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二天 昨夜一群人嚷嚷著要去鬧洞房,但是礙于余漫兮懷孕了,在門口吵吵一陣兒就散了,傅家包了幾個套房,一群人或是繼續喝酒,或者去打牌,通宵嗨了一宿。
有些人直至到了退房時間,還醉得迷迷瞪瞪。
而此時宋風晚已經跟著喬艾蕓與嚴望川到了傅家老宅,他們明日啟程回南江,今日特意抽空來傅家拜會。
本以為過來的時候,老宅沒人,沒想到屋內坐了不少人,都是穿著某機構的統一衣服,還送了不少東西過來。
“…你們不用特地過來,這些東西都拿回去吧。”老太太一直在和他們客套。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一直很關心我們,給予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這些只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恭喜傅大少新婚。”
“是啊,都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您不收下,怕是嫌棄我們。”
老太太沒了法子,“你們都知道我們家老大是做什么的,這隨便收禮可能會造成些誤會…”
“都是一些土特產,不值什么錢,比起您這些年對我們的幫助,這都是九牛一毛的。”
忠伯已經領著宋風晚等人坐到了一側。
“這是…”喬艾蕓打量著那些人,其中還有個坐著輪椅的姑娘,二十出頭,腿上蓋著毛毯,人倒是長得非常漂亮。
“老太太經常給這家機構捐款,都是幫助家庭困難的重疾患者,他們來道賀的。”忠伯笑著給他們斟茶,“你們先坐會兒。”
傅沉開車特意接他們過來,正在外面停車,耽誤了一點時間,進來的時候,瞧著這么多人,也是略顯詫異。
“三爺。”一眾人紛紛起身。
“嗯。”傅沉神色不咸不淡,看不出什么神情。
“近些年的撥款都是從三爺公司走的,所以負責人都認識他。”忠伯笑著解釋。
宋風晚點著頭,企業做善事很正常,回饋社會,也能給自己樹立好的企業形象,而且現在的網絡有一股十分不好的風氣。
每逢出現天災人禍,總有鍵盤俠在網上嚷嚷某些知名企業或者明星捐贈,你掙那么多錢,就應該捐得多,用道德綁架讓人捐款,好似你不捐款,就是喪良心冷血。
這群人瞧著傅家有客人,并未多待,客套一番就很快離開。
“那個小姑娘也是重疾患者?”待一行人離開,喬艾蕓在問出了疑惑,“年紀不大啊,怎么就坐輪椅了?”
“從小就生了病,腿不能走了,藥物副作用,她頭發都掉光了,剛才戴的還是假發,有哮喘,智力也不行…”老太太無奈搖頭,“漂漂亮亮一個小姑娘,可惜了。”
“是挺可惜。”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秀秀氣氣的。
“不過她也努力,雖然智力有點殘缺,還堅持識字,很勵志。”老太太提起也是帶著些許惋惜。
喬艾蕓點頭,難怪一直安靜坐著,也不說話,神情有點恍惚。
宋風晚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自然不清楚,之后會因為這個機構,給自己平靜的生活掀起何種波瀾。
“今天家里沒人?”喬艾蕓看了眼傅家。
“都在酒店睡著呢,昨天折騰晚了。”老太太笑道,此時傅家到處張著紅彩,一派喜慶,“我和老頭子年紀大了,折騰不動,昨天早早就回來睡了。”
喬艾蕓點頭笑著。
他們留在傅家吃了午飯,原本席間都好好的,可是老太太忽然提起傅沉與宋風晚的事情,“老三之前做事思慮不周,不過你放心,既然他們在一起了,我們傅家肯定要負起責任的!”
“晚晚現在年紀還小,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如果你們覺得不安心,怕晚晚吃虧…”
“可以讓他們先訂婚!”
宋風晚正低頭吃著菜葉,險些被嗆著,訂婚?這么突然。
“這倒不用,我相信傅沉的人品,孩子還小,讓他們多接觸接觸,訂婚什么的,以后再說。”喬艾蕓委婉拒絕。
急得根本不是喬艾蕓,而是傅家吧。
傅家二老都商量過了,這種事本就瞞不住老二一家,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原本在忙著傅斯年婚禮,現在塵埃落定,肯定要開始考慮傅沉的事情。
婚宴上,不少人去找宋風晚搭訕,都是些年輕有為,和她年紀相仿的,傅家二老也有危機意識啊。
自家兒子信佛,性子很悶,喜歡端著架子,還很毒舌,就怕相處久了,本性暴露,把人小姑娘給嚇跑了。
年紀上又不占優勢,宋風晚要是遇到什么小鮮肉,和人家跑了怎么辦?
養了那么久的媳婦兒,被人拐走了,估計他家老三真的要出家做和尚了。
還一心想著如何幫小兒子拴住媳婦兒。
其實傅家二老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傅沉與宋風晚私下相處的時候…
這老男人多會撩。
喬艾蕓和嚴望川離開的當晚,請了三個小輩吃飯。
湯景瓷和他們畢竟不是太熟,喬艾蕓一直在招呼她,讓她多吃點,晚飯后,還特意叮囑喬西延送她回沂水小區。
說起來,喬西延和湯景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好好說過話了。
這男人悶騷,就為了一副人體素描和他置氣,加上后來喬艾蕓過來,兩人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只能演著戲。
而且自從他們抵達京城,喬西延就沒住在小區,而是搬到酒店住了,用喬艾蕓的話來說:“孤男寡女,又都不是小孩子,同居住在一起,不合適。”
宋風晚當時在邊上,看著自家表哥面若寒磣,真的很想說一句:“人家是情侶啊,您活生生拆散人家,不合適吧。”
喬西延將車開到樓下,送她下車。
“師兄…”湯景瓷硬著頭皮開口,“你還在生氣?”
