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 由于傅欽原試圖篡改試卷分數,按照傅沉的脾性,今天別說漢堡了,就是草都不想給他吃。
架不住宋風晚今天心情好啊,還是帶他們去了肯德基。
似乎小孩子對漢堡可樂,特別情有獨鐘,小嚴先森雖沒表現出過多的熱情,吃得也比尋常多。
傅欽原更是吃得小肚子圓滾滾。
“媽媽,你最好了,你就是世界第一的仙女…”小家伙馬屁拍得賊響,“長得這么漂亮,還這么好。”
傅沉以前出國,那時候沒要家里資助,只能吃快餐素食,那時漢堡吃太多,以后就提不起食欲了。
雙手抱臂,看著某個小家伙拍馬屁。
戲精!
從他開始能利索說話,傅沉就看出他不是個東西。
特別會抱大腿,傅家一大家子,除卻二老、宋風晚,最愛拍傅妧馬屁,只要她回來,就特親熱的姑姑前姑姑后。
傅家那輩就她一個女孩,就是傅仕南這個做大哥的,都偏疼妹妹,家里地位自然不一般。
“為什么大家總是朝我們看?”肯德基又沒什么包廂,他們只是上了二樓,尋了個角落,此時又是飯點,來往人多。
不少人都關注了網上的新聞,結果看到了真人,自然會多看幾眼。
有些甚至偷偷摸出手機拍了照。
“肯定是因為你太可愛了。”事情復雜,沒必要和傅欽原解釋,宋風晚只是笑著給他擦了下嘴。
傅欽原搖頭,“不對!”
小嚴先森坐在一側,安靜啃了個雞翅,拿起一側的餐巾紙,像個小紳士般,將垃圾一一歸類好,然后擦著手指。
結果卻聽到對面的馬屁精冒了句。
“他們看我們,一定是因為媽媽太好看了!”
小嚴先森低頭,繼續歸類垃圾。
雞骨頭:濕垃圾!
哪個女人不愛聽漂亮話,宋風晚登時樂了,“你還想吃什么?”
“不用,夠吃了,不能浪費;那個…媽媽,你下午能輔導我寫作業嗎?”傅欽原馬屁拍完,一臉期許得看向宋風晚。
“可以。”
傅沉撩著眉眼,這小混蛋,定好回家談心,他偏拉上宋風晚。
“嘿嘿…”傅欽原滿足了,啃著漢堡,有些嘚瑟得看向傅沉。
眼神挑釁,分明在說:
看你能奈我何。
傅沉輕哂:
今晚收拾不了你,就讓你再飄一下。
可是福兮禍之所倚,還沒出漢堡店,宋風晚就接到了嚴望川的電話。
“喂,爸…”
嚴望川今天并沒去會展中心,在公司開會。
“晚些要開個新聞發布會,順便發布七夕活動,七夕推出的主打款式是你設計的,你如果有空,過來一趟。”
哪個公司都要掙錢,這時候宣布七夕活動,也是趕著輿論風潮,蹭個熱度,正常的營銷策略,還能省下大筆宣傳費。
“幾點開始?”
“下午三點。”
“那我馬上過去。”
“不急,你回去睡個午覺,下午過來就行。”
傅欽原一聽宋風晚要走,小臉頓時一跨,這什么破漢堡…
難吃!
傅沉卻兀自一笑。
臭小子,剛才尾巴不是翹上天了,你再翹個給我看看?
幾人回家后,宋風晚睡了個午覺,換了衣服才匆匆出門。
傅欽原郁悶了,連午覺都沒睡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你到底睡不睡?”小嚴先森坐在地毯上,正在搭樂高,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只是看到某人像個裹著夏涼被,像個蟲子在床上蠕動著。
“我都要死了,睡不著!”傅欽原最討厭和傅沉去書房談心。
傅沉素來話不多,可是在教育他的時候,話格外多。
“難不成你還有辦法對付姐夫?”小嚴先森此時是處于養精蓄銳狀態,不能正面沖突,只能韜光養晦。
“沒有。”
“結果恒定,你再擔心也沒用。”
傅欽原一聽這話,好似很有道理,可還是不舒服。
待宋風晚出門后,傅沉就推開了傅欽原的房門,小嚴先森乖順喊了聲姐夫。
“傅欽原,起床了。”傅沉瞇眼盯著床上的人,身后還跟著傅心漢。
傅欽原:裝死!
看不見我,你看不到我!
傅沉挑眉,抬腳踢了踢傅心漢的屁股。
某只狗子忽然跳上床,開始扒拉被子,狗的力氣還是非常大的,傅欽原氣死了,蠢狗,白疼你了。
傅欽原臉剛露出來,傅心漢湊過去,就舔了一口。
某個小家伙要哭了!
這狗子口水怎么那么多。
“別裝死了,去洗個臉,我在書房等你,十分鐘帶著你的作業過來,不然…后果自負。”
傅沉一走,傅欽原才睜開眼,狠狠瞪了眼狗子,爬下床去洗臉,某只狗子還頗不要臉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轉。
傅欽原出門時,還可憐兮兮看了眼小嚴先森:“小舅舅,我走了。”
“保護好屁股。”
說起屁股這件事,傅欽原此時還心有余悸。
他長這么大,傅沉對他都是說理教育為主,最多就是面壁罰站,真正動手,只有一次…
那時去喬家玩,河澤水鄉,河湖眾多。
每逢夏至,總有貪涼的人不顧警示去河邊游泳,每年都有不少溺斃事件,傅沉一早就警告過他,不要去河邊。
男孩子貪玩,傅欽原還沒在這種湖邊釣過魚,就扛著傅沉給他買的小漁具,和喬執初,偷摸摸去湖邊玩了。
喬執初是放養長大的,性子野,習水性,膽子更是大,又是在這里長大的,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當時湖邊有幾個小孩在玩水,喬執初就是離開幾分鐘,說去給他買冰棍,回來時就發現傅欽原已經一腳踩進了水里。
“傅欽原,你給我上來!”
