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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 虐渣(4)無恥得坦蕩,震驚眾人

  “…沒有殘疾?”

  這話拋出來,整個大廳出現了短暫的死寂,所有人目光循著聲音鎖住了發聲人。

  居然是…

  蔣端硯!

  就連站在他身側的一直在吃瓜的蔣二少,都是一臉懵逼,我的親哥,您在胡扯什么呢?

  他當時正在吃東西,差點因為這句話被噎死!

  他就是安靜吃個瓜,居然吃到自家親哥頭上,這種時候,您冒頭干嘛啊,是不是傻缺,你是不是傻!

  全國都知道聶汐雙腿殘疾,甚至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病,你和我說她沒病?

  蔣家入京時間不算長,蔣二少雖然名聲不大好,但是蔣端硯除卻卷入宋風晚事件中,沒有半點惡聞,無論是外人評價,還是個人行為操守,都是極好的。

  所以這話由他口中說出,才更加令人錯愕!

  “哥?”蔣二少目光呆滯,“你在胡扯什么?”

  蔣端硯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他才是那個弱智!

  這讓蔣二少非常抓狂!

  指控很嚴重,弄不好,會被人罵死的,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某些群體的可怕,若不然也不會有他男扮女裝的事情。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了激烈的討論聲。

  “蔣大少該不會在開玩笑吧,全國誰不知道她腿有殘疾,沒殘疾?欺騙全國大眾,不可能吧,她拍過紀錄片,甚至還上過國家的電視臺,這假不了。”

  “不過紀錄片都是她十幾歲時候的,都過去這么久了,保不齊真的恢復了。”

  “恢復了干嘛還一直裝病,誰愿意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這特么不是腦子有坑?”

  “我覺得蔣大少不會無端指控,而且…是真是假!”

  “一驗便知!”

  宋風晚都是一臉驚詫的,視線下意識落在聶汐覆蓋著薄毯的雙腿上。

  她只要出現,腿上總是壓著毯子,或是長褲長裙,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而且她有殘疾這件事,是一開始大家就知道的,先入為主,自然沒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假。

  聶汐經紀人頓時覺得好笑,“這位先生,您的玩笑開得過火了吧。”

  蔣端硯沒作聲,而是把目光投注在了聶汐身上。

  聶汐整個人就如同被雷劈過,雙手緊緊攥著膝蓋上的薄毯,力道重得恨不能將其絞碎,臉上血色褪去。

  那是比方才傅沉言明針對她,還要慘烈的白。

  已經白得發青,周圍黑發垂落,看起來頗有種青面獠牙之感,她生得又極瘦,渾身血液凝滯在這一刻,從腳底竄上來的寒意,四面八方纏裹著她。

  她猝然抬頭,對上蔣端硯的視線。

  男人一身修身西裝,俯瞰著她,眸底無波,目下無塵…

  沒有一點鄙夷或者不屑,因為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就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聶汐?”經紀人喊她,“這人真是胡說八道,我們有殘疾證明,還有各種醫院證明,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胡說八道!”

  而此時站得較遠的京寒川忽然偏頭看向許如海。

  “您在找她的時候,查過她嗎?”

  在蔣端硯跳出來的時候,許如海就知道聶汐這顆棋子…

  廢了!

  安靜裝死不好嗎?自作聰明,傅沉今天過來,怕是特意來收拾她的,還故意往上面撞!

  不弄死她弄死誰!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許如海看著身側的人。

  “我只是好奇,她是否真的有通天的本事瞞天過海。”

  京寒川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人群在經歷巨大的震驚議論之后,又慢慢沉寂下去。

  聶汐整個人臉色蠟白,嘴唇哆嗦著,幾乎說不出半個字。

  “你這簡直是胡扯,我和她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是不是殘疾我不清楚嗎?你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我可以告你的!”經紀人急眼了。

  “她當年生了重病,雙腿殘疾,全國募捐,誰不知道!”

  “當時那么多媒體報道,總不可能是她聯合所有媒體騙人吧,這位先生,你說話之前要斟酌思考的!”

  蔣端硯面對她的指責,顯得非常坦蕩。

  可是無論她說什么,他都好像沒聽進去,而是看向一言不發的聶汐,“聶小姐,方才你面對三爺,也是口若懸河,現在面對我這么嚴控的指控,怎么不說話了?”

  聶汐是害怕蔣端硯的。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好像很早之前,就看透了自己。

  所以他跳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好像被人拋到了空中,然后重重摔下。

  一顆心臟被撕裂,而后摔得七零八落。

  “哥!”蔣二少扯著自家哥哥的衣服,“這種話不能亂說的。”

  “其實是不是殘疾,一驗便知,如果我說了謊,我會給聶小姐公開賠禮道歉,并且給您一定的經濟賠償。”蔣端硯從始至終太穩。

  目不斜視!

  就像是草原上虎視眈眈的獵豹,躲在暗處,但是逮著獵物,就會使勁追擊,一口咬死。

  所以他眼神鋒利,透出的寒光,是聶汐驚懼畏縮的。

  “你這人真是搞笑,你說她沒殘疾,還要拉她驗證,我們可沒義務配合你。”這個經紀人腦子倒是轉得快。

  “很簡單的檢查就能還你清白,所以寧愿被人誤會,也無所謂?”蔣端硯分明就是在刺激她。

  聶汐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我憑什么要配合你,難道殘疾人就沒人權嗎?”

  “你們未免太過分了!”

