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飛去過那個公寓一次,輕車熟路的找到那里,今天門是鎖上的。
她努努嘴,其實就他這地方,空空如也,估計小偷都不愿光臨吧。
她按了幾下門鈴,約莫半分鐘,里面就傳來開門的聲音,門剛打開一條細縫,許鳶飛立刻抬頭,露出標志性的微笑。
“您好,我是送外賣的,您訂的蛋糕…”
她話說到唇邊,看到里面的情景,瞳孔微縮,本就是夏天,渾身燥得很,屋內冷氣撲面襲來,可留在她身上的,只有一絲燥熱。
居然剛洗完澡。
“接下來還有訂單?”京寒川穿著簡單的浴袍,脖子上掛著毛巾,發燒的水滴沿著他下頜滾落,沒入毛巾中。
“沒、沒了。”
“外面很熱?”這個屋里沒精裝,室內光線明亮刺目,將他五官照得有些冷感。
“還行。”
“你的臉很紅,不是被曬的?”京寒川微微弓著身子,似乎湊得近了些,打量著她。
弓身的時候,浴袍領口難免敞開些,可以清晰看到還滾著水珠的鎖骨,性感勾人。
“是有點熱。”許鳶飛一再在心底警告自己,非禮勿視,不要再看了,可是眼神卻總是不由自主的瞄過去…
這種福利,可不是天天有的。
“東西給我吧。”京寒川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包裝袋。
他手上還有洗完澡殘余的熱度,甚至有一滴水珠沿著小臂滾落,滑到她手背上…
水珠是冰涼的,落在她手上。
卻燙得心尖都差點麻了。
“要不要進來坐會兒?”京寒川看向她,眸色深邃,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許鳶飛此時也是被蠱惑了,居然傻乎乎的說了聲謝謝。
京家有兩人守在外面隱蔽處,瞧著許鳶飛進了屋,京寒川順手關了門,連聲搖頭。
“六爺真的變了,為了誘惑人家小姑娘進門,居然都開始犧牲色相了?”
“那也得許小姐吃這一套啊。”
“這都進屋了,指不定要發生些什么。”
許鳶飛進屋的時候,里面冷氣充足,她渾身的熱意歡快被沖散,桌上除卻那缸金魚,還有一盒糕點,甚至還有一杯純白如牛奶的音喝的。
“桌上東西隨便吃,我去換個衣服。”京寒川說著就往臥室走。
屋子很大,卻也太空曠,連說話聲音都透著一絲回響。
許鳶飛深吸一口氣,居然這就換衣服了,太可惜了,都沒看到什么東西。
不過轉念一想他精細的鎖骨,許鳶飛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京寒川雖然這么說,許鳶飛自然不會亂碰桌上的東西,盯著金魚,余光卻始終落在臥室緊閉的門上,不多時,他換了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出來。
“夏天很熱,過來路上出了點汗。”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這個點洗澡。
“嗯。”許鳶飛還是第一次看到京寒川穿得如此居家,長得好看,身高優越,寬肩腰窄,加之自小學京戲,周身氣度也非常人可比,讓人移不開眼。
“怎么不吃東西?不喜歡甜的?”京寒川隨意坐到她身邊,兩人之間距離也就咫尺之間。
因為偌大的客廳,就這么張沙發。
“不是。”許鳶飛這才捏了塊椰子糕吃了口,“唔,這個味道蠻好的,我在網上買過,不如這個正宗,椰子味很濃。”
“我那里很多,給你帶兩盒回去。”
“不用,我…”
許鳶飛是來送外賣的,哪里有送完東西還拿客人東西的道理。
“你平時給我送的蛋糕,不也多給我加料了?”京寒川又不是沒吃過外面的甜品,分量如何他心底清楚。
許鳶飛悻悻笑著。
而此時忽然傳來“叮——”得一聲。
“可能是我烤得蛋糕好了。”京寒川徑直往廚房走,因為沒裝修,整個格局都是開放的,從許鳶飛的角度也能看到廚房雖未裝修,但各類廚具倒一應俱全。
“之前在你那里偷師過,但自己做了幾次,都不是那個味兒。”
“你東西都按比例加的?”許鳶飛跟著他進了廚房。
“嗯。”
“我看一下。”許鳶飛打開烤箱,京寒川已經戴了隔熱手套,“我來吧。”
許鳶飛嘗了口蛋糕,是有那么點不對味兒,“你可能有些東西沒弄好,要不你再做一次,我看一下哪里不對。”
京寒川沒作聲,就拿了東西開始做蛋糕。
許鳶飛盯著他的手部動作,他怎么能做什么都如此優雅,而且看他拿東西的姿勢,也知道是經常下廚的。
“你會做飯?”
