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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 細思極恐,浪浪要做傅寶寶干爹?

  愈近正午,越發燥熱。

  秋日的烈陽熏烤著地面,曬得人腦袋昏脹。

  許母扯著那人的衣服,睚眥俱裂,像是多日的怨氣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手指攥緊他的衣領,激動地發顫。

  段林白瞇著眼,不自覺地打量著許舜欽。

  這人不過是從他家提了禮品出來,許母肯定認為是他們家的人,其實…

  這是許家的。

  當時有記者堵到許佳木家里,段林白就一直找人在查,只是面臨拆遷,周圍不少地方水電都被掐了,更無從查證監控,怎么都沒找到記者。

  “女士,你真的認錯人了。”那個人真的被嚇得一臉懵逼。

  “不可能認錯,就是你!”許母說得篤定,揪著他的衣領不肯松開,轉而看向段家人。

  “你們真的打了一手好的如意算盤,挑撥我們的關系,又故意報警抓人,最后逼得我們簽了斷絕關系協議。”

  “無非就是想讓佳木和我們撇清關系,你們也好少了這門窮親戚。”

  “是不是怕我們纏上你們,讓你們難堪丟人?”

  此時林玉賢恰好站在她面前,她對記者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此時大致猜到了些許,瞇著眼,看向被揪扯住的許家人。

  “段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他畢竟是男人,倏然用力,猛地掙開束縛,許母身子往后趔趄,差點摔倒。

  “你是不是瘋了,我特么又不認識你,你干嘛拽著我!”

  “胡說八道什么。”

  許母冷眼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幾聲。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段家真是打了一手好的如意算盤,就是故意下套讓我們往里鉆的,許佳木,你好好看清這家人的嘴臉!”

  “他們就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圈套。”

  “都是他們設計好的,挑撥我們的關系,我就說那個記者怎么事后怎么都聯系不上了,肯定是假的,他們就是要你和我們斷絕關系。”

  許佳木此時腦袋是懵的,按照她母親的邏輯。

  段家人找了記者,故意引她父母上京,然后設了套…就是為了她?

  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

  段林白也是一臉懵逼。

  說真的,他要是有這種腹黑腦子,也不至于和傅沉那群人斡旋的時候,每次都居于下風。

  不過許家?

  無冤無仇的,犯得著這么設計他?

  她來不及細想,一側的林玉賢已經開口了,“這位女士,您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我就說嘛,畢業典禮的時候,你們怎么會剛好在,就連斷絕關系的協議書也能很快拿出來,肯定是早就準備好了。”

  林玉賢抿嘴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有律師團隊這種東西,而且這種協議都是有模板的,就算現在你要一份離婚協議,我也能幾分鐘給你弄來。”

  “你們少打馬虎眼,這人難道不是你們故意派去的?”許母指著還在整理衣領的人。

  林玉賢沒戳破他并不是段家人,只是微微一笑。

  “你說他是當時去你們家的記者?”

  “當然了!”

  “證據呢?”

  證據?

  許母怔愣,“我認得他?”

  “單憑一個認得,我也能隨便揪個人出來,你說是他就是他?你以為你是誰?現在社會做什么都講究證據,你說他是記者,就拿出證據來?”

  “否則的話…”

  林玉賢抬手扯了扯腰上系的圍裙,“就別空口白牙在這里無賴我們段家,說我們設套欺負人?”

  “你這話未免太沒有信服力了?”

  “那你自己說,你去過寧縣沒?”許母指著那人。

  那人一臉呆滯,“我今年一直跟著大少,除卻金陵與京城,從未去過什么寧縣。”

  “放屁,你怎么可能沒去過!”

  “我們幾個兄弟一直在一起的。”那人指著身邊另外兩人,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幾人平素極少單獨行動,更別提去遠在千里的寧縣,這根本不可能。

  許舜欽雖然做的項目是關于寧縣那邊工程消防,但他只是管大樓設計,都是按照段氏提供的圖紙規劃,壓根不需要實地考察,坐在辦公室也能工作,自然也沒去過寧縣。

  “你說謊,那時候去我們家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分明就是你。”

  “您就這么篤定,確定是他?”林玉賢擰眉,“你如果確定,他這么謊稱消息,污蔑木子,我也放不過他。”

  “我知道您也不信我,咱們可以去警局,找警察來查,如果證明他確實去過,要是真和我們家有關,這事兒我認。”

  “如果他確實沒去過,你也得給我們賠禮道歉!”

  “您再好好看一下,是不是他!”

