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這邊 翟隊長領人給小嚴先森做完筆錄,就準備離開。
“你們一家暫時別離開京城,明天可能會讓孩子去指認一下嫌疑人,后續可能還有問題需要他配合。”
“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肯定最大程度照顧孩子感受。”
一般來說,讓孩子去指認一些東西,家長是不愿意的,怕碰了傷疤,警方也是為難,怕對他進行二次傷害。
可是…
嚴家這個,怕是心里素質很強大了。
“我們會配合的。”喬艾蕓點頭同意。
“我送你們。”宋風晚笑道,雖然有驚無險,但他們也跟著奔波了一個上午,“辛苦你們了,麻煩你們這么忙活。”
“應該的…”萬幸沒出事,若不然京城都得炸了鍋。
宋風晚回屋的時候,手機就震動起來,許鳶飛打來的。
“欽原到我們家了。”
“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傍晚去接他。”
“沒事,遲點也行,我今天要去店里一趟,會帶兩人出去玩,可能會晚些回去,你若是來接他,提前給我電話。”
許鳶飛也知道嚴遲被綁架了,估摸著他們此時也是兵荒馬亂。
宋風晚連聲道謝后,進屋就看到宋敬仁坐在角落,顯得非常手足無措。
“今天家里沒做飯,出去吃吧。”傅沉提議。
忙了一個上午,年叔哪有心思準備飯菜。
“行啊,我帶小遲去換個衣服。”喬艾蕓領著兒子往樓上走,路過宋敬仁身邊時,抿了抿嘴,“你也跟我上來吧,洗澡換個衣服。”
“之前的事,對不住了。”
喬艾蕓但是沖到咖啡店,先入為主以為是宋敬仁干的,咖啡都被她打翻了,濺了他一身。
“不用,已經擦過了。”宋敬仁全然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模樣,反而十分拘謹,甚至于不敢正眼看喬艾蕓。
“跟我上樓。”嚴望川直言。
他心底是憎惡宋敬仁的,只是這個人是宋風晚生父,是個真實存在過的人,不可能徹徹底底抹殺掉,人也不能總活在過去。
宋敬仁心底是畏懼嚴望川的,聽他與自己說話,身子一顫,還是跟他去了樓上。
換洗衣服是嚴望川的,不算合身,洗了澡,也算干凈爽利。
宋敬仁可能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會和他們同桌吃飯。
坐車去餐廳的時候,宋敬仁與傅沉、宋風晚同車,拘謹得不知該怎么辦,一直不安的搓著手指。
在獄中幾年,已經把他的鋒芒戾氣消磨殆盡,反而變得越發局促,畢竟進了那里面,一切都要循規蹈矩,容不得分毫差池,任是再張狂的人進去,都得謹小慎微,久而久之,性子自然會被磨平。
“那個…前面放我下車就行,你們去吃吧,我就不去了,我還得回去收拾東西回云城。”
“你回去住哪里?”
“你那些叔伯給我找了房子。”
宋風晚沒戳破他,就宋家那些親戚,怎么可能收留他。
她以前也想過,這輩子與他老死不相往來,他落得這番田地,也是咎由自取,只是他特意到京城,也沒打擾他們,就是躲在暗處偷摸看了他們幾眼,說真的,也是挺心酸。
只是此時的情形,她腦子也亂得很。
傅沉開口了,“我給你安排住處,多留幾天吧,等欽原回來,一起吃了飯,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他急忙擺手。
自己這副德性哪里有臉見傅欽原啊。
“他不是很喜歡小汽車,可能更愛吃零食,你要是想來看他,多給他買些吃的,他可能更開心。”
宋敬仁怔了下,半晌才回過神,明白他的意思,眼眶微紅,垂著眼沒作聲。
另一輛車里 小嚴先森已經問出了心底的疑問,“那個叔叔,是你們的朋友?”
“算是吧。”喬艾蕓也不知該怎么和他解釋。
“我在附近見過他好幾次,總是偷偷摸摸躲著,我還以為我眼花了,既然是朋友,怎么不直接來家里?”
