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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11:操作太騷,喊了聲夫人

  京城,傅欽原出生的時候,恰逢夏季伏天,悶熱郁燥。

  蔣二少站在家門口,靜候著自家大哥,他們提前約好要一起去醫院,半個小時前就說要到的人,此時還沒來,他后背衣服都濕透了。

  知道今天要去探望宋風晚,他還特意拾掇了一番。

  一流汗,整個造型徹底白瞎。

  他手中還抱著花提著果籃,這花都曬蔫了,他哥居然還不來。

  車子尚未挺穩,蔣二少一看到熟悉的車牌,也沒仔細端詳車內坐了幾個人,忙不迭試圖拉開副駕車門。

  咦——鎖死了!

  他拍了拍車窗。

  側邊的玻璃,車膜貼得很深,從外側根本看不清里面,蔣二少拍了半天,偏頭從擋風玻璃往里窺探,這才發現池蘇念坐在副駕,當即嚇得魂飛魄散。

  蔣端硯抬手,指了指后側,某人這才打開后側車門,“嘿嘿,姐,你也來啦,我沒注意。”

  他忙不迭擦了把額頭的熱汗,濡濕的衣服很快被空調涼風吹干。

  “嗯。”池蘇念方才也是尷尬極了。

  “你在京城待幾天啊?”

  “明天走。”

  “要不要我陪你到處逛逛。”這種粗壯的大腿,必須穩穩抱住。

  蔣端硯發動車子,直接前往醫院,低聲說道,“你明天沒事做?”

  “我明天…”蔣二本就是個閑人,而且段林白婚后忙著陪媳婦兒,也沒空理他,他剛想說沒事,就瞧見蔣端硯手指輕輕叩著方向盤。

  接收到危險信號,立刻轉了話鋒,“哈哈,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我明天特別忙,約了人。”

  “是嗎?”池蘇念抿了抿嘴,這蔣端硯是把她當死人?當著她的面,威脅他弟弟?

  “抱歉啊,那個…你今晚住哪里,等你要走的時候,我再幫你踐行。”

  “我們家。”蔣端硯直言。

  “哎呦我去,我想起來晚上約了人出去喝酒,姐,太不巧了,你來得突然,我都沒準備,要不然我肯定不會答應別人。”

  “沒關系。”池蘇念抿唇笑了笑。

  “你晚上要是住外面,就別喝太多酒,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蔣端硯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

  你今晚可以不回家。

  蔣二少衣服剛被空調吹干,一轉眼又孵出一層細汗。

  而他此時也發現,他哥在老家待了這么久,兩人愣是沒什么進展。

  池蘇念坐車到京城這一路,幾乎都在睡覺,也是到了收費站才醒過來,她偏頭看向后側的人,“蔣二,你目前在京城做什么?”

  從蔣家去醫院還得大半個鐘頭,池蘇念一直在和蔣二少說話,惹得某人心底極不舒服。

  搞得蔣二很尷尬,不回答問題吧,容易失去這條大腿,回答問題吧,又得接受他哥的死亡注視,這不是活生生想要了他的命嘛。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剛進大廳就撞到了宋風晚的室友胡心悅,婚禮時見過,蔣二此時只要逮著個認識的活人,就想拉出來擋槍,干脆拉著她又去了一趟病房。

  搞得胡心悅一臉懵逼。

  電梯內,隨著樓層升高,陸陸續續上了不少人,池蘇念一直安靜站在角落,隨著人流涌入,緩緩往最內側挪了下,而蔣端硯也跟著往里走。

  直至身子緊挨著,池蘇念才極不舒服的動了下胳膊。

  “你別往里了,沒地兒了。”她壓著聲音,小心看向外側。

  一眼就看到站在另一邊,一臉八卦的蔣二少,蔣二雖然覺著方才尷尬,可又喜歡八卦,他也想看看,大庭廣眾,他哥能對人家姑娘干什么。

  “你臉上有東西。”

  “嗯?”