  林玉賢將人推到她面前。

  許母仔細盯著,此時神情也有些恍惚了。

  大體輪廓是像的,但是事情過去這么久,她對那個記者的記憶本就模糊不清,此時被林玉賢一激,瞇著眼,忽然有些恍惚了。

  似乎眉眼間又不是那么像了。

  “你可看清楚了,認定了,咱們就去警局!”

  林玉賢稍微整理衣服,“不過進了局子,這事兒就輪不到你我做主了,我們家之前因為你們,已經蒙受了許多損失,若是再污蔑我們。”

  “我會申請追責的,這可不是幾千塊錢就能擺平的事,你好好看清楚了。”

  許母或許是被她這話嚇的,端詳著這人,卻越發覺得不是那么像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她臉漲得紫紅,一時騎虎難下。

  “段夫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媽可能認錯人了!”

  許乾看出她的窘迫,幾乎是強行拽著她離開的。

  許舜欽也沖段家人頷首,很快離開,車子路過許家母子身邊時,兩人還在小聲爭執,那個坐在副駕的許家人,當真一臉懵逼,“大少,我真沒做過那種事。”

  “我明白。”這幾個人都是寸步不離守著他的,有人離開一天或者半天去寧縣,他都會有所察覺。

  這世上人有相似…

  許家用的多是本家人居多,不少堂表兄弟,長得像的還真不少。

  許舜欽偏頭看著窗外,似乎早有猜想。

  兩撥人離開后,段家似乎又恢復了平靜,林玉賢笑著說道:“肯定是認錯人了,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那還是許家的人,他們家壓根犯不著和我們過不去,估計是眼花了。”

  許佳木只是笑著抿了抿嘴。

  可是段林白心底就不是這么想的了。

  偏偏是許家人,這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

  中午吃了飯,林玉賢約許佳木逛街去了,他就找人查了一下許舜欽身邊那個人,事實證明,他確實沒去過寧縣,因為那幾天,他正跟著許舜欽在段氏集團談業務。

  段氏大樓監控至今還有記錄。

  可能是第六感,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尋常,他此時無事,干脆就去云錦首府找傅沉,他可能會想到一些他注意不到的東西。

  他剛到門口,就看到傅心漢居然被關在籠子里,正扒拉著籠子,沖他大叫著搖尾巴。

  “呦,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被關起來了。”段林白走到籠子前,將栓子打開,傅心漢蹦出來,撒歡一樣亂跑,扒著他的褲子。

  “你怎么惹到傅三了,把你弄到這里面?”

  “嘖,小可憐。”他抬手摸了摸傅心漢的狗頭。

  段林白剛領著它準備進去,到了門口,就被十方攔住了。

  “段公子,不好意思。”

  “幾個意思?”

  “三爺說…”

  十方不大好意思轉述傅沉原話,倒是千江開了口:“三爺說,所有動物都不許入內。”

  “你們家什么時候有這個規矩了,再說了,我是動物嗎?你倆什么意思,把我當小畜生啊?”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傅心漢不能進去,您剛才摸過他,還是洗了手再來吧。”

  段林白瞠目結舌,“你家是搞防疫的嘛,疾控中心啊,還特么洗手,老子身上有那么臟?”

  “有細菌。”

  “我…”

  段林白指著千江,“你好樣的。”

  其實不讓傅心漢進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宋風晚,她懷孕之后肯定要注意一些,而且秋季到了,狗子瘋狂掉毛…

  尤其是今年,掉得格外厲害,傅沉一度覺得:

  它可能要禿了。

  留在家里,打掃狗毛都很麻煩,所以最近就把它控制在室外了。

  段林白洗了手,沖進屋內的時候,宋風晚當時在樓上休息,喬艾蕓也不在,就傅沉正窩在小書房內抄錄著經書。

  孩子雖然來得突然,但也是親骨肉,傅沉也希望他平安順遂出生,此時抄經,無非是保佑他的。

  “我去,你們家最近實在搞什么,要不要進門,在用白醋給我熏一下消消毒?”

  傅沉并未看他,而是笑著點頭,“這個想法可行。”

  段林白氣悶,“小嫂子是流行性感冒,又不是別的,我進個門,搞得我還想攜帶了什么危險病菌。”

  傅沉撩著眉眼看他…

  他身上確實有病菌,比如說,傻子細胞一類。

  還是要讓自己孩子離得遠些。

  “你過來有事?”某人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有件事和你說一下。”段林白從口袋摸出一張照片遞給他,又把上午發生的事,原封不動轉述了一遍。

  傅沉瞄了眼照片,手上抄錄經書的動作并沒停止。

  “我覺得這事兒不太正常…”

  “確實不正常。”傅沉將照片推到他面前,“你知道許家所有手下,是怎么選出來的嗎?”

  “什么?”

