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錄音一放出來,直播間就炸了,幾乎被彈幕刷屏了。
原本還有不少人質疑錄音的真實性,宋風晚居然一紙鑒定書拿了出來。
臥槽,妹子,太狠了。
敢堂而皇之上臺,果然還是有大招的啊。
“臥槽,666啊…居然錄音了。”
“這尼瑪絕壁是大招啊,這個高老師臉都白了,絕壁有事,她不淡定了。”
“我現在改變立場了,吃瓜什么的,果然不能隨便站隊,臉會被打腫的。”
不僅是直播間被彈幕刷屏,就連此刻整個會場觀眾席都議論紛紛,本來還有人質疑鑒定材料的真假,這高雪居然坐不住了,直接上手。
這擺明就是有點心虛了。
只是更讓人沒想到是,宋風晚居然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抽了高雪。
最為震驚的是吳雨欣,因為她們是對手,她一直在觀察宋風晚,就連和別人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人,居然…
掌摑高雪。
而且抬臂揮手之間的那股子狠勁兒,仿佛空氣都在微微鼓動著,她離得最近,感受最為真切。
守著直播的人,都是瞠目結舌。
“妹子有點生猛啊。”
“這要是我,也得抽她,剛才她多囂張啊。”
“這絕壁不是什么萌妹子,她能吃人的,不過我喜歡,哈哈,妹子,我要和你處對象。”
彈幕上,亂七八糟,發什么的都有。
傅家二老坐在臺下,顯然也沒想到宋風晚會直接動手,他們印象里,她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
賀詩情微微蹙眉。
還是有點手段的啊,才十八還是十九?當年傅聿修腦殼壞了?居然不要她?
京寒川倒是一笑,“我以為林白說她在南江,浩浩蕩蕩帶人捉奸那件事是假的,現在看來,可能真有其事…”
段林白這人說話有時候顛三倒四的,喜歡夸大其詞,他的話,京寒川聽之任之,并為全信。
難怪傅沉對她如此放心,一點都不怕她吃虧。
原來真不是善茬。
這一巴掌打得整個展區會場也是悄寂無聲。
高雪懵了數秒,左半邊臉,疼得發麻,這死丫頭,居然真的當著這么多人面打她?
“宋風晚,你打我,我…”
“我打你還需要挑時間?”
“你…”高雪氣結,抬手就要打她。
“怎么著,你還想打我,你打我一個試試!”宋風晚步步緊逼。
“我以前尊重你,喊你一聲高老師,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事,抄襲我的畫稿,還堂而皇之拿去參加比賽,都說做壞事的人,心虛,夾著尾巴做人。”
“你不是,你已經徹底不要臉了,高調得鬧得和眾人皆知,你覺得我反正奈何不了你,對不對?”
“簡直無恥!”
高雪盛怒,“宋風晚!”
身子發抖,手臂高高揚起。
坐在臺下的傅沉手指猝然收緊,那力道,像是要把手中的佛珠捏碎。
可是高雪巴掌還沒落下,宋風晚卻動作更快的又是一記狠抽…
“啪——”一聲。
若說第一下大家是被嚇到了,覺得她打得突然,現在這一下,反而覺得宋風晚帥極了。
這但凡認定是抄襲,這可是抄襲別人的心血啊,還明目張膽出來圈錢,就是打死都不虧。
“…”高雪是真的被打懵了,這么多人在,宋風晚就真的如此有恃無恐。
“你還說什么,你當老師的痛心疾首,培養出我們這樣的學生。”
“那你呢?盜取別人成果,如此不要臉,你又是什么樣的人,你配做個老師嗎?枉為人師,更加不配教書育人。”
“對了,上次在餐廳,你還試圖引誘一個有婦之夫!”
“我不是!”高雪此刻已經是雷雨交加,宋風晚還一個霹靂接一個打過來。
這分明是要將她徹底踩死啊。
“不是?當時那么多人在,你故意將水潑在我父親身上,還一直說要和他私下交流,你不知道他有老婆嗎?”
“有什么事不能公開說,還非要私下交流,孤男寡女,但凡是個正常人,大家都知道避嫌,為何你如此不要臉!”
“我還真沒見過,這種往男人身上生撲的!”
抄襲的事情就罷了,這件事更是直接質疑了她的人品。
“不是吧,約嚴先生私下見面?這擺明就是想…”
“嚴夫人還懷孕呢,這女人真是夠不要臉的。”
“原來私下人品就這么惡劣,難怪能做出抄襲這種事。”
傅老坐在臺下,瞇著眼忽然就笑了。
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宋風晚一眼。
其實宋風晚這招很高。
點出她抄襲,再提出她的品行不端,這樣的話,她做出任何事,都是合情合理的,而且挑的這件事,切好是大家最反感的。
大家一旦對這個人品性產生質疑,那么…
她就翻不了身了。
高雪沒想到宋風晚會在這種時候提出那件事,“你說我勾引你父親,你有證據嗎?”
“當時又不是只有我在場,你還想要證據?難不成等到被捉奸在場,才算有真憑實據!”
簡直是絕殺!
