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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三爺很撩人:晚晚,放松點

  顧忌著宋風晚明天要去學校報道,兩人吃了飯就匆匆離開。

  全程并無任何交流,走路的時候還始終保持著半米距離,客氣又疏離。

  待兩人上車離開,程姓姐弟才從農家樂走出來。

  少年瞇著眼,“那女孩長得是真不錯,剛才看她出來上洗手間,就想過去說兩句來著。”

  身側的女人背著限量款的包,踩著恨天高,捏著車鑰匙朝著一輛紅色跑車走過去,“怎么沒去?”

  “這特么是誰的地盤啊,我哪兒敢啊。”

  “他又不在京城。”

  “就算不在,他也照樣能卸了我,況且三爺還在,他就算不喜歡那丫頭,也不會讓我當他面欺負她的,就是不懂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他年紀不大,女人見了不少,什么樣的都見過,就是沒見到像宋風晚這樣的,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之前就聽說傅聿修的未婚妻家世一般,不過生得標致,動則傾城,傳言非虛。

  “我打聽過了,她明天會去一中報道,到時候還不是由著你揉圓捏扁。”女人笑得陰冷。

  宋風晚回去之后,就直接鉆到自己房間,洗了個澡,準備做張數學模擬卷。

  傅沉剛換了衣服,下樓遛狗。

  傅心漢躲在窩里瑟瑟發顫。

  “出來。”傅沉壓著聲音。

  這蠢東西,撲人的時候,蹄子撒得歡,現在帶它遛彎就裝死?

  傅心漢抖著小腿,匍匐著身子從窩里挪出來,小心翼翼得看著他,帶他抬腳,才慢吞吞得跟過去。

  這哪里是遛狗啊,這分明是虐狗嘛。

  我今天不想遛彎不行嗎?

  這時傅沉手機不合時宜響起來,他瞇眼看了一下,陌生號碼,不過已經猜到是誰了,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媽的傅沉,你敢拉黑我。”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氣。

  “我的手機你也知道,年久失修,可能短路了。”傅沉說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樣。

  “你丫少裝蒜,今天是不是帶小姑娘去我那兒吃飯了,你丫又不付錢!還特么和人說掛在我賬上,要臉不?”

  宋風晚去詢問的時候,那收銀員沒說實話,如果說是掛賬的話,宋風晚肯定要付錢的,只能用那種理由搪塞了她。

  “如果沒事我就掛了。”面對他的控訴,傅沉內心半點波瀾都沒有。

  “我聽說你倆全程無交流啊,傅三啊,追女生不是這樣的,你特么得上啊。”

  “別擺出一副死人臉,無欲無求的,小姑娘要是真把你當和尚怎么辦,你得從現在開始,就滲透,讓她適應你,熟悉你,再也離不開你。”

  “據說那小姑娘長得不錯,肯定不缺追求者,你年紀一大把,本身就沒競爭力,你得抓緊啊。”

  傅沉輕哂,“我不需要一個萬年單身狗教我怎么追人。”

  “臥槽,我吃你家狗糧了啊。我是特么寧做單身狗,不做無情狼,你懂個屁。”

  “別說自己是狗,我家傅心漢都比你有市場。”

  對方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傅沉,你特么給我等著,讓你家那狗東西也給我等著!”

  后面幾句話基本都是吼出來的,由于聲音太大,直接傳到了外面。

  傅心漢再次瑟瑟發抖,它招誰惹誰了。

  怎么最近這么多人想要它的小狗命。

  傅沉遛完狗回屋,照舊準備去書房焚香禮佛,他晚上通常去二樓書房,這一推門進去,就看到宋風晚居然在里面。

  宋風晚正拿著直尺在草稿紙上畫幾何圖形解題,看到傅沉進來,筆尖一抖,差點把紙張戳破。

  “三爺。”她那屋是客房,沒有可供學習的書桌,“年叔讓我來這里的。”

  “嗯。”傅沉直接去書架上挑了本書,就直接在書桌前坐下。

  書房就一張長形書桌,兩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互不干擾。

  宋風晚一開始并不能完全靜下心,余光淡淡,打量著傅沉。

  他和白天完全不同,換了身白色休閑服,透著股千帆過盡后的從容冷靜,帶著股云淡風清的自信沉穩,看著佛經,虔誠得有些超然物外。

  傅沉早就注意到了宋風晚的注意,并沒戳破,只是被她盯著,無心看書,就拿了放在一側的空白書卷,在硯臺里倒了些濃墨,提了支小楠木毛筆,開始抄經。

  宋風晚這才垂頭專心寫試卷。

  傅沉中途接了個電話出去,就沒回來,宋風晚寫完試卷,沒急著糾錯,而是瞥了眼一側傅沉抄錄的佛經。

  顏筋柳骨,如錐畫沙。

  她以前沒學過書法,好奇的盯著毛筆硯臺打量,估摸著傅沉暫時也不會回來,偷摸拿著毛筆,蘸了些墨汁,在自己的草稿紙上準備寫兩個字試試。

  寫毛筆字,初學者大多把握不了手上的力道,宋風晚也是如此,字沒寫出來,反而在草稿紙上暈了一大攤濃墨。

  她有些懊惱,模仿著傅沉寫得字,在草稿紙上繼續勾畫,不僅無神,連半分形似都做不到。

  就在她專心寫字的時候,一道清冽的男聲從身側傳來。

  “想學?”

  宋風晚被嚇得手一抖,筆尖處又是一灘濃墨。

  “三爺,我…”她那表情活像是偷東西被人當場捉住,手足無措。

  “我教你。”

  “不用,我就是…”宋風晚話都沒說完,傅沉已經幫她握著筆。

  “想寫什么字?”

  宋風晚咳嗽著,有些手足無措。

  趁著主人不在,碰別人東西實在不禮貌,“三爺,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動你東西的。”

  “嗯,我知道,想寫什么字?”傅沉聲線壓得低,偏頭看她,“要不寫名字好了。”

  “嗯。”宋風晚心若擂鼓。

  他的手指帶著她的,握著筆,在紙上緩緩落下一個“晚”字。

  “你很怕我?”傅沉再度開口。

  “沒啊。”她努力讓自己鎮定。

  “手別抓得那么緊,握得太緊,筆觸拿捏不好,墨水容易暈紙。”傅沉忽然勾唇一笑,“放松點,晚晚。”

  宋風晚腦子一懵。

  連如何回房的都不記得了。

  傅沉這晚心情卻不錯,那家伙有句話說的不錯,得讓她盡早適應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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