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將一瓶礦泉水給喝完。
閻天邢等待片刻,讓她安靜了會兒后,才問:“你想從哪兒聽起。”
想了想,墨上筠說:“許可吧。”
陳路和沈惜的事情,還得從在安城被監視、跟蹤開始說起。
那一撥跟蹤陳路和沈惜,暗中襲擊沈惜的人,是否是獵槍暫且還沒有定論。
許可的身份特殊,卻跟陳路、沈惜住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甚至還跟陳路是同一樓層。
這也是一大疑點。
之后沈惜收到周遠的信,陳路跟沈惜抵達云城就被跟蹤…
種種事情,都像是有背后黑手策劃一樣。
因為黑鷹曾經在她對付獵槍的時候橫插一腳,雖然黑鷹看似是來幫忙的,而且確實給她和陸洋提供了不少便利,但…墨上筠也懷疑過他們。
獵槍和黑鷹可不是合作關系,推動獵槍的剿滅行動,對黑鷹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閻天邢微微點頭,說:“許可招了,雖然目的跟GS9有關,但也收到監視陳路行動的任務。”
“所以跟蹤他們的,是S團的人?”墨上筠問。
“嗯。許可當時住在陳路隔壁后,S團就減少了對陳路和沈惜的監視。這也是為什么陳路發現那伙人的跟蹤寬松了。”
“那封信呢?”
“暫時沒有證據證明是S團寫的,不過也不排除他們想引誘陳路和沈惜去云城的可能。”閻天邢道,“在安城他們沒有關系網,只有在云城才方便他們下手。”
墨上筠擰起眉頭,“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獵槍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大威脅。”閻天邢道,“不知道周遠做了什么,他們一直都想解決掉沈惜,一直保護沈惜的陳路也…算是他們的威脅。陳路雖然退役了,但身份不簡單,如果他出了事,是不會被忽略處理的。一來,他們嫁禍獵槍可以達成清除獵槍的目的,二來他們也可以順便解決掉陳路這個對于他們而言算是威脅的存在。”
墨上筠沉默下來,半響,她冷冷出聲,“就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微不足道的威脅,卻大費周章地將陳路送上絕路…
S團。
閻天邢看了墨上筠一眼,沒有說話。
那些唯利是圖的人,自然不會在乎一個威脅的生死。
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們聽起來都會覺得麻木。
可惜,事情發生在陳路身上。
對于他們而言,陳路并不是一個陌生人,也不是一個人生匆匆過客。
那是自多年前起就看著墨上筠長大的師父。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墨上筠自然無法跟看待普通事件一樣看待這件事。
良久,墨上筠再次出聲,“在對付獵槍這一點上,S團和黑鷹倒是一致。”
她的遇到涼涼的,沒有過于明顯的情緒,但緊繃的神情也足以證明,她眼下并非那么輕松自然。
“嗯。”閻天邢道,“不過他們那時沒有聯手的可能。”
墨上筠問:“那時?”
閻天邢說:“那段時間,S團和黑鷹的關系也很僵硬。”
當時S團和黑鷹為了爭奪一些資源,還在境外干了幾架,雙方都有一定的損失,所以是絕對不可能聯手對付獵槍的。
不過他們都有各自的情報網,知道對方的動向和意圖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墨上筠瞇起眼,問:“那現在呢?”
“現在關系有所緩解,”閻天邢道,“黑鷹一直想得到丁鏡,就是想拿她跟簡少寧做交易。”
墨上筠愣了一下,“拿丁鏡做交易?”
她是知道黑鷹將丁鏡視為目標的,當然,也清楚這件事跟S團的簡少寧有關。
但是,做交易是怎么回事兒?
閻天邢道:“他們應該是得知簡少寧和丁鏡的關系改變的想法。”
墨上筠道:“丁鏡說跟簡少寧沒什么關系。”
閻天邢道:“…”她那種神經大條的人當然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那黑鷹想跟簡少寧做什么交易?”墨上筠問。
黑鷹想跟簡少寧做交易,但不是想跟S團做交易…這一點,倒是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
“丁鏡還會有危險嗎?”
閻天邢淡淡道:“看她的命。”
墨上筠擰起眉,“她是我的兵。”
現在的丁鏡是歸她管的。
她有權知道是否有一些勢力想對丁鏡下手,以防在行動過程中出現一些可以避免的意外狀況。
頓了頓,閻天邢道:“如果有跟她有關的情況,我會及時告訴你。”
“需要像我今晚這樣及時出現的這種‘及時’嗎?”墨上筠問。
“…不需要。”閻天邢妥協道。
這算是給墨上筠的一個承諾了。
事實上,墨上筠還沒有徹底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他們的主要任務也不是跟S團和黑鷹做斗爭,所以暫且是沒有將事情告訴墨上筠的計劃的。
不過墨上筠的性格他也知道,想知道的事情總是會想辦法知道的,而且她還有本事通過自己的途徑知道,所以總會是要跟墨上筠說的。
早晚都一樣。
更何況,墨上筠已經是二隊隊長了,很多情報對墨上筠來說,也不再是保密,該說的都可以同她說,無需有什么顧慮。
“行。”
墨上筠點點頭,算是暫且相信了閻天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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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