底下人都看呆了,這特么反應得未免太快了吧,這宋小姐就好像突然開掛了,將高雪按在地上踩啊。
是不是太帥了點。
傅沉低低笑著,小老虎可算是開始咬人了。
高雪氣得說不出話,抬手又要…
嚴望川瞇著眼,剛要動作,宋風晚卻直接上前一步,整個人沖到了她面前,抬手佯裝打她…
高雪被她抽了兩下,此刻臉還疼得發麻,身子本能畏縮。
嚇得往后退了兩步,整個人險些跌出展臺,宋風晚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段林白此刻正坐在車里看直播,一看到宋風晚居然拉住了高雪,忍不住咋舌。
“這特么拉她干嘛啊,讓她摔出去,跌死她好了。”
“看把她給能耐的,還想打我的小嫂子。”
“要是老子在那里,非得沖過去抽她。”
小助理坐在一側,無語望天,佯裝不認識這人。
高雪身子懸空,以為要摔出展臺,也沒想到宋風晚會救她。
下一秒 宋風晚猛地用力,高雪被她一把拽了回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迫近,近到可以清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高雪從未如此近距離觀察過宋風晚。
眉眼精致,鳳眸冷冽,呼出的氣息很熱,像是滾燙熔巖,灼得她皮膚輕顫…
她眼底暗藏的鋒芒,卻又好似萬年沉雪。
冷冽迫人。
高雪渾身冰涼,更遑論呼吸,紊亂冰涼,手腕被她緊緊抓住,力道很大,生生捏著骨頭,疼得她頭皮發麻。
“高老師,我一直覺得生而為人,都應該善良點。”
“你抄襲了我的作品獲得了鶴鳴杯金獎,甚至獲得了如今的名聲地位,你為何還不知足。”
“在學校踩我一腳是想告訴我,你能輕易揉捏我是吧,是個警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高雪試圖掙脫她的鉗制。
她此刻說得每次說話,吞吐每個字眼,呼出的氣息落在她臉上,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她胸口。
頓頓的疼。
余光瞥見臺下眾人的震驚錯愕,或因被欺騙憤而起身,一副要找她算賬的模樣,她心底更是發怵。
“你是在試水?試探我具體能對你如何?發現我沒動靜,就徹底安心了對吧。”
高雪確實是這么想的,她知道宋風晚有背景,遇到這種事,必然會求救反抗,一直沒動靜…
只能說她對此事無能為力。
既然她背后的人都無能為力,她還有什么可懼怕的。
“不過你錯就錯在,把玉堂春,甚至整個喬家都牽扯進去。”
“居然想踩著我外公往上爬?”
“高雪,你算什么,你的名字,配和我外公出現在同一個紙上嘛!”宋風晚猛地用力,甩開她的手。
高雪猝不及防,她今日又特意打扮,穿的是禮服高跟,腳踝一扭,栽倒在地。
“哐當——”一聲,摔得極重。
臺下人瞠目…
宋風晚居然把她 一手甩出去了?
還真特么干凈利落!
其實牽扯到喬家,完全是在高雪意料之外。
“所以…”底下一直處于懵逼狀態的一群記者終于回過神,“高老師的作品都是抄襲的,原作都是宋小姐的么?”
宋風晚輕笑,“最起碼她獲獎的作品,與今日展出的作品,八成以上我都能找出抄襲模仿的痕跡。”
全場嘩然。
最震驚的莫過于臺下端坐的一群業內大佬,現在幾乎可能肯定,高雪確實抄襲了,但是如果鶴鳴杯的獲獎作品都是抄襲的,那會成為一個笑話的。
高雪若是抄的宋風晚,那她的設計水平豈不是…
眾人詫異于認證抄襲的事情之余,更多的是開始關注臺上這個18歲女孩。
“喬老外孫女嘛,遺傳好。”
“有天賦,這也說得過去。”
“就是啊,真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翻轉,這抄襲的未免過于不要臉了,還敢踩喬老。”
高雪看到事情反轉到現在這個情況,趔趄得從地上爬起來,睚眥俱裂,渾身激動地發顫,惡狠狠盯著宋風晚。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切,怎么能這樣…
被一個臭丫頭毀了。
既然事情被抽破,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那不如魚死網破好了。
大家都別好過。
“宋風晚,我抄襲了你?那我請問,你這些畫又是抄襲誰的?”
“你讀高三的時候,我就認識了你,我確實看過你的稿子,這里面可能有你的影子,但是那些畫作,全部都是上乘精品,你一個孩子,就算見識過那些東西,也不會有那么老辣的畫風。”
“如果說你真的這些東西不是抄襲的,為什么學校設計比賽,你已經把稿子交了,又臨時退賽?為什么?”
“你是不是抄襲了別人的?也怕被人發現?”
“呵——你指責我,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咱們最多是一樣的臟,對了…”高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喬家玉堂春的那些畫,如果用的是你的設計稿,那可能…”
“全部都是抄的!”
宋風晚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高雪還緊咬著她不放。
自己要死了,還想拖拽著她一起,這人得有多么無恥啊!
“無恥之言,簡直囂張放肆!”一記擲地有聲的怒斥,一個精干的中年男快步沖進來,“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狂徒。”
“死到臨頭還嘴硬。”
“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喬西延緊跟著沖進來,其實他們幾分鐘前就到了,本來想著事情解決,就不露面,沒想到這人無恥到了這般地步,事情到了這份上,還想拽宋風晚下水。
“這不是喬老的獨子——喬望北。”
“好久不見他了。”
“快二十年沒公開露面了。”
直播間彈幕炸了,今天可真是大日子了,這高雪也是真的有能耐,各路大神都被炸出來了。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