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晚會結束,出了體育館,到下榻的酒店,已經凌晨兩點多,整個金陵換了新年特有的霓虹夜景。
熱鬧喧囂之后,宋風晚喊得嗓子都壓了,渾身沒勁兒,此刻她正趴在傅沉身上,還晃著手中的熒光棒。
說著演唱會的精彩內容,也有一些槽點滿滿的歌手,比如假唱的,連口型都對不上。
“放我下來吧,背很久了。”
宋風晚今晚一直處于很亢奮的狀態,嗓子都要喊破了,此時說話還粗啞滄桑。
“沒事,快到了。”
他們原是打車回酒店,路過一個公交站牌,有個小姑娘在攔車,這個點出租很少,司機師傅想著傅沉等人也快到目的地了,不想再折回來,就想把她捎上。
小姑娘一看車內有兩個男乘客,立刻打了退堂鼓。
傅沉他們距離酒店也就兩三百米的距離,就先下車了步行了一會兒。
宋風晚說腿疼,傅沉自然要展示男友力,直接就把他背了起來。
沈浸夜走在兩人身邊,這狗糧吃得已經撐得慌了。
他還記得小時候也曾嚷嚷著讓傅沉背自己,差點被他瞪死,這差別待遇,也太夸張了。
體育館離學校太遠,沈浸夜今晚也是住在外面,他倆住大床房,他…
住單間。
臥槽,為毛單身狗就不能水大床房,非要給他弄個單人間!
到了房間后,簡單洗了一下,宋風晚躺在床上,累得不想動彈,她歇了一會兒,偏頭看著傅沉,他出行隨身帶了電腦,此刻正戴著一副防藍光的眼鏡,在電腦前敲敲打打。
剛洗了頭發,半干的落在額前,銀邊鏡框在等下光澤柔和…
整個人好看的要命。
傅沉注意她的視線,沖她勾唇,“還不睡?吵到你了?”
他伸手推了下眼鏡,動作斯文優雅。
他偶爾辦公會戴眼鏡,但是兩人畢竟沒同居,以前住云錦首府還經常看到,現在看他戴眼鏡的機會屈指可數。
他們是明天下午的飛機,晚上到海島,可以好好休整一上午。
“睡不著,你在忙什么?”
“給公司一些高層發問候信息,還有點急事要處理,很快就好。”今天兩人都太累,壓根沒那種旖旎的心思。
“一個個發信息啊?”
“群發沒誠意。”
傅沉對這些陪他創業出來的公司骨干,素來器重,是典型恩威并施的老板,要不然也沒人會跟著他。
他回國起步創業的階段,看好他的人并不多。
頭上光環太盛,大家都覺得可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會有作為的。
“好吧。”宋風晚也摸出手機,全部都是新年祝福信息,她看了一會兒就沉沉睡著了。
朦朧中她感覺到傅沉脫衣上床了,將她摟在懷中,這手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對勁,隔著衣服如此,探進去更是如此…
“三哥,困。”宋風晚被他弄得渾身泛著紅。
又燙又熱,偏生體力不支,抬著眼皮都費勁,她睜眼看過,傅沉正對著她,還戴著眼鏡,呼出的熱氣將鏡片都蒙上一層白霧,惹得宋風晚一樂…
“好了,睡吧。”傅沉是過了睡覺的點,沒什么困意。
隔天中午和沈浸夜吃了飯,兩人就出發去了海島,正式開始度假。
飛行時間長達5個多小時,宋風晚睡了一路,傅沉則在飛機上看了兩部電影。
抵達海島時,這才是下午,兩人抵達酒店,海景房,海風搖曳,白色紗簾輕輕招搖…
兩人放了行李,準備換了衣服出門。
“這邊太陽太大了,幸虧我準備了防曬霜。”宋風晚打開箱子,拿出放在一側的洗漱包,她也是累極了,開箱扯包的幅度很大,里面的東西灑了出來。
那盒藍色包裝的套套瞬間落了出來。
宋風晚急忙扯了衣服蓋住,抬眼去看傅沉。
他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得看著她,眼神帶著笑意,好像在說:
我都懂!
“…那個是…”宋風晚都不好意思說是表哥送的。
她出門前不想帶的,可是那兩個室友非讓她裝上,她是藏起來的,鬼知道剛落地就暴露了。
“晚上回來再說,先出去吃飯。”
宋風晚在涂防曬的時候,手指都發抖。
傅沉的意思不就是…
晚上會收拾她?
兩人吃了飯,又在海島逛了一圈,回到酒店,天已經黑透。
宋風晚出了一身汗,先鉆進了浴室,傅沉坐在床邊,先看了一會手機,浴室嘩嘩的水聲,混雜著海浪聲,讓他心里有些燥。
他擰開酒店贈送的礦泉水,冷水滾入嗓子眼,余光瞥見磨砂玻璃處,宋風晚模糊曼妙的身子,嗓子眼干得有些冒火。
走到陽臺吹風,海風濕熱,吹了一身熱汗,更燥。
“三哥,我好了。”宋風晚穿著細帶睡裙出來,細胳膊細腿,白皙精致,正拿著毛巾擦頭發。
傅沉點頭進了浴室,等他出來的時候,宋風晚正拿著一盒菠蘿,盤腿坐在沙發上刷手機,裙擺被蹭到大腿上方…
白嫩,招搖,惹人犯罪。
“這邊菠蘿挺甜的,特好吃。”這是兩人白天出門買的,宋風晚拿著小簽子串了一塊兒,“吃不吃?”