“可能很久沒聯系,不大好意思直接登門。”
其實小嚴先森似乎是猜到了一些,只是沒點破。
嚴家的親友也是參差不齊,總有些喜歡背后嚼舌根的。
所以他很小就知道,自己和姐姐是同母異父,因為有些叔伯經常趁著爸媽不在家,偷偷上門,要求老太太進行財產公證,說什么因為他小,擔心那對母女搶財產一類。
有一次,老太太實在忍不住,沒給他們面子,也不管那幾人年紀不小了,直接炮轟,讓他們滾蛋。
大人總覺得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實有些事他們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剛才宋風晚直接讓他上自己車,端看一群人對他微妙的態度,也大體清楚了些。
不過只要他沒惡意,不會對他們家造成什么影響,那他是無所謂的。
“望川…”喬艾蕓也是頭疼,其實不是這次突發的事情,他們也不會主動找宋敬仁。
“你和晚晚處理吧,不用想那么多。”
嚴望川心底清楚,自己若是強勢,說不許見面,甚至要徹底斷絕往來,怕也不現實,畢竟一個大活人在,而且他此時沒什么危害性,到最后為難的還是他們母女。
“謝謝。”喬艾蕓捏著眉心,頭疼得厲害。
嚴望川本就不太會安慰人,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趁著紅燈,準備安慰她一下,余光瞥見坐在后側的小嚴先森,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們,又悻悻地縮回手。
這小子需要看得這么認真?
小嚴先森努努嘴,果然年紀不同,是不一樣的。
姐夫明顯奔放許多,完全不避忌,他爸爸…
年紀大了吧,克制許多。
最后一群人還是坐下吃了頓飯,宋敬仁話不多,多數時候都是安靜在聽著。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上了一盤水煮蝦,小嚴先森居然給他剝了一塊蝦肉,猝不及防,他都愣住了。
“叔叔,你不喜歡吃蝦?都沒看你動過。”
小嚴先森是非常喜歡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就算自小吃蝦,他仍舊偏愛。
“不是,謝謝。”
然后小嚴先森又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爸媽剝了蝦肉,“媽媽,下午能去博物館嗎?”
“可以。”喬艾蕓點頭。
傅沉瞇著眼,打量著小嚴先森,忽然覺著,這小子不是一般腹黑。
宋敬仁本就覺得愧疚,他這么貼心,無非是想告訴他,自己這么懂事可愛,對你這么好。
你就不要來破壞我的家庭了,完全就是用一種變相的懷柔政策。
小小年紀,心思也是重。
吃了飯,傅沉讓十方陪宋敬仁回落腳地收拾東西,十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住的壓根不是什么賓館,幾十塊錢就能住一晚,一個屋子也不止他一個人,環境更是不用說了。
換了賓館后,十方讓他休息就先行離開了。
宋風晚聽十方回來后,說了這話,心底各種滋味,也是無法言說。
可此時的川北 傅欽原可不知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戴著黃色的漁夫帽,正準備出去玩。
京寒川瞇著眼。
混小子,在他家混吃混喝,這個打扮,是要去郊游嗎?
“那我們走了。”許鳶飛收拾好,準備帶兩人出門。
京寒川臨時有事,要一趟投資公司,自然無法陪他們。
這原本許鳶飛一手牽一個,可是傅欽原偏不。
非得繞到京星遙那邊,然后變成京星遙一手牽一個。
京寒川頭疼得捏了捏眉心,這小子當魚料,應該很肥美吧。
三人去了趟商場,最后才到許鳶飛位于市區的店里。
許鳶飛今日過來盤賬,給兩人拿了甜點奶茶,讓一個服務生看著兩人,就進了后側。
許堯今天休息,因為提前知道許鳶飛會帶孩子來這家店,特意過來的。
“小舅!”京星遙看到自家小舅,直接飛撲過去,就被某人一把給抱了起來。
“是不是想小舅了。”許堯素來很疼這個外甥女,最近工作忙,加上他們一家出國探親,有大半個月沒見到了。
“想。”
“媽媽呢?”
