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沸沸揚揚的諸多風波,終于在京夫人最終出場的時候塵埃落定,網友還在熱議,對諸多當事人,口誅筆伐。
云錦首府這里,已然非常熱鬧。
此時京城溫度已經零下,屋外寒意蕭瑟,屋內暖氣熏得人非常舒適。
宋風晚一行人也抵達這邊,年叔讓人燒了幾個硬菜,還弄了個銅爐小火鍋,圍坐在一起,倒也熱鬧。
小嚴先森看到自己父母回來,趴在喬艾蕓懷里就不肯下來。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眼神有點迷離,別人逗他,似乎興致都不高。
表現得很淡定,其實心底還是想要母親的。
湯望津之前顧忌著盛愛頤在,給湯景瓷和橋西亞留了面子,忍著沒發作,后來上車又被喬艾蕓拉到了另一輛車上,他干脆就不說了。
吊著他們好了。
不開口,不提及,就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兩人,看得他倆心底發怵,每次想要開口,總會被他打斷。
這種凌遲的滋味,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刀來得痛快。
不過段林白還有許多善后工作要準備,就沒跟來湊熱鬧。
一頓飯下來,湯望津居然和傅沉聊熟了,某人為了討好喬家人,涉獵了不少相關書籍,幾乎都用上了。
“晚晚眼光是真不錯,傅沉可以。”湯望津不吝溢美之詞。
只是到了湯景瓷這邊,只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湯景瓷低頭吃著東西,難不成自己眼光很差?
分明之前他還夸獎喬西延來著,這男人變臉,簡直女人還快。
吃了飯,小嚴先森要睡覺,傅沉這里也足夠寬敞,就留下幾人暫時午休。
喬艾蕓還和傅老太太通了一則電話,約好晚上去老宅吃飯,老太太聽說小嚴先森也來了,喜不自禁,巴不得余漫兮早日生產,讓自己抱上曾孫女。
湯景瓷今日為了面對媒體,特意打扮了一番,此時覺得不大舒服,去宋風晚房間準備稍微清洗整理一下。
“表嫂,你要不要換身衣服,我這里的衣服,應該有你能穿的。”宋風晚在衣柜里翻找著。
湯景瓷剛準備抄起水洗把臉,突然想到,喬西延和傅沉在樓下。
這傅三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該不會故意讓喬西延落單,丟給他父親吧。
他爸可是等一刻,等很久了。
想到這種情況,她立刻往樓下沖,這都沒等到樓下,就看到他父親正打算關門,而喬西延此時就在那個房間里。
從她角度看過去,里面似乎還有嚴望川。
“爸”
湯景瓷有些急了,想要進去。
“怎么?你還想進來?”湯望津忍了這么久,總算逮著這小子單獨行動,還不揪過來,先盤問一番?