“我不愛吃那個。”傅沉坐到她身邊,抬過她的小腿,搭在自己膝蓋上,幫她揉捏著腳踝,“白天嚷嚷著腳酸,我給你揉一下。”
“你輕點兒。”他剛捏下去,宋風晚就疼得驚呼出聲。
“缺乏運動。”傅沉總結。
“我哪兒有時間運動啊,高三那時候都忙成狗了,大一課也不少,京城這天冷得太快了,都不想出去…”
“室內也能運動。”傅沉手指在她腳踝處滑動著,不得不說,小姑娘的腳還是嫩的。
“再說吧。”宋風晚吃了半盒菠蘿,才舒服的靠在沙發上,任由他幫自己捏腳。
偶爾力道輕了重了,還哼哼唧唧的…
這丫頭真是越發難伺候了。
“換一只腳好不好,我待會兒也給你按一下。”宋風晚和他商量。
傅沉失笑,真是得寸進尺了。
他手指微微用力,拽著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直接扯向自己。
宋風晚此刻的姿勢,被他一拉一扯,驚呼一聲,回過神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騎坐在傅沉身上。
姿勢瞬間變得曖昧惹火。
傅沉眸子往下,她裙擺被撩到腰側,細長的腿半曲著,柔嫩的纖腰若隱若現。
“那個…”宋風晚想從他身上退下去,這樣的姿勢…
她能清晰感覺到某人的身體變化,臊得臉都紅透。
“什么?”傅沉叩著她的腰,又將她按回位置上,即便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他之間的炙熱。
燙得她身子發軟,就連掙扎都沒力氣。
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氣味,一點即燃。
他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腰肢,“癢——”
他再也忍不住,按住她的后背,將她整個人推向自己,輕柔吻住。
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有耐心,輕輕舔咬著她的唇,宋風晚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慢慢回應他,身子貼得更近了…
少女唇角還有菠蘿殘留的甘甜馨香,摟著自己的脖子的手,略顯不安的蹭著他的后頸。
脊背就像是過電一樣酥麻。
兩人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伏糾纏…
宋風晚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變得越來越熱,熱意傳來,她渾身也躁得很,傅沉手指在她身上游離,她渾身酥癢,卻敢亂動…
生怕刺激到他。
理智崩潰,面對他,一切抵抗終會崩潰渙散。
灼燙的吻從嘴角蔓延到脖頸…
灼熱的氣息搔得她身子戰栗。
兩人都不知道在沙發上吻了多久,傅沉在啄著她的嘴角,“在這里,還是去床上…”
這里?
宋風晚臉燒紅,怯怯說了聲,“床上。”
傅沉就這么托著她,一路走到床邊,她后背剛黏上床,傅沉已經貼過來,將她緊緊壓在身下…
頭發胡亂的披散在床上,他手指從睡衣下擺伸進去。
宋風晚完全是身體本能推拒。
兩人手指剛碰到,指縫交錯。
緊緊糾纏!
“你要不想,隨時可以喊停…”傅沉吻著她,聲音喑啞含糊。
他眸子像是充了血,盯著她,有點兇狠的感覺。
削薄的唇落在她唇角,耳側,脖頸…一路往下。
宋風晚整個人都是暈的,就連睡衣何時被脫掉都渾然不知,整個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從她嗓子眼發出悶哼聲。
嬌嗔。
勾人。
險些要了傅沉的命。
此刻心火燎原,一點即燃,他真的沒這么好的自制力。
傅沉也是忍耐到了極限,身上都是細密的熱汗,眸子染火,他微微起身,伸手脫掉衣服,宋風晚打量著他。
腦子里只蹦出兩個字。
性感。
傅沉后面有點急,就是吻她都咬得有些狠。
似有熱汗從他額角滾落,落在她身上,燙人得很。
“晚晚…”
他壓在她耳邊,不停喊她名字,傅沉明知道她耳朵敏感,又受不了他的耳鬢廝磨,這般折磨她,教人失去理智。
還沒進入正題,傅沉就折騰著她,小死了一回。
“你到底來不來啊。”宋風晚已經被折騰狠了,渾身都是熱汗。
她看過一些片子,都說前面要準備充足。
這也太充足了吧。
她真的被折騰得要死了,他還真的能忍。
“那我來了…”
傅沉咬著她的唇。
入夜漲潮,海浪聲越來越響。
宋風晚卻覺得意識越發模糊,最后窩在傅沉懷里,昏睡過去。
她有感知,傅沉擰了溫熱的毛巾,幫她擦了下身子。
難免覺得羞澀尷尬,他卻渾不在意般,幫她清理了兩次。
“睡吧。”宋風晚本來就腿疼,又被他折騰了兩回,死里逃生般的喘著氣兒。
“你帶的東西沒用上,拿了酒店的。”
“唔?”宋風晚縮在他懷里,昏呼呼的應著。
“你買的尺寸不合適。”
宋風晚原本還暈乎乎的腦袋,轟然炸開。
那個不是她買的啊,她摟緊傅沉的腰,埋在他胸口,不想再見人了。
折騰了一晚上,加上本就有時差,她睡醒的時候,已經快正午,傅沉并不在房內,床單被罩似乎都換過了一遍。
她沒找到自己內衣在哪兒,軟著腿先進了浴室,透過鏡子看到身上、脖子上的咬痕。
分外明顯。
她來這里旅游,還帶了不少吊帶裙,肯定都不能穿了。
傅沉回來時,手中提著餐盒,“睡醒吃點東西吧。”
“嗯。”宋風晚簡單洗了個澡,渾身疲乏,但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恐怖,什么第一次很疼,會下不來床之類的。
宋風晚確實餓了,低頭吃著東西,余光忽然瞥見自己的內衣內褲在陽臺上飄著…
給洗了?
