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許家 京家車子快逼近許家的時候,不遠處的幾輛警車內,有人走下來。
這次領隊的還是翟隊長,上頭擔心這兩人結親當天會鬧出什么流血事件,大佬太多,而且兩家男丁壯漢太多。
近些年關于婚鬧的事情,也頻頻等上熱搜,這兩家是做不出惡俗的婚鬧事情,不過危險人物太多,不得不防啊。
大冬天的,都得趕來執勤。
不過今天趕來湊熱鬧的群眾也非常多,的確需要維持一下秩序,他們7點多到的,許家還給他們送了餐點和喜糖,也與他們道了聲辛苦。
“隊長,我怎么覺著這氣氛不太對啊。”
“許家小爺弄板磚出來干嘛?”
“大喜的日子,搞得這么狠?這以后結了婚,六爺也是他姐夫啊,這要是弄得不愉快,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太好吧。”
翟隊長聳肩,“只要不發生肢體沖突,就沒我們什么事。”
京寒川下車之后,許堯咧嘴一笑。
“可算是等到你了。”
作為伴郎,段林白等人肯定是緊跟著京寒川,不像傅沉和傅斯年,那是真的站在一邊看熱鬧的。
“我去,這個是要干嘛?直接動手?”段林白蹙眉。
一般迎親,不就是撒點紅包就行了嘛,怎么還動家伙了。
京寒川抬手整理衣服的空隙,看向面前的人,“說吧,怎么才能讓我進去。”
“其實很簡單,我和你之間一直沒有正式較量一次,只要你贏了我,我就放你過去。”
蔣二少長舒一口氣,“幸虧不是我打架。”
他這次來當伴郎,出門的時候,他哥說,傅三爺好心,給他買了份保險…
蔣二少一臉懵逼,我去迎個親,還可以那點喜糖喜煙回來,為毛要買保險?
這許家人再可怕,大喜的日子,能干出什么事啊,現在看來,這家人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你得讓我一只手!”許堯有自知之明,那日家里齋宴,他見識過京寒川的厲害。
“可以,在這里?”京寒川也不客氣,想速戰速決。
“后面吧,就我們兩個人,攝影師傅也別跟著。”許堯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板磚,就往后側走。
大家好奇,不過許家人攔著,不然進去。
外面的情況,都被一五一十傳到了里面。
許鳶飛此時正在進行補妝,順便吃了點東西,得知自己弟弟,居然在這種時候和京寒川約架,頓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這要是把他老公給打了,尤其是臉!
她可饒不過他!
許堯是個什么水平,許鳶飛心底是清楚的,還讓京寒川讓他一只手,這小子未免太欺負人了。
她心底想著,差點就想出去了。
“噯,不能出去!”她剛動一下,就被身側幾個伴娘給拉住了。
“小舅子為難一下未來姐夫,也是給你撐腰啊,最起碼他以后不會隨便欺負你,你著急什么啊?”
“就是,給他一個下馬威也挺好。”
“你出去像什么話。”
許鳶飛只能給許舜欽發信息,讓他去盯著點,被大喜的日子,兩人出什么意外。
許舜欽此時正在客廳和叔伯喝茶,瞧著信息,回了一句:“許堯有分寸。”
許鳶飛哭笑不得。
許堯肯定是準備趁著今天的事,公報私仇的,他早就想教訓京寒川了,不過以前沒機會啊。
而此時的許堯和京寒川已經到了后面空地。
京寒川伸手脫了外套,即便此時天冷,他穿得也不多,外套脫下,里面是一件黑色馬甲背心,他抬手卷著袖管,神色極冷。
寒風中,風骨料峭,只是偶爾撩著眉眼,打量著對面的人。
那眼神…
不兇,但是狠!
“要不這樣吧,你讓我拍一下,這關我就讓你過。”許堯笑著,他就是想趁機打京寒川一頓。
畢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自己又是他小舅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總不可能真的對自己下手,面子重要給的。
京寒川不理會他,“直接來?”
“我想給你留點面子,就給我敲一下,你還非要和我動手是吧,行啊,來吧!”
許堯直接脫了衣服,“說好讓我一只手的。”
“記得,需要對你手下留情嗎?”
許堯一聽這話就急眼了。
這習武的人,最聽不到這種話,瞧不起人還是怎么滴。
“你放心,我不會打你的臉的,總得讓你漂漂亮亮和你我姐結婚啊。”
“那我也不打你的臉。”
京寒川這話實在挑釁。
許堯咬了咬牙,也不客氣,直接沖著他就揮拳過去。
外面的京許兩家人,兩大幫子人,加起來都有兩百口了,已經蹲在一起抽煙曬太陽了。
“來,抽根煙。”說話的是京家人。
“不用。”許家人一開始還繃著。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反正也沒什么事。”
許家人心想,也是這個理兒。
翟隊長一群人,還思量著,這兩撥人湊到一起,就算不打架,也總得放個狠話,耀武揚威一番吧。
可是什么都沒發生,湊到一起抽煙侃大山了。
外面太冷,傅沉直接鉆進了車里,段林白幾個人緊跟著上去。
“噯,雖說最后明面兒上肯定是寒川贏,不過你們猜,最后誰才是那個贏家?”段林白一臉興奮,這模樣,顯然是想下注賭一局了。
京寒川是新郎,就算許堯贏了,面兒上也說他輸了,然后讓他通過的。
傅沉挑眉:“寒川。”
“你就這么肯定?那小子可拿了個板磚進去啊。”
“這日子,他還敢砸破寒川的腦袋?”傅沉輕哂。
“這倒也是,唬人而已。”
在車內無聊,段林白再次把目標對準了蔣二少。
“大哥,你干嘛這么看著我?”蔣二少后頸涼颼颼的。
“你哥的事,八卦一下唄,我真的好奇。”
有些事,這個癮一旦被吊了起來,要是不問出個所有人,就無法消解。
“你怎么又…”蔣二少最近一直躲著段林白,就是怕他又扯到這件事。
“好奇啊,反正你哥又不在,隨便聊聊。”
“您看三爺他們就不感興趣,您就不能學學人家?”蔣二少其實很想說,他憋得也要炸了,可是沒辦法,不能出賣自己大哥啊。
傅沉:“其實你想說,我也是勉為其難,可以聽一下的。”
傅斯年:“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蔣二少:你們這都是什么魔鬼。
幾人無聊,拿蔣奕晗打趣而已,也不會真的逼著他說什么。
幾人說話間,兩人已經從里面走了出來,明面兒上看,好像都沒什么異常,京寒川抬手整理著領帶,招呼傅沉等人往里面走。
“贏了?”段林白湊過去就想問個結果。
京寒川沒說話。
而此時眾人注意到:
許家小爺這腿…
怎么瘸了!
許堯算是恨透京寒川了:mmp哦,大喜的日子,你特么是要把我打殘嗎?
不過京寒川最后也說了:“我沒打臉。”
確實沒打臉,就是差點把我的腿給打折了。
“您沒事吧?”許家人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
好你個京寒川,還和我說,不想拖延時間,速戰速決?
丫的,敢情之前那些過招,就是在耍我玩呢。
京寒川朝著屋里走,中間又遇到了七大姑八大姨擋路,還有許多小朋友,此時大家才覺著盛愛頤真的有先見之明,之前還覺得紅包封得太多,此時看來…
簡直明智。
傅沉趁著機會問了京寒川一句:“剛才沒受傷吧。”
“小孩子鬧著玩而已,就是褲腿有點臟了。”
許堯若是聽到這話,怕是想死了。
為了今天的決斗,他真的很認真在準備,誰和他鬧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