“會一點。”京寒川說話還是有些謙虛客氣的。
“那挺好的,以后誰嫁給你,也是挺有福氣的。”許鳶飛訕訕笑著,卻冷不防京寒川忽然偏頭看過去…
他們之間本來就隔了一臂左右距離,他忽然扭頭迫近,嚇得她心頭一震,“怎么…怎么了?”
“之前你也說誰做我女朋友會很幸福,你怎么如此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許鳶飛壓根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她心虛緊張,呼吸都莫名急促,“我說過這話?”
“你說呢?”他尾音拖得有點長。
略顯低沉的,一寸寸勾著她的心尖。
“這個還是我來吧,你看著我做一遍。”許鳶飛立刻上手從他手中接過器具,轉移開了話題。
京寒川任由她搶奪東西,雙手抱臂,就在邊上看著。
許鳶飛被他看得心慌意亂,打雞蛋的時候,手指顫抖,雞蛋殼都進去了,她立刻拿了筷子準備將那點蛋殼撥出來,蛋殼很細碎,弄了半天,也沒出來。
越慌越弄不出來,而此時她身側傳來低低的笑聲。
她有點急躁,下一秒,一雙溫熱的手覆蓋住她的,輕輕握住她的手背,體感溫度從他手心緩緩滲透進來,她想縮回手,可是他力氣太大。
而她此時也實在沒有力氣掙脫。
嚴絲合縫般,他的手很大,輕輕包裹住,恰如其分。
潮濕溫熱的,讓人心亂如麻。
京寒川帶著她的手,動作緩慢,卻精準得將里面那點蛋殼挑出來…
她的手不是纖細型的,軟軟的,嫩嫩的,甚至是肉肉的,讓人有點不想松開。
“這樣就行了,你手別抖。”
說話間京寒川已經松開了手。
“嗯。”許鳶飛甕聲點頭。
后來她一直在低頭做東西,只覺得心跳聲一陣快過一陣,撞擊著她的心房,將她整個人都撞得暈乎乎的,直到自家弟弟打了電話過來,她才恍惚回過神。
“喂——”許鳶飛擦了手,接起電話。
“什么時候到家啊?等你吃晚飯呢。”
“我還在送貨,別等我吃飯了。”
“送貨?”許堯也沒多問,就掛了電話。
“不回家吃飯?”京寒川側頭看她。
“趕回去也來不及了。”
“留在這里吃?我也沒吃晚飯。”
“太麻煩了吧…”而且這地方,空空如也的,連個正兒八經的餐桌都沒有。
“就當你教我做蛋糕的報酬。”
然后咱們的京六爺,就在許鳶飛面前秀了一把廚藝。
最后兩人還是坐在沙發上,將飯菜放在茶幾上吃了晚餐。
“你這房子是剛買的嗎?”許鳶飛終于問出心底的困惑,“還沒來得及裝修?”
“買了很久。”
“那為什么不裝修?”