傅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臟了,這里天氣好,待會兒就能收進來了。”
她甕聲甕氣得應了聲。
“…那個、疼不疼?”傅沉斟酌著開口,她睡得實在太沉,他出門時都沒忍心叫她。
宋風晚咳嗽兩聲,“還、還好,沒那么夸張,什么走不動路,就是身上沒什么勁。”
“那就好。”傅沉將一份湯遞給她,“喝點湯再吃。”
這氣氛莫名有點怪。
宋風晚身上沒勁,吃了東西,就坐到沙發上休養生息,傅沉收拾了餐盒又貼了過來。
有些事開了頭,有了第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
宋風晚勾住他的脖子,迎合著他。
她剛洗了澡,沒穿內衣,睡衣領口很低,露出的春光,惹人遐想。
昨晚發生的一切又瞬間涌入腦海,這有些滋味兒,只有自己嘗了才知道。
是如何銷魂,叫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他手指剛探入衣內,就被宋風晚按住了,“下午沒安排嗎?”
“室內運動。”傅沉狠狠咬住她的唇。
宋風晚被他廝磨得嚶嚀一聲。
下一刻,整個身子已經被傅沉拋上了床,按倒在身下。
昨晚剛經歷了第一次,她現在身子很敏感,靠在傅沉耳邊,一直急急喘著氣兒。
熱氣吹在他耳側。
帶著嬌柔的輕吟聲,弄得他渾身起火。
宋風晚這次才清楚,傅沉之前問她疼不疼,又回答什么那就好是幾個意思。
昨晚畢竟是初體驗,他也在克制,不敢弄得太狠,許多時候還是克制隱忍著,知道她今天沒什么大礙,加上修整了一夜。
這次某人真像是不要命的折騰她。
宋風晚簡直想哭。
和昨晚完全不一樣啊,昨天晚上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第一次真的明白“如狼似虎”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誰說傅三爺吃齋念佛,六根清凈的,這…
簡直就是個魔鬼,是禽獸啊。
怎么能這么對待一個孩子。
宋風晚最后被弄得狠了,眼角泛紅,險些就哭了,某人吻著她眼角,一直說,“乖——很快就好。”
午后漫長…
直至夜幕低沉,繁星四起,室內才算徹底消停。
傅沉在浴缸放了水,讓她進去泡著,他本想一起進去,被宋風晚攆出去了。
要是真讓他進來,估計浴室又要被波及了。
傅沉叫了客房服務,更換了床單,又訂了餐。
等待的過程有些漫長,傅沉才得空摸出手機查看消息。
傅斯年和余漫兮元旦很簡單,就是窩在家,京寒川去了國外,跨大在群里發過一條信息,就沒了消息。
段林白則和家中的一些親戚去了距離京城很近的滑雪場。
他自從得了雪盲癥,一整年都沒滑過雪,到了雪場,那叫一個浪蕩不羈,在群里發了不少視頻。
浪里小白龍:我都覺得自己帥爆了。
傅沉:嗯,很帥。
哎呦我槽,失蹤人口出現了,你和小嫂子度假怎么樣?一個消息都沒有。
傅沉:挺好。
心情不錯啊,這是如愿以償了?段林白就是隨口一說。
傅沉直接回了一句:嗯。
段林白愕然,臥槽!
就這么吃了?
難怪這么長時間沒消息,肯定是那啥很久,小嫂子真可憐。
遇到這么個老禽獸!
京寒川此刻正在國外外婆家中,看了眼聊天內容,低頭吃著草莓…
國外的草莓。
有點澀!
真難吃!
------題外話------
撒花撒花為了慶祝三爺和晚晚的第一次,今天瀟湘留言的均有15xxb的獎勵哈,我真的是他的親媽,哈哈 三爺:所有男主里,我難道不是最慘的。
燕小二:誰讓你找了個未成年,怪誰。
葉九霄:附議。
莫七:同上。
此刻必須有掌聲啊,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
浪浪:老禽獸!
傅斯年:…
六爺:草莓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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