他當時在招待會上,隱忍不發,真的足夠有耐性了。
看著他倆大秀恩愛,還是十指緊扣,他還掰折這家伙的手指,已經是給師傅面子了。
“爸,你也是過來人,感情的事情不是不是一人說得算,這件事也不全是師兄的錯,我們感情不穩定,要是提前和你們說嘞,如果分手了,您和師叔見面,也會尷尬啊…”湯景瓷說著就想往里走。
她爸這小暴脾氣,絕壁會動手的。
“今天你要進來,他就死定了。”湯望津把持著門,威脅道。
他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進來,但喬西延小命就沒了,你自己選。
湯景瓷死抿著唇。
喬西延一個勁兒和她使眼色,想讓她進來,他和湯望津畢竟不大熟,還真的拿捏不準這位二師伯的脾性。
可她猶豫片刻,就說了幾個字。
“那你輕點兒,爸,輕點兒,別下死手,我真的喜歡他。”
門被砰然關上。
湯望津蹙眉還真的喜歡他,哼 湯景瓷咬著牙,我的天,這可怎么辦啊。
傅沉從一側走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淡淡說了句,“我們家隔音效果很好,聽不到東西的。”
湯景瓷只能一步三回頭,又回到了宋風晚房間。
“表嫂,你別擔心,不是還有嚴叔在嗎?最多就是被揍一頓,肯定不會出人命的。”宋風晚給她找了更換的衣服,此時正趴在床上刷微博。
湯景瓷悻悻笑著,“謝謝你的安慰。”
“表哥從小被打慣了,他小時候可皮了,經常被外公和舅舅拿著柳條追著跑,皮糙肉厚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
“表哥很扛造,耐打。”宋風晚刷著微博,這要是傅沉被打,她定然不是這般模樣。
湯景瓷訕訕應著,這真的是表…妹啊。
此時云錦首府的一個房間內,這邊是傅沉的辦公室,雖然是男人用的,卻在沙發上,看到了粉色印著愛心圖樣的毛毯,甚至連情侶杯都有。
湯望津與嚴望川坐在一側,喬西延則獨自處于對立面。
氣氛一度很尷尬。
就連空氣都像被暖氣滾燙,熏得帶著灼人的熱度,好似有點火花,整個空氣都能燃起來。
隔了許久,湯望津才咬著牙,“上回…就上次,你去m國,到底是去旅游,還是…”
“特意去找我女兒的?”
喬西延直言不諱,“找她的。”
都這種時候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你這混賬東西,虧我好還吃好喝的招待你,把你安排住在家里,你居然想拐走我女兒?”
湯望津的火氣一下竄上頭,臉漲得通紅,下意識就要摸東西,顯然是習慣性找刻刀的,可惜上飛機不許帶這類東西,他干脆跳起來,朝著他生撲過去。
喬西延也下意識從沙發上站起來。
“二師兄,你冷靜點。”嚴望川伸手攔住他。
他常年健身,攔著個人,還是很輕松的。
“你還讓我冷靜?你看看他做的事,簡直放肆,在我眼皮底下偷我閨女?”
“噯,你說他們喬家,是不是有這種偷媳婦兒的遺傳啊。”
“望北不就是拐帶來的媳婦兒,人家好心讓他寄住,他卻勾勾搭搭,把人閨女拐跑了,這小子也是同樣的德性,我早就該看清了。”
喬望北此時正坐著綠皮小火車,搖搖晃晃去京城。
他用的不是什么智能機,平素也就接打電話,還不知道自己兒子拐走自家師兄閨女的事,只清楚,事情都解決了,心情格外舒暢。
鬼知道,自己年輕時那點破事,已經被自己師兄把老底都抖干凈了。
“二師兄。”嚴望川盡量攔著。
“你別拉著我,我非打死他才解氣。”
喬西延看到嚴望川幫著自己,心底慶幸,可是接下來,他就一記刀子捅了過去。
“你不是有很多話想問他嗎?”
“你想泄火,不遲。”
“殺人滅口之前,先把話問清楚了。”
喬西延瞠目,說好的姑父呢。
這是倒戈了?
湯望津聽了這話,方才重新坐下。
嚴望川清了下嗓子,“我來問吧。”
“行,你說!”湯望津冷哼。
“你和小瓷發展到哪一步了?”
喬西延愕然,現在的長輩,都如此直接?
他覺得自己回答了問題,今天就走不出這個門了。
湯望津深吸一口氣,“還是我來說吧,今天那個招待會,我都看了小瓷在網上的流言我也清楚,她當時就是找了個刁鉆的角度攻擊那個記者,那我問你,她那天到底買了什么藥?是不是藥?”
喬西延點頭。
湯望津腦袋一熱,“我真的要宰了他!”
一側的屋子里 傅沉手持保溫杯,吹著杯口冒出的徐徐白煙,面前開著電腦,畫面恰好就是自己書房的,此時的喬西延正被湯望津追著打。
他嘴角微微勾起,按下了復制視頻的按鈕。
這東西,值得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