  池蘇念方一抬頭,就看到他伸手過來,她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手落在自己臉上,將一側頭發壓在耳后,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兩人之間距離也越靠越近…

  “蔣端硯——”她急急喊他。

  “方才一路睡覺,臉上壓出了一點印子,好像擦不掉。”

  池蘇念錯愕,這東西肯定擦不掉啊,可是…

  你湊過來?

  這東西也親不掉吧。

  想占便宜也不用找這種借口啊。

  “路上不和我說話,和奕晗聊得倒是挺開心。”這是在電梯里,蔣端硯不會對她做些什么,無非是想離她近些罷了。

  “我起得太早,很困,也不是不想和你聊天。”

  “你想和我聊天?”

  “…”池蘇念擰眉,她說的話,不是這個意思吧。

  “回家再說。”

  此時電梯已經到了指定樓層,幾人走了出去,池蘇念小臉還紅撲撲的,她伸手摸了摸臉,臉上有印子嘛,這樣去探訪,似乎有點丟人。

  她壓著聲音問了下蔣二少,“蔣二,我臉上有什么東西沒有。”

  蔣二少盯著她的臉端詳半天,“什么啊?”

  池蘇念氣得咬牙,這混蛋,那剛才不就是…

  故意占她便宜?

  進了病房后,宋風晚瞧著池蘇念來了,還覺得有些詫異,眼睛在她和蔣端硯身上左右搖擺,瞇著眼,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

  池蘇念與宋風晚他們本就不熟,而且這夫妻倆看自己眼神怪怪的,她實在坐不住,給剛出生的傅寶寶拍了幾張照片,好回去和爺爺交差,就準備走了,“那傅夫人,您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

  “走吧,我送你!”蔣端硯直言,幾乎是不容許她拒絕的,“奕晗,我要去公司,你待會兒自己打車回家。”

  蔣二臉上笑嘻嘻,心底mmp。

  你要去公司?還讓我回家?

  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池蘇念跟著蔣端硯剛到醫院停車場,就直接說道,“你開一下后備箱,我拿一下行李,我隨便找個酒店住就行。”

  蔣端硯深深看了她一眼,出人意料的,沒辯駁其他的,“想去哪家,我送你過去。”

  池蘇念這心底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居然這么大方就同意了?

  她拿出手機,在附近搜索了一家連鎖酒店。

  可是到了大堂,準備辦理入住時,池蘇念才傻了眼。

  她摸出身份證的時候,某人也拿出了身份證。

  “二人是一件大床房吧。”酒店大堂負責登記的員工,一男一女,端看這模樣,大家都會以為是兩口子吧,而且這男人非常紳士體貼,更不可能是同事了。

  “不是,你拿身份證干嘛啊!”池蘇念傻眼了。

  “夫人,兩人入住,就算是開一間房,也需要一起登記的,這是規定。”那人笑著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池蘇念忽然舌頭有些打結,有些氣急敗壞的看向蔣端硯,這男人幾個意思。

  “回家,還是住酒店,你選。”

  “那還是回去吧。”

  蔣端硯抱歉得看向登記人員,“抱歉,我們不住了,麻煩你們了。”

  “沒事沒事。”服務人員將身份證遞過去,蔣端硯伸手接過,無意看到她身份證上的照片,忍不住笑出聲。

  “把東西給我!”池蘇念一把抓過身份證,她當時去找證件的時候,沒好好拾掇一下,所以…

  照片特別丑,那應該是她最胖的時候,那是臉上還長了一顆青春痘,簡直丑到爆。

  待兩人離開,酒店的工作人員才狐疑地說,“你覺不覺得那個男人長得有些眼熟啊。”

  “再眼熟也是別人老公,估計是小夫妻鬧別扭呢。”

  池蘇念憋了一肚子火回到車上,蔣端硯偏頭看她,“氣著了?”

  “沒有。”

  “你還記得剛才那人喊你什么么?”

  “什么?”

  池蘇念覺著這男人操作太騷了,難怪那么輕易答應讓她住酒店,就在她憋悶時,余光瞥見某人湊近,他就當著她的面,啞著嗓子喊了聲:

  “夫人——”

  他聲音不重,輕輕的,帶著點笑意。

  池蘇念當時有種感覺。

  好似…

  要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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