“在后面。”
許堯瞇著眼,瞧見傅欽原,略微挑眉,“呦,你小子也在啊?”
“小叔好。”為了區分他和許舜欽,傅欽原一直一個喊叔叔,一個喊小叔。
許堯并沒打擾許鳶飛,只是挨著兩個孩子坐下,順手拿著小勺子,就往傅欽原的甜品上舀了一大勺。
某人沉著臉。
吃就吃啊,他也不嫌棄他的口水,但是…
為什么吃這么多!
大人嘴巴就是大!
“怎么?我看你一直不吃,也沒動幾下,以為你不愛吃,幫你解決一下。”
傅欽原咬唇。
不是不愛吃,是沒舍得吃。
“小叔最近沒去相親嗎?”
許堯一口甜品卡在嗓子眼,差點被噎死。
“您怎么知道的?”
“蔣二叔說的,說你最近一直相親。”蔣二和許堯自打許家發生那些事后,關系也熟絡。
“你別聽他瞎說,就我這長相,我這個品味,還需要相親?大把女生倒追我好吧。”許堯自然不會在小孩面前丟面子。
自打許舜欽是相親成功,幸福美滿后,他爸一直堅信,相親也有真愛,所以閑來無事,就愛給他張羅這些事。
可他爸壓根不知道,他哥那壓根不算是相親認識的,那分明是…
“你蔣二叔盡會瞎說八道,你少聽他胡扯,離他遠點。”許堯冷哼。
好你個蔣二,居然背后說我壞話。
“什么是相親?”京星遙一臉求知欲。
“小孩子不要懂這些。”
“所以你沒去相親?”傅欽原可沒這么好忽悠。
“你說呢?”許堯咬了咬勺子。
大家都是單身狗,何必互相傷害。
“傅欽原,我告訴你,其實你蔣二叔才是經常相親的那個!”
“真的?”蔣二少與傅欽原說話,自然是挑著自己好的說,肯定不會提相親這種囧事。
“那必須的,我跟你說,他經常和我說,相親遇到的奇葩事,每次都很不能直接走人。”
說來也是巧了,幾人聊了一會兒,忽然瞧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甜品店…
許堯當時一拍腦袋!
臥槽,真特么絕了,他和蔣二很久沒見面了,尋常大家都忙,約不到時間,怎么會在這里碰到,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白天不說人晚上不道鬼。
不過讓人錯愕的是,蔣二少身邊有個小姑娘,看著二十多的模樣,有點學生氣。
隔著很遠聽到不到兩人對話,只是看情形,蔣二似乎很照顧她,而且…
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隨即兩人就尋了個位置坐下了,因為角度問題,也是蔣二一心撲在小姑娘身上,壓根沒看到遠處的三個大活人。
“小叔。”傅欽原睜大眼睛,盯著蔣二少。
“干嘛?”
“蔣二叔是在相親嗎?”
許堯瞇著眼,他哪里知道啊,不過看起來氣氛是有點尬,而且他貌似沒見過這姑娘。
“你說相親總是會遇到奇葩,我去救他!”
傅欽原與傅妧關系極好,所以在她那里聽說了傅沉的不少奇葩事,比如說傅沉初次撞見傅妧與沈侗文約會,以為他在糾纏自己姐姐,直接上去喊了聲媽。
這招怕是很好用。
他心底記著這件事,然后撲到蔣二少身邊,喊了聲:
“爸爸!”
蔣二少差點被嚇尿!
臥槽,這小子哪里來的!
許堯這次真的被甜品噎著了,咳咳——
低頭裝死吧,假裝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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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段子,在前面小劇場出現過哦,感興趣的,可以去扒扒小劇場,具體章節我也記不清了捂臉 三爺表示這個鍋他不背。
傅寶寶:你沒做過這個事?那我去問問姑姑。
三爺:…
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