這河不寬,卻是泄洪渠,深得很。
傅欽原本就是偷摸摸想踩個水,被發現后,嚇得不留神,鞋子陷入泥巴里,拔出來的時候,鞋子還牢牢裹縛在泥巴里。
他只能光著一只腳準備上岸。
結果重心不穩,直接滑到了河里。
“啊——”
喬執初當時都嚇得臉白,他幾乎是下意識跳到了河里,可當時兩人多是半大的孩子,壓根救不了他,還是附近游泳的兩個小伙子將兩人拖上了岸。
看兩個孩子這般模樣,自然要通知家長。
傅沉等人趕過去的時候,傅欽原衣服都被太陽烤干了,只是渾身泥巴,有只腳還光禿禿踩在地上,可憐兮兮。
宋風晚都急瘋了,眼睛都紅了,傅欽原還笑著安慰她,“媽媽,我沒事!真的…”
傅沉站在一側,沒作聲。
晚些時候,喬家做東,請兩個小伙子吃了飯,送走了客人,傅欽原就被傅沉拖進了房里,他反手把門鎖了。
宋風晚進不去,就聽到里面啪啪一陣聲響,伴隨著傅欽原慘烈的叫聲…
待兩人出來后。
傅欽原屁股被打紫了。
這是傅沉第一次發狠,唯一一次,下了死手。
傅欽原覺著,自己當時覺得,他是想打死自己的,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傅沉本就再三警告過他,不許去河邊,偷摸去了,還差點出事,回來后,嬉皮笑臉,自然徹底惹怒了他。
事后傅家二老得知這事兒,也清楚傅沉是太擔心,想讓他記住這個教訓,自然沒有太多苛責。
“老三啊,欽原畢竟是孩子,你下回動手輕點,你看他現在睡覺,都只能光著屁股趴著。”傅老最疼這孫子,心底自是心疼的。
“你這打得也太狠了。”
“他屁股疼,你的手也就不疼?下這么重手。”
傅沉只是瞇著眼說了句,“疼!”
“那不就是了,下次別這樣了。”
“爸,你的戒尺現在也不用了,我借回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傅老橫眉冷對,這混小子歪曲他的意思啊。
傅欽原傻眼了,戒尺…
喬執初因為這件事,也被提溜到墻角罰站,事后在傅沉建議下,喬西延給他報了幾個暑期補習班。
傅沉直言:“現在的孩子,就是太閑。”
喬執初:…
總之這件事后,傅欽原屁股被打腫的事情,就在家庭內部傳開了。
此時小嚴先森提起,傅欽原還覺得屁股隱隱作痛。
當他提著書包,敲開書房門的時候,嚇得緊張得吞咽口水。
傅沉一手捏著戒尺,一手拿著帕子,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余光瞥了眼傅欽原,“鎖門,進屋!”
鎖…鎖門?
他就是試圖篡改分數而已,而且也沒成功啊。
需要動手嘛!
“愣著做什么,進來!”傅沉挑眉,扭扭捏捏的。
傅欽原鎖門,坐到了一側的沙發上,緊張得看向他手中的戒尺。
這戒尺他沒挨過,桃木色,打磨光滑,不過根據他得到的情報…
據說當年二表哥被打了一頓,直接進了醫院。
足見這東西殺傷性多強。
“把作業拿出來。”傅沉繼續擦著戒尺。
傅沉是搞不明白,他和宋風晚都挺聰明,怎么傅欽原半點沒遺傳到,每次小測分數都在及格線上徘徊。
他甚至一度懷疑,這孩子是不是遺傳到了傅聿修那個傻白甜。
不過傅聿修雖然性子傻白些,學習還是不錯的,若不然也考不到國內排名前十的云城大學。
現在孩子還小,傅沉對他學業要求不算苛刻,孩子貪玩,可能過兩年他喜歡學習了,成績自然就會上來。
其實沒什么人是喜歡讀書的,傅欽原也是如此。
他以后成績上來,自然也不是因為熱愛,而是因為熱愛某人而已…
這就是后話了。
此時另傅沉氣悶的是,分數離譜就罷了,還動了歪心思,試圖改分數,這就是品質問題。
他允許孩子成績不好,可能他就不擅長學習,這東西強求不了。
但根子不能歪。
這么小的年紀,就想著騙人,試圖用歪門左道蒙騙父母,若是縱容他,長大后還得了?
“爸爸…”傅欽原將作業都拿了出來。
“說吧,今天犯了什么錯。”傅沉垂著眉眼,不去看他。
只是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成年人都受不住,況且是孩子。
“我又沒考好。”傅欽原咬著嘴,乖巧地很。
“不是這個…”傅沉一把將戒尺扔在桌上,“啪——”一聲,聲音清脆。
此時的十方就站在門口守著。
三爺又在嚇唬小孩子了。
戒尺一直被擱在柜子上,方才他分明對自己說:“十方,把戒尺拿下來。”
“三爺,小三爺就是貪玩了些,犯不著用這個吧。”十方跟了他這么久,說話也直接,這東西打下去,小孩子不得去了半條命啊。
傅沉挑眉看他:“誰說我要打他了?”
“那…”
“就是覺得擱在那里太久了,有點臟,擦擦灰。”
十方:我信了你的鬼話!
果不其然,傅欽原進去的時候,嚇得屁股蛋子又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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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是時候拿出我的戒尺了。
傅寶寶:o(╥﹏╥)o
三爺:我就是擦個灰。
傅寶寶:…
每日三省吾身:你今天投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