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生完孩子第一天,忙忙碌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親友,后來傅沉直接以她身體不適為由,將大部分人擋在了外面,病房內才得以清閑。
她很瘦,母乳不多,不過她也清楚,奶粉再好,營養也是比不上母乳的,所以生了孩子后,就開始喝許多可以催這個湯水,這也讓她身體恢復得很快。
產后第四天就回家了。
當時有不少記者拍到了一些照片,大家只是關注較多,也不會貿然去打擾,離得較遠,也拍不到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車子到云錦首府的時候,傅沉抱她下去,她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別扭起來。
“怎么?不舒服?”傅沉見她一直縮著脖子,似乎是難受的。
宋風晚搖著頭,靠在他肩頭,“我總覺著自己身上有味兒了。”
長輩說坐月子不能洗澡,彼時又是七月天,若是室內不開空調,稍微動一下都渾身熱汗,況且她生了孩子當天,就渾身熱汗,都沒徹底清洗過。
她自己覺著,渾身都要臭了。
“是有味兒了。”傅沉抱著人,大步往里走。
“什么味兒?很臭那種?”宋風晚靠近他耳邊,壓著聲音詢問。
“沒有,還是很香。”
傅沉似乎怕她不信,還偏頭在她頸子處親了兩口。
此時的傅寶寶被喬艾蕓抱在懷里,隨后下了車。
前面這對父母,直至到了屋里,才想起兒子還在后面。
傅寶寶:
寶寶心里苦,可是我說不出來!
宋風晚開始在家坐月子之后,傅家專程請了月子,除卻幫忙照顧孩子,也能給她準備月子餐,平素照料孩子,喬艾蕓也會搭把手。
只是大熱天的,傅家二老從老宅到這里,來回折騰,也是夠嗆。
他們原定是讓宋風晚去老宅坐月子,不過近來面臨換屆,傅仕南要調度回京,前去老宅拜訪的人不少。
雖說按照傅仕南的脾氣,想得到他的幫襯很難,因為他屬于一心為公那種,但也想多走動,不想丟了這層聯系,幾乎都是借著宋風晚生孩子為由前去拜會。
老宅幾乎每天都很熱鬧,也擔心影響宋風晚休息,傅家二老也是沒辦法,最后只能妥協。
坐月子總是枯燥的,宋風晚除卻睡覺,哄哄孩子,就是靠在沙發上,搭著畫架給兒子畫畫。
然后傅沉就發現,宋風晚畫冊中,原本他是出鏡率最高的人,現在變成了某個小東西。
小孩子總是一天一個樣兒,過了些日子,傅寶寶已經不若剛生下來那般皺巴巴,只是小家伙不會說話,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吃東西、哭嚎…
宋風晚卻覺得每個瞬間都是好看的,恨不能將他每個成長瞬間,各種姿態都捕捉下來。
甚至扯著嗓子哭嚎的素描都有…
這些畫也是傅寶寶長大后,最想銷毀的東西之一。
可是用傅沉的話來說:“這些都是你媽對你的愛!”
傅寶寶:…
白天孩子自然有月嫂和喬艾蕓顧著,可是到了晚上,很多事就落在了傅沉身上。
孩子又不會說話,有時候給他換個尿布,都能扯著嗓子嚎很久,傅沉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也沒碰著他,又沒打他,哭什么東西。
一開始總是好聲好氣的哄著,這時間長了,整夜整夜這么搞,傅沉饒是再有耐心,也總有疲憊的時候。
又怕他吵到宋風晚,一度先帶著孩子去隔壁睡覺,可是他似乎有感覺一樣,離開宋風晚,哭得更厲害。
這讓傅沉有些暴躁!
有一天夜里,宋風晚夜里忽然醒來,自打有了孩子之后,她睡覺就不若以前那么好了,夜里經常醒來,下意識就要去找孩子,看一下他情況如何。
傅寶寶這時候是睡在她和傅沉中間的,其實宋風晚是不大愿意和傅沉同床的,總覺得自己身上不干凈。
某人卻堅持著,他對這些倒是渾不在意。
孩子是為他生的,自己的親媳婦兒,沒那么多避忌。
宋風晚這天翻身,就發現傅沉并沒睡。
他斜靠在床邊,手中盤著佛珠,視線一瞬不瞬盯著睡得酣甜的小家伙,適逢午夜,幽暗小夜燈,光線落在他的瞳孔里,這個男人…
眼底像是泛著幽光。
能吃人般。
宋風晚都覺得,他可能想弄死自己親兒子。
“三哥…”
“要起來?”傅沉聽著她說話,才回過神,“我扶你?”
“不用,你剛剛在想什么?”
傅沉笑著,“只是工作上的事,有點煩心罷了。”
他哪里會直接告訴宋風晚,他此時算是明白喬西延以前和他說的那番話意思了,照顧孩子,真的會讓人崩潰。
他每天都在心里默念無數遍《靜心咒》,并且告訴自己!
“那是你的兒子,親兒子,跪著也要寵下去!”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不對他動手。
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告訴自己:“保持愉悅的心情。”
宋風晚似乎看透了他,也不戳破,因為照顧著自己,晚上傅寶寶的事情,都是傅沉操持著,的確很辛苦,“前些天聽十方說起,你和蔣先生又要合作什么項目?”