“裝修風格年年都在變,我也不知道以后自己另一半喜歡什么樣的,簡裝了下,剩下的按照她喜好來。”
“另一半…”
“這里是我以后的婚房。”京寒川手中捏著筷子,忽然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許鳶飛一聽說婚房二字,手指一抖,差點筷子都沒捏住。
沙發本就不大,兩人距離隔得并不遠,兩人手臂偶爾蹭到,都會惹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哈?”許鳶飛傻了眼,她覺得如何?她幾乎可以清晰感覺到有股熱意從胸口炸開,一路往上,將耳朵都染紅了…
有點熱。
“我覺得挺好的啊。”許鳶飛深吸一口氣,低頭扒拉著米飯,試圖轉移注意力。
“嗯。”京寒川淡淡點頭。
就在氣氛本就冷澀尷尬的時候,他又溫吞得冒了一句:
“你是第一個進來的異性。”
許鳶飛差點被噎死,他說著這種話又是幾個意思啊。
第一個?
她耳根充血泛紅,直至最后提著兩盒椰子糕出門,也是面紅耳赤,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
京寒川知道她不會讓自己送她回家,自然也不強求,目送她進了電梯,才提著沒吃完的蛋糕回了家。
他回去的時候,某大佬正在看新聞聯播,盛愛頤則洗了澡在敷面膜。
“又去甜品店了?”盛愛頤看向他手中的包裝,“小許店鋪開門了?”
“嗯,路過,正好買了點回來。”
身后兩人齊齊抽了下嘴角,睜眼說瞎話,這分明就是人家許小姐親自送上門的東西。
“吃過飯了嗎?”某大佬摸著小胡子,盯著他,很難想象,自家兒子會有什么思春期。
其實在他進入青春期的時候,某大佬就給他普及過生理知識,告訴他男孩子到了某個階段,雖然學校禁止早戀,但是出現一些性幻想,喜歡哪個姑娘都是正常的。
他費口水說了半天,京寒川就默默看了他一眼,“你打擾我做試卷了。”
差點沒把他氣死,他難道對這方面的知識就一點都不好奇?
該思春的時候性冷淡,這都快三十了,忽然回春了?
“吃了。”京寒川點頭,“那我先回房了。”
等他離開后,盛愛頤才叫住跟著他的那兩個人。
“夫人,您有什么事?”那兩人也是忐忑不安。
“你放心,他的私生活我不會管太多,我就是想問你們,他是不是跟人出去開房了?”
某大佬差點嘔血。
“沒、沒有!”兩人急忙搖頭。
“那就行,我就怕他在外面胡搞,突然有一天有女的抱著孩子上門,說是我孫子。”盛愛頤深吸一口氣,“我是看他吃了飯,甚至洗了澡,我以為去酒店開房了。”
京家人悻悻笑著:夫人,您這腦洞太大了吧。
隨著臨近開學,宋風晚也在準備回學校了,開學前一周多,嚴望川特意帶著一家人出去玩了。
嚴老太太和小嚴先森也一塊兒出去,所以就在最近海島訂了六天五夜的家庭旅行。
他們來回坐的是游輪,船進港之后,嚴少臣和嚴望川的助理開車來接人。
剛下船,嚴少臣幫他們提著行李,就招呼他們趕緊上車。
“怎么回事啊?這么急?”喬艾蕓手中抱著孩子,動作難免有點遲緩。
“您先上車回家,我再和您解釋!”
嚴家本就靠近海邊,從海港回家,開車僅要一刻鐘。
回去之后,嚴家門口還蹲了不少記者,不過他們不敢逾越跟進大門,就在外圍轉悠著。
眾人進屋后,宋風晚看了眼外面,將門關上,“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剛得到傳來的消息,江風雅懷孕了,據說是傅家的孩子。”
宋風晚瞠目,她就出去玩了一圈,怎么天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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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說,高能馬上要來了,嘻嘻 我再重申一下,江風雅進不了傅家的,這孩子是不是傅家的,估計某人傻白甜都不知道,劇情神馬的,不透露哈,大家慢慢看就行啦,后續只會高能酸爽的。
不過最后說一句,六爺媽媽腦洞真的很大,六爺沒出去開房,就是撩妹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