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看到門口的人是傅沉,愣了數秒,“三爺,你等一下!”
她轉身回房披了件外套,確認自己穿著得體才開門。
“三爺,您怎么來了?”她往邊上退了下,讓他進屋。
傅沉目光從容得從她身上一掃而過,房間開著暖氣空調,裹得這么嚴實干嘛,只是看到她手上包扎的傷口,目光沉了又沉。
宋風晚把手往后面縮了下,怯生生得咬著嘴唇。
宋敬仁怎么說都是他的父親,他推的那一下,毫不留情,宋風晚是徹底懵了,警察來問話的時候,例行公事詢問二人關系。
她說了句:“父女。”
眼淚就掉了。
此刻眼眶還泛著紅。
“給你帶了點吃的。”傅沉手中提著餐盒,進屋,把門關上。
他本就精于算計,心細如塵,有些事他清楚,自然沒必要再揭她傷口。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餓了。”宋風晚抿嘴笑著,自從宋敬仁說要認親開始,她就食不下咽,這幾天根本沒好好吃頓飯。
酒店式公寓式的兩室一廳,傅沉將餐盒擺放在客廳桌上,便招呼宋風晚坐下。
“聞著好香。”
宋風晚以前對宋敬仁總是存了點幻想,覺得自己和母親回去,他說不準會回頭,今天所有幻想破滅,就連那點父女情分,都被他那一推,葬送得一干二凈。
事情到了這步,她反倒覺得輕松自在。
只是她這手剛涂了藥,雖沒包扎,也不方便拿筷子,看著滿桌食物,她有些懊惱。
“想吃什么,我喂你。”傅沉拿出一次性筷子。
宋風晚支吾著,不過現在的情形她也沒辦法,只能點頭,“吃那個筍…”
“先喝點湯墊墊胃。”傅沉直接拿起勺子。
“我想吃小炒肉。”
“那個有些辣,吃點青菜。”
宋風晚蹙眉,“我想吃冬瓜。”
“吃點海帶吧,有利于傷口愈合。”
這頓飯吃下來,宋風晚簡直被他氣得火冒三丈。
既然他這么隨心所欲,那干嘛還來問她想吃什么。
不過傅沉能動手喂他,她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用眼神抗議。
“還想吃什么?”傅沉偏頭看她。
“不吃了。”宋風晚嘴里還嚼著食物,聲音含混,那語氣有些傲嬌,帶著點莫名的嬌嗔。
就在這時,傅沉卻忽然欺身湊過來。
宋風晚瞳孔微微放大,略帶驚恐。
是不是她剛才語氣不好,他要打人?
想動手就動手啊,干嘛靠這么近。
傅沉許久未見她,靠得近點,他心里舒服。
兩人本就緊挨著,現在他欺身而來,宋風晚避無可避,看著他的臉在她面前不斷放大,視線下意識落在他的唇上…
削薄微翹。
就和夢里一樣,唇形漂亮,有些性感。
“三…”她剛要張嘴,傅沉的手忽然撫上她的唇,她呼吸一滯,渾身僵直。
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指腹傳來的熱度,干燥溫熱,從她唇邊一點點擦過,他呼吸很近,帶著近乎灼人的熱度。
傅沉從容離開,抽了面紙擦手,“嘴上有東西。”
“是嗎?”宋風晚悻悻笑著,小臉漲得通紅,還下意識舔了舔嘴角。
傅沉余光看著,喉嚨滑動兩下。
“我去喝點水。”不待傅沉說話,宋風晚就忙不迭跑到吧臺上。
水是之前燒好的,已經完全冷卻,她手指不方便捏筷子,喝點水還是沒問題的,她現在只覺得口干舌燥,身上都莫名熱了起來。
她的手指剛碰到杯子,水杯就不翼而飛…
她下意識轉頭,傅沉就站在她身后,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撐在吧臺一側,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像是要把她圈進懷里。
酒店燈光本就昏黃暗淡,這種姿勢莫名有些曖昧。
“別喝冷水。”他靠得近,聲音更是低沉慵懶。
宋風晚應了一聲,臉紅得越發厲害,心跳砰砰亂跳,簡直不能自持。
“我就是口渴。”她又一次舔了舔嘴角。
傅沉也覺得喉嚨干熱難受,之前又嘗過這張小嘴,此刻更是忍得難受。
“宋風晚。”
“嗯?”
“大晚上,別在男人面前舔嘴角。”
“哈?”宋風晚腦子是懵的,一時沒轉過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聲音喑啞,“沒事,一邊坐著吧。”
傅沉轉身擰開一側的兩瓶礦泉水,倒入電水壺中,插上電,燒水…
宋風晚隔了幾秒,舔嘴角,她似乎已意識到了什么,臉爆紅。
剛才被他摸過的嘴角更是火燒火燎,那股子燒灼感一路蔓延到胸口,心臟開始發麻戰栗。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三爺怎么會是那個意思呢,她調整呼吸。
傅沉沒說完的話,其實是…
大晚上,在男人面前舔嘴角,太誘惑,很危險。
他也不是什么君子,做不得那么久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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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嘍,三更依舊3點 三爺啊,你早就親過人家,還抱著人家睡過,你現在裝什么正人君子。
喂個飯你都不老實,還占人便宜,不要臉。
段哥哥:就是,湊不要臉。
三爺:拿出小本子…
段哥哥:你在干嘛?
三爺: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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