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木雕扔過去,“砰——”的一聲。
程嵐額角出血,霎時血珠翻涌,她嚇得腿軟。
“以前看在和你爺爺有交情,我們傅家對你不薄吧,晚晚是我們家照顧的,整個京城誰不知道!”
“現在還把歪心思動到我孫子頭上,程嵐,你好大的膽子啊!”
老太太對程天一的事一直隱忍未發,他們此番過來,是真的撞槍口上了。
“你這丫頭還愣著干嘛,還不給我跪下!”程國富急了,一腳踹在程嵐腿彎處,
程嵐已被身子綿軟,“噗通”一聲癱在地上。
“我錯了。”她聲音顫抖著。
“老太太,孩子是真的知道錯了。”程國富心里也急啊,他也是從小就認識傅家二老,卻從未見過他們發這么大火。
“您看在父親的份上…”
“你父親走得早,我們傅家能幫襯的都會幫忙,你們程家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你還有臉提你父親!”
老太太氣結,端起一側的茶杯,溫熱的茶水盡數落在程國富臉上。
“傅奶奶,都是我的錯。”程嵐跪在地上求饒。
“可不都是你的錯啊,要不是你慫恿程天一,他也不敢對宋妹妹出手啊。”段林白悠哉說道。
程嵐瞳孔微縮,驚駭得看向段林白,面如霜色。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段林白身上,他喝水潤著嗓子。
“都這么看著我干嘛?我可沒說謊。”
“段林白,我沒招你惹你,你干嘛一直和我過不去。”程嵐心底驚懼。
這件事她斷不能承認,不然父親不會放過她的。
“我閑得慌,專門找你麻煩?”段林白哂笑,“你也太給自己臉了吧。”
“程天一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宋妹妹住在傅三家,他沒那個膽子,要不是你故意慫恿,那個慫貨敢嗎?”
“你胡說八道!”程嵐心思被戳破,惱羞成怒。
“你就在我的農家樂說的這話,要我把服務員拉過來和你對峙啊?你如果不要臉,我是無所謂的。”
他雙手一攤,那表情分明在說:
活該。
“根本不是這樣的,我干嘛慫恿天一做這種事,再說了,我壓根不認識宋風晚,我干嘛要對她那樣…”程嵐聲音顫抖,被傅家二老看著,心底發虛。
渾身冒著冷汗,那眼底的畏怯已經出賣了她。
“還能有什么啊,你爸重男輕女,京城人都知道,你又喜歡傅三,宋妹妹住在他那里,你肯定不樂意,一石二鳥,除掉兩個眼中釘。”
“殺人不見血,手段多高明啊。”
程嵐身子驚懼發抖,“段林白,你到底想干嘛!”
“我特么路見不平,不行啊!”
“程嵐,這到底怎么回事?”程國富也不是傻子,看程嵐眼神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爸,你別他胡說,不是這樣的…”程嵐伸手拽住程國富的衣服,“你聽我解釋…”
“你敢算計你弟弟?我打死你個臭丫頭!”
程國富護子,一想到程天一要留案底,又因為程嵐開罪傅家,氣急敗壞。
掄起手臂,這巴掌就像疾風驟雨般往下落。
程嵐不敢躲,只能硬生生受著。
程國富下手重,打得程嵐雙頰紅腫,嘴角開裂。
她身子虛軟,跪在地上一直求饒,程國富覺得不解氣,還抬腳踹了她兩下。
“你這混賬東西,居然背著我做出這種臟事,你還敢構陷你弟弟,我打不死你!”
“傅奶奶,我錯了,傅爺爺,我真的錯了…”程嵐求饒沒用,只能找傅家二老。
“行了,別打了。”一直沉默的傅老開口。
他抬手扶了一下老花鏡,長舒一口濁氣。
“傅爺爺,我真的錯了,您救救我。”程嵐口齒不清,嘴里都是血水。
程國富本就急火攻心,打得很重,一方面是出氣,另一面也是讓傅家二老心疼,事情說不準還有回旋的余地。
“我曾受過你們程家一塊餅的恩惠…”
“是餿餅。”段林白忽然搭腔。
傅老瞪了他一眼,這小子話真多,他咳嗽兩聲,“這份恩情我念著,這么多年過去,該還的也還了…”
“傅老。”程國富一聽這話,臉都嚇白了。
“自此以后我們兩家算是清了,兩不相欠,以后你也別來找我,我也權當不認識你們,你要是想教訓女兒,就帶回家關起門打。”
“別污了我的眼,臟了我家的地。”
“也別嚇著我家的客人和孩子。”
傅老給他們留著面兒,說話已經算是客氣了。
“傅爺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要責罵就沖著我來好了…”程嵐也急了,與傅家斷交,他們程家就完了。
傅老爺子轉身往樓上走,老太太便緊跟著上樓。
“老爺子——”程國富想撲過去,千江動作更快的攔住了他。
這父女倆在傅家客廳哭嚎著,試圖引起二老半分憐惜。
待兩人上樓,沉默良久的傅沉才壓著嗓子說了一句。
“連人帶禮物都給我丟出大院!”
父女倆哭喊著被架了出去,禮物丟出大院,灑了一地,一片狼藉。
段林白看了眼傅沉,“傅三,你還特意讓人把兩人扔出去,程家算是丟大人了,不消半個小時,絕壁傳遍整個京城。”
傅沉輕哂,“我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程家與傅家,自此再無糾葛。”
“有必要鬧出這么大動靜?”
“程家這些年沒少得罪人,動靜太小,我怕那些人收不到風聲。”
墻倒眾人推,沒了傅家,這程家就是個屁,大家自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段林白愕然,這才是真正殺人不見血。
心機太深,太腹黑。
小白兔啊,遇到這種老狐貍,你可咋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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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才是心機最深的那一個,晚晚呀,我都替你發愁…
晚晚:我想回家。
三爺:別怕,事情都過去了,我帶你回家。
段哥哥:…
三更君來了,有木有很驚喜,哈哈,十一月最后一天,以加更結束,嘻嘻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