  “難不成非要把我當眾扒干凈才甘心?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就能讓你們這么開心?這么多人攻擊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們了。”

  聶汐這番話也非常占理,只要她不愿意,沒人能強迫她做任何事。

  眾人點頭,若是當眾檢查,的確時候有辱人格。

  就是尋常人都不能接受,怕是她會更加自卑。

  她說完,不少人都覺得蔣端硯的提議有些過火了。

  傅沉忽然笑著開了口。

  “其實你拒絕檢查不是第一次了。”

  他這話落定,眾人面面相覷,什么叫不是第一次。

  “當初我的公司提高了資助門檻,是要徹底幫你們做體檢,確定每個人的傷殘等級,再制定新的有針對性的資助政策,這其實合情合理。”

  “不過這項提議卻遭到了的你強烈反對,而你甚至不惜放棄了資助名額。”

  “我不知道你當時是真的想把名額讓出來,還是在躲避檢查,畢竟…”

  “你提交給我公司的傷殘報告,都是許多年前的,而這些年,你具體恢復如何,沒人知曉,你拿來賣慘博同情的視頻資料,也多是以前的。”

  “免費的全身檢查,還有資助能拿,你到底在怕什么?”

  傅沉看人太透,他只要能抓住一個點,就能將你層層擊潰,攻擊得你體無完膚。

  “其實聶小姐想檢查,我可以幫忙的。”開口的是許佳木。

  在蔣端硯說完那番話之后,她就一直在觀察聶汐,因為離得近,又是醫生,很容易看出一些端倪,她的腿據說是殘疾,而且癱瘓那種,按理說是無知無覺的…

  可是方才她因為過于驚懼,薄毯下露出的腳踝,似乎是打了個顫。

  這貌似不太正常。

  “她是醫生,又是女生,要不給你看看唄?”

  “就是檢查一下,也不廢什么事?”

  “要不讓許家給安排一個休息室?”

  其實圍觀的人都是看客,對于聶汐與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并不是很在意,無非是看個熱鬧。

  聶汐知道段林白的女朋友是醫生,所以兩人對視的時候,她莫名有點心虛發怵。

  “我說了,我沒有義務配合你們調查,你們也沒權利強制要求我做什么?”

  “你們若是再這么咄咄逼人,我可以告你們的!”

  “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據,要不然我現在就報警,你們未免太欺負人了。”

  聶汐說著就從口袋里翻出手機,手指顫抖得要撥打報警電話。

  就在她剛解開指紋鎖的時候,手機中忽然跳出一段視頻。

  畫面是紫氣東來酒店的走廊,就是宋風晚被推下樓的畫面…

  而她背后的人!

  赫然就是自己的一張臉!

  “啊——”

  她驚呼一聲,手中宛若攥著一個燙手山芋,一把將手機甩開,整個人的表情都扭曲了。

  整個人如墜冰窖,遍體涼意!

  大腦嗡得一聲,徹底炸了。

  不可能的!

  這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找到的。

  完了…

  眾人還想著等警察來,蔣端硯會拿出何種證據,就被聶汐的尖叫聲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唔——”小嚴先森正在吃蛋糕,手一抖,奶油蹭了到了胸口,他癟癟嘴,以示抗議。

  這女人莫不是瘋了,干嘛呢!

  “聶汐,你怎么了?”經紀人也被嚇的身子一顫,下意識要去撿拾她掉落的手機,到底是看到什么東西了,能把她嚇成這樣?

  她剛彎腰,聶汐忽然大叫一聲:“別碰!”

  聲音顫抖,音量極高。

  宋風晚離得比較近,被她聲音嚇得往后縮了下,尤其是她此時五官極致扭曲,面目猙獰可怖。

  “臥槽,嚇死老子了!”段林白覺得今天吃的這瓜有毒,能噎死人那種。

  “應該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吧。”傅沉笑著。

  聶汐一抬頭,迎上傅沉的眸子,慵懶無害的,他今日沒持佛珠,嘴角掛著溫潤的笑,可是眼底的笑意揉碎了,就像是寒冰利刃般,一點點朝她胸口戳著!

  又狠又疼。

  是他干的,絕對是他!

  既然手中握著這樣的證據,他還吊著自己!

  看她像一個跳梁小丑一樣,這個男人是魔鬼,他不是人…

  “到底是什么啊?”

  聶汐的經紀人被唬住了,可是蔣二少眼疾手快,幾個箭步竄上去,就把手機撿了起來。

  臥槽!

  鎖住了!

  然后大庭廣眾之下,他做了個特別騷的舉動。

  “來,幫忙解個鎖!”

  然后就強行扯過聶汐的手,在按鍵上一按,方才的那段視頻又蹦了出來!

  “別看,別看——”聶汐急眼了,可是她腿腳不能動,怎么可能弄得過蔣二少。

  蔣二少解了鎖,就準備撤身離開,就在此時,原本坐在輪椅上的人,居然直接跌爬下來,許是久坐,雙腿發麻,剛起身,就跌在了地上…

  可大家實實在在看到!

  她特么自己站起來了!

  蔣二少看到這情形,那表情,比看到恐怖片里貞子爬出電視還猙獰。

  “你別拿我手機,別拿——”

  此時大家心底就有個疑問!

  手機里到底有什么!

  她是怎么站起來的。

  就在這時候,傅沉說話了,“其實大家想知道手機里有什么很簡單,需要借用許家的大屏幕了。”

  正對著門的地方有個巨大的幕布,此時投放著許氏集團的公司介紹,很快就被一段視頻所覆蓋。

  視頻中宋風晚與聶汐在說話,然后宋風晚拿了什么東西,轉身就走了,就在幾秒種后,最驚悚的部分出現了…

  聶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蔣端硯說得居然是真的?她分明能走,還裝殘疾?居然真有人…

  無恥得如此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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