“想推出幾個七夕活動,正好可以一起搞一下,不過蔣端硯最近在京城和老家之間兩頭跑,找他開會,還得預約時間。”
“蔣家重心不就在京城?老家也沒什么親友啊,為了上次去醫院那姑娘?”宋風晚撐著身子,幫傅寶寶整理了一下肚子上的小被子。
“八九不離十,不過最近視訊,他心情看似不錯,估計進展可以。”
宋風晚點著頭,隔了許久才忽然想起來,“我媽是不是說最近要回一趟云城?”
“咱媽已經說了三四天了。”傅沉無奈,說是一孕傻三年,宋風晚倒不是傻,而是記憶力有些衰退。
喬艾蕓回云城,除卻處理一下玉堂春店內的生意,也會去看一下宋敬仁,和他說一下宋風晚產子的消息。其實宋風晚和傅沉婚前回去過一趟,他在牢里,給他送了些喜糖。
“那我媽走了,小遲怎么辦?”宋風晚蹙眉,嚴望川肯定是跟著喬艾蕓離開的,小嚴先森怕是不會跟去,因為兩人還會折返回京,他年紀小,犯不著跟著來回折騰。
“你別擔心,我已經為他找好下家了。”傅沉勾唇一笑。
“下家?”
宋風晚剛想問誰家的時候,傅寶寶忽然醒了,宋風晚急忙抱著他哄起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三天后,軟件園 傅斯年當時正在家中寫編程軟件,聽到敲門聲,以為是自己手下那幾個人,來給自己送東西,都沒看貓眼,直接把門打開。
結果門口站著一大一小。
傅沉一手提著個小黃鴨的行李箱,一手拉著小嚴先森,就站在門口。
傅斯年當時腦子就有點嗡嗡作響。
他們幾個人心底都清楚,最近傅沉心情不大好,大家太熟,從他平日談吐中就能看得出來,就連段林白都不會輕易去招惹他。
傅斯年更是唯恐避之不及,沒想到,躲到家里了,這人居然還找上門了。
“哥——哥…”傅漁已經從傅斯年腿邊鉆了出來,看到小嚴先森非常開心,她哪里知道他們之間的輩分問題,比她大的,通通都是哥哥,“爺、爺——”
“乖。”傅沉摸著她的腦袋,“杵在門口干嘛,讓開,我們要進去了。”
“三叔…”傅斯年無奈,只能讓開門,“您這是做什么?”
“爸媽去云城了,這兩天沒法照顧小遲,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又不可能把他送到老宅,你家一個孩子也是照顧,兩個也是一樣的,所以麻煩你幾天。”
他家三叔用了麻煩一詞,傅斯年就是想推脫,都困難。
“可是三叔,我這也照顧不來他啊。”傅斯年想起要讓這小禍害留在自己家,就頭疼的厲害。
而此時他手機震動起來,喬艾蕓打來的,無非是感謝他收留小嚴先森。
“您嚴重了,這不是什么大事。”傅斯年已經被架到了這個份兒上,已經無法往后退了。
掛斷電話,小嚴先森已經拖拽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到他面前,“麻煩您了。”
乖巧聽話。
“沒事。”傅斯年此時是沒法拒絕的。
“那我睡哪里?我能和她一起睡嗎?”
“不能!”傅斯年嚴詞拒絕!
傅沉把人送到后,就說家中有事,飛速離開,傅斯年看著在客廳玩成一團的兩個人,頭疼得幾乎要炸開了,很是崩潰。
他家三叔要不要這么坑,自己日子不好過,還非得攪和得別人也不得安寧?
宋風晚得知傅沉居然把自己弟弟送到了傅斯年夫婦那兒,總覺得不好意思:“也太打擾他們了吧,上回就是他們幫忙照顧的。”
傅沉盤著串兒:“所以他們兩個人有照顧他的經驗。”
“而且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斯年做事穩妥。”
“而且他也很樂意幫忙照顧,正好給小漁找了個玩伴。”
宋風晚聽他說這話,心底腹誹:我怎么這么不信啊。
十方是跟著去送小嚴先森的,真是信了你的鬼話。
傅沉忙著照顧孩子,傅斯年被坑,京寒川則是失寵,也要照顧懷孕的妻子,幾人日子似乎都不大好過。
反觀下來,好像段林白近來是最清閑的。
可是段家亦或是林家人老人,雖沒直接和許佳木表態希望她和段林白早日要個孩子,可是老人家的心思,許佳木心底總是清楚的。
就和段林白商量著,要不近期要個孩子?
段林白心底是高興的,他本身就很喜歡小孩,而且也喜歡造孩子的過程…
但是當許佳木拿出了一個計劃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逼了。
上面明確標注了許佳木例假時間,還有用紅星標注的最佳受孕日期。
“其實我們只要在這個時間段多努力,一定會有孩子的。”許佳木指著計劃表上的幾個日期。
段林白愕然:我特么和媳婦兒睡覺,造個小孩兒,還得按部就班來?
他此時對計劃生育一詞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按照他的意思,兩人夫妻生活,就要壓縮在這幾天,那平常呢?
“除開那幾天,我們要怎么辦?”
“做準備啊!”許佳木說得認真,“其實女人排出卵子,它存活的時間是非常有限的,在這個時間內,必須抓緊時間,你覺得我指定的這個計劃怎么樣?”
段林白悻悻笑著:“非常好,特別棒,媳婦兒,你咋怎么厲害,我們就按照這個來!”
鬼知道他心底多抓狂。
然后這對夫妻,就開始按部就班的計劃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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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我也很暴躁!
浪浪:我也是…
天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