“生什么氣?”
“就那個素描。”
“沒有。”喬西延就是覺得不舒服,他素來覺得自己瀟灑大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沒什么過不去的。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的獨占欲,這種感覺太陌生,陌生得讓他不自在。
他只要想到,湯景瓷曾經盯著某個渾身光溜溜的男人畫畫,就渾身不舒服。
“真沒生氣?”湯景瓷靠近他。
喬西延靜靜地看著她,最近湯景瓷在忙著工作,加之喬艾蕓在這里,兩人許久沒親近了,目光落在她淺色的唇上…
他眸深若海,用實際行動給出了回答!
唇齒相貼,湯景瓷本就不是個害羞的人,墊著腳,主動回應他。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夜色中,兩人身上溫度逐漸攀升,濕熱交纏!
喬西延伸手,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兩人身子貼得更緊了,另一只手則扶住她的脖頸,男人手掌寬厚粗糙,細細摩挲著她后頸的皮膚,癢得渾身酥軟…
潰不成軍。
他口腔還有點淡淡的香草味,透過越發深入的吻,不斷刺激著她,尾椎輕顫。
兩人都是簡單直接的人,這個吻來得洶涌激烈,湯景瓷很快就察覺小腹處的異樣,她雖沒經驗,但也清楚抵著自己的那是什么…
一顆心懸起來,隱隱透著緊張和忐忑。
無法預料,若是再這么下去,難保會發生些什么。
湯景瓷性子開放,對于情愛這種事,只要此刻彼此喜歡,心意到了,她就覺得完全沒問題。
不過就在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人聲,湯景瓷只覺得腰上力道一松,喬西延已經緩緩放開了她。
“上去吧。”他呼吸又低又急,噴在她頸側,好似被淋上一層熱油。
“今晚師伯他們都喝了不少酒。”湯景瓷仰著緋色小臉,聲音細軟。
“嗯。”
隨著人聲逐漸消失…
湯景瓷踮腳,主動圈住他的脖子,精準得吻住他的唇。
男人的唇,削薄,柔軟。
卻熱度燙人。
她學著喬西延以往的樣子,去撬開他緊閉的唇縫,她動作稍顯生澀,卻分外磨人。
夜色深沉,哪個男人都受不住這樣的撩撥,他一個反身,直接將人壓在了車子上,身子緊緊貼著。
潮熱的氣息互相糾纏廝磨著,夜色悄寂得像是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此起彼伏,強烈撞擊著對方。
湯景瓷急促喘著,濕熱的氣息吹在他臉上。
如火燎原。
“去樓上吧。”
喬西延又不是傻子,這種話暗示性太強。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你不是有感覺了?”湯景瓷稍微扭了下身子,“難道你打算這樣回去?”
喬西延眸子深沉,低頭重重咬住她的小嘴,“以后不許再畫別的男人了!”
湯景瓷低低笑著,有些得意。
這個男人雖然嘴硬…
卻很在乎自己。
此時酒店內 因為喬艾蕓明天要回南江,宋風晚今晚沒回寢室,而是留在酒店陪她,兩人同睡一張床,嚴望川只能重新開了個單人間。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原本躺下就該睡了,頭疼得睡不著,想去找喬西延聊會兒天,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回應。
“送個人,怎么還把自己送丟了?”
嚴望川也沒多想,回房后,又昏昏沉沉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五點的生物鐘催著他睜開了眼。
他原想約著喬西延去晨練跑步,敲了半天門,沒有回應,他這才猛地想起昨夜自己過來的時候,也是無人應答。
難不成一夜未歸?
喬西延畢竟快30了,有些事情,他這個做師伯的也管不了太多,嚴望川換了衣服,準備搭乘電梯去酒店4樓的健身房。
不曾想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喬西延出現在里面。
四目相對,雖然都很冷靜,但還是暗藏洶涌。
喬西延衣服有些褶皺,脖子處有點咬痕,這分明是…
“師伯!”喬西延有些窘迫,這才早上五點半,他起得未免太早了。
嚴望川死死盯著他白襯衫的一抹口紅漬,眸色昏沉。
“師伯,這件事您別和我爸說。”現在的社會,男男女女,就算是一夜情找樂子,發生關系也很正常,喬西延又是個正常男人,就是出去尋歡也無可厚非。
只是…
喬西延本就有點怵他,畢竟所有師伯中,就屬他嚴望川最難纏,他側身出了電梯,準備回房,就聽到后面傳來一句:
“不和你爸說,那我要不要和你二師伯說。”
喬西延渾身僵直,“師伯,您在說什么?”
“你別忘了我是搞什么的,對顏色我很敏感,你襯衫上的口紅印與昨天小瓷嘴上涂抹的是一個色號。”
“你把她送回去,就徹夜未歸。”
“我不得不懷疑,你對自己師妹下手了。”
喬西延后背爬滿冷汗,他未免太敏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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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現在快嚇瘋了…
這個師伯有點可怕,眼神太犀利。
師兄真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