  “他們大多都是一家人…”

  許家算是比較典型的宗族派系,一族之人在一起,有肉吃肉,大家有湯喝湯,如果都是親屬,相似的話,太正常。

  “你的意思是…”

  “這個人與許鳶飛身邊的一個手下,非常像。”

  段林白怔了下,“嫂子?不能吧,她不可能這么做的。”

  “當時你們的戀情,她也是知情人,而且…”傅沉瞇著眼。

  “去年過年,許醫生一家去過嶺南,她是沒給好臉色的,若是被扒出是她手下偽裝成記者搞事,其實說得過去。”

  “看不慣他們,也不想許醫生和你在一起。”

  段林白悻悻一笑,“傅三,你這話說得怪嚇人的。”

  “你這脾氣,若是證實了,怕是饒不過她吧,估計也顧不得許家,也會找她要說法…”傅沉裹了點墨,繼續抄寫經書。

  “這事兒到后面,就是寒川難辦了。”

  “許家高壓,如果找你麻煩,你覺得寒川會怎么辦?他到底幫不幫自己媳婦兒?我們這群做朋友的,又該怎么辦?”

  誰都不會讓自己媳婦兒遭罪受了委屈,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們這群人分崩離析。

  細思極恐。

  段林白悻悻一笑,“這都是你的猜想。”

  “你把照片拿去找寒川,他應該也認得,這人經常幫她送甜點,晚晚愛吃她家的東西,所以我認得。”傅沉說得篤定,壓根不像是開玩笑。

  段林白后頸有點涼,“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挑撥。”

  “把許佳木父母和你當槍使罷了,你等著看吧,這件事遲早會被捅出來的,弄不好,京許兩家的聯姻都會出問題。”

  “背后是許家人?我特么又沒招惹過他家,干嘛沖我來啊…”

  傅沉笑著沒作聲。

  段林白坐在椅子上,按照傅沉想法往下走,后背涼滲滲的。

  此時十方敲門進來:“三爺,宋小姐醒了。”

  雖然兩人領了證,外人不知,所以十方千江還是循著以前,喊宋風晚小姐。

  “我也好久沒看到小嫂子了。”段林白將照片塞進口袋…

  這眼底意味不甚明顯。

  傅沉看著他的所有動作,并未作聲,而是擱了筆,準備出去。

  此時房門已經被推門。

  段林白位置距離宋風晚很急,隨手拿起放在一側的一顆橘子,剝了皮,佯裝什么事都沒發生。

  瞧見宋風晚進來,一邊嚼著橘子,一邊與她打招呼。

  “小嫂子,好久不見啊。”

  宋風晚知道他來了,剛想開口,忽然覺著一陣反胃,她臉色一白,伸手捂著嘴,就往一側的洗手間狂奔。

  傅沉蹙眉,急忙追過去。

  宋風晚最近開始孕吐,不算嚴重,不過吐一次,也能折騰得她半死…

  段林白站在原地,是徹底傻了眼。

  臥槽!

  怎么回事?

  這么長時間沒見,看到自己犯惡心想吐?難道是老子剛才笑容不夠燦爛,太尷尬了?

  他緊跟著去看一下情況。

  宋風晚都來不及進入洗手間,就趴在走廊上的一個垃圾桶上方干嘔起來,整個人半蹲著,兩邊頭發別在耳后,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更襯得她虛弱蒼白。

  十方機靈,已經倒了水,“漱漱口。”

  “謝謝。”

  宋風晚接了水,喝了半口,勉強將惡心感壓下去。

  “還難受?”傅沉半摟著她起身,目光落在她肚子上,這小東西,倒是能折騰。

  “還行。”

  段林白剛想說話,就聽到宋風晚說了句…

  “小家伙太鬧騰了。”

  段林白懵逼了,小家伙?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眼睛死死盯著宋風晚肚子,卻被傅沉擋住了視線,“這么盯著嫂子,是不是不太禮貌?”

  段林白怔怔的站在原地:“嫂子懷孕都不通知我,你才不夠意思吧。”

  “許醫生知道,我以為她會告訴你。”傅沉語氣不緊不慢。

  “木子知道…”段林白此時算是把事情給合上了,“那個讓我喜當爹的驗孕棒是小嫂子的?”

  “好嘛,傅沉,你欠了我一次。”

  “我的要求也不高,這么著吧,等你孩子出生,我要做他干爹!”

  傅沉冷眸掃了他一眼,“我怕影響孩子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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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是各種填坑,真的是挖坑一時爽呀  干爹這種事,也得看傅寶寶愿不愿意。

  浪浪:干爹有錢。

  傅寶寶:給我花?

  浪浪:必須的啊!

  傅寶寶:可以考慮。

  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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