
只是氣質秉性承襲了傅斯年,行事很果決,雷厲風行,端看氣場也不是一般人。
“姐——”段一諾高聲喊了下。
傅漁沖她一笑,視線落在一側與她微笑頷首的京星遙身上。
她是自由撰稿人,以前又是在電視臺工作搞新聞的,接觸了很多人,一看京星遙就知道,這些年,京家對她保護還是很好的。
這么乖的孩子,就要被狼吃了。
真是可憐。
“行李給我吧。”段一言走過去,他過來就是做苦力的。
“辛苦。”
“姐,坐飛機累不累,我這里有水!”段一諾那叫一個狗腿。
段一言推著行李車,跟在后面,對她這種狗腿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以前微博剛開通打賞功能,她拿著段林白手機,盜了手機支付密碼,給傅漁打賞了不少錢。
后來還怪段林白設置的密碼太簡單。
這錢是打賞給了傅漁,段林白又不可能讓她吐出來,后來換了支付密碼,結果他自己都忘了,差點被許佳木給嫌棄死。
“姐,你今晚真的和我們一起吃飯,不回家?”段一諾自然樂意和傅漁一塊兒吃飯。
“我媽趕新聞,我爸出差了,家里本就沒人。”她是臨時調的航班,傅斯年和余漫兮也沒法臨時調整工作。
“那好,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京星遙只是跟著笑,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到了一家餐廳后,幾人坐下玩了一會兒牌,后來傅歡到了,才圍桌吃了飯,后來一群人才出去唱了會兒歌。
段一諾提議玩游戲,輸的人喝酒唱歌。
傅歡沒成年,她就坐在邊上吸著果汁,看著他們一群人玩游戲…
玩了幾輪下來,幾乎都是京星遙輸了,她酒量就算再好,也抵不住這么喝,很快就紅了臉。
傅歡坐在一邊,看向傅漁。
她很會玩游戲,幾乎可以說是游戲高手,因為她玩游戲,不像別人,圖個樂呵,她是小時候跟著傅斯年時間太久,學了些電腦知識,什么編程一類的,數算都特別好,她玩游戲,會大概率推演。
所以她想讓誰輸讓誰贏,都不難。
傅歡咬著果汁吸管,為什么她要給星星姐灌酒?她沒得罪她吧?干嘛這么針對她?
晚上十點一刻 傅欽原的航班抵京,他剛下飛機,打開手機,傅漁之前發的信息就蹦了出來。
紅秀KTV,老包廂。
她這個做侄女的,也能幫他到這個份上了,這要是還沒進展,她只能說一句:
真的沒用!
京星遙提前給家里打過電話,說是要給傅漁接風,傅漁做事還是很穩妥的,畢竟年紀也擺在那里,所以京家人壓根不曾想過會出什么事,還特別放心讓女兒跟著她玩。
段一言此時看了眼時間,他沒記錯的話,傅欽原是晚上抵京,就算不來給傅漁接風,也總要來接傅歡的,大概率會來。
想起上次的事,再對比此時傅漁給她灌酒的行為。
段一言坐在角落,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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