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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閻天邢才是終極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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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上筠處理B組內務問題一事,不過一個中午,就在學員和教官之中傳開。

  但,沒有一個人議論墨上筠的不是。

  甚至漸漸對墨上筠改觀。

  知情人把這事定為墨上筠和盛夏再一次的較量,而死撐著不露面的盛夏,和對為隊友打掩護的學員做寬容處理的墨上筠,兩者相比,幾乎誰都更傾向于墨上筠。

  這一次,不用燕歸暗中處理宣揚墨上筠的“好”,大部分人都開始認同墨上筠。

  然而,在被偷偷議論的墨上筠,卻在吃完午餐后,在辦公室待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

  連晚餐都是讓閻天邢帶過來的。

  再次他們辦公室的牧程,在跟墨上筠打了聲招呼后,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墨上筠身后的那面墻一眼。

  赫然發現,相較于昨天,墻上每一張表格都加了新的內容。

  牧程默默地離開,把資料放到閻天邢辦公室后,就規規矩矩地去加班了。

  倒是按照正常作息的墨上筠,路過牧程他們辦公室時,見到還在加班加點工作的幾人,還覺得他們蠻努力的。

  翌日。

  提前到三點起來的墨上筠,在七點半結束了晨練。

  洗完澡、吃了早餐后,墨上筠拿著花名冊去了學員宿舍,一番檢查下來,赫然發現所有學員的內務整理大有長進,大部分人都成功過關。

  尤其是B組,沒有一間宿舍、一個學員是不合格的,也沒有隨意改動她內務條例的事情發生。

  算是昨天中午沒有白費勁。

  墨上筠滿意地離開,拿著花名冊去了閻天邢辦公室。

  “還來?”

  每到這個時候,閻天邢看到墨上筠就頭疼。

  “不歡迎?”

  墨上筠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將花名冊放到了辦公桌上。

  閻天邢斜了她一眼。

  慣得她!

  但,下一刻,他就將花名冊給拿了過去。

  隨手翻了翻,看到最終的成績。

  正如墨上筠所說,三天,內務達到標準,無一人不合格。

  “你每天就坐辦公室?”

  輕車熟路地找到自己專用的水杯,去倒了杯水,墨上筠走了回來,朝閻天邢挑了下眉。

  “不然?”

  閻天邢抬眼看她。

  “體能沒下降?”將水杯往桌面一放,墨上筠順其自然地在一旁的辦公椅上坐了下來。

  “這是,”故意一頓,閻天邢勾了勾唇,“晨練邀請?”

  往后一倒,找了個舒服的坐姿,墨上筠閑閑回答:“隨口問問。”

  “明天有事,出去幾天,到時候自己統計。”打開電腦,閻天邢將花名冊放到一邊。

  “哦。”

  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墨上筠,閻天邢提醒一句,“不準找人幫忙。”

  尤其是段子慕。

  “…”沉默片刻,墨上筠忽然問,“什么事?”

  “機密。”

  頓了頓,墨上筠又問:“什么方位?”

  “境外。”

  “…哦。”

  墨上筠應了一聲,識趣地沒有再問。

  估計又是出任務。

  沒來由想到的先前閻天邢出的任務…以一人對抗多人,失蹤多時,受傷而歸。

  “回得來嗎?”

  鬼使神差的,墨上筠再一次朝閻天邢問道。

  閻天邢眉頭微動,視線繞過前方的電腦,落到對面坐姿瀟灑的墨上筠身上。

  “我看著像是去赴死的嗎?”

  墨上筠搖了搖頭,“意外這種事,說不準。”

  閻天邢一時啞言。

  過了片刻,閻天邢無奈地看著她,挑眉問:“聽過Azrael嗎?”

  “噗——”

  剛喝了口水的墨上筠,直接把水給噴了出來。

  “兩年前那個Azrael?”

  “嗯。”閻天邢云淡風輕地肯定了墨上筠的疑惑。

  墨上筠:“…”

  Azrael,死神。

  不是某教中手操生死簿的“死亡天使”,而是兩年前在國內外媒體上大肆宣揚的一支東國的特種行動小組。

  這支行動小組,兩年前在云城邊界處神出鬼沒,三天之內,境外拯救人質、絞殺恐怖分子、對戰毒販分子,一連串的事情都有他們的身影。在兇險的戰斗中不僅能順利完成任務,往往還能全身而退,因其強大的戰斗力而得到廣泛關注。

  當然,他們的身份并沒有被公布。

  很多細節都是媒體的猜測。

  兩年前,“Azrael”在國內外媒體上被傳得沸沸揚揚,尤其是在社交媒體上,網絡時代將對英雄的崇拜發揮的淋漓盡致,甚至有傳聞說有人因“Azrael”而下定決心去當兵的。

  墨上筠對軍事新聞還是很關注的,但是這個“Azrael”被說的神乎其神,墨上筠對新聞的真實性一直抱有質疑,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她有一次回到軍區大院,聽到墨上霜和燕歸的父親聊天,他們無意中提及到“Azrael”。

  他們第一時間肯定了“Azrael”。

  Azrael沒有超能力,但他們確實一連參加了三次戰斗,并且成功脫身。

  當時墨上霜甚至還跟墨上筠說過Azrael詭異地作戰方式,那段時間被很多部隊當做教材來用。

  墨上筠也從他們口中了解到,Azrael是駐扎于云城的某支特種部隊的一個行動小組,而且是隨機組合的,并沒有非常完美的默契,一切都是靠指揮得當。

  據說,此特種部隊沒有番號,沒有名字,不僅不被外界所知,就連內部都極少有人知道。

  后來墨上筠特地研究過這支特戰小組的作戰方式,不得不承認,確實出奇的精彩。

  最起碼如果是她來做指揮,絕對達不到這種地步,而且還是在成員經歷過多次戰斗的疲憊狀態之下。

  “指揮是你?”

  墨上筠回過神,緊盯著閻天邢。

  回應她的,是一盒抽紙被遞到跟前來。

  墨上筠抬了抬眼,看到閻天邢伸過來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手心處還有一道愈合的疤,往上,是閻天邢俊朗的臉龐,還有似笑非笑的神情。

  沒有立即去接抽紙,墨上筠拿著杯子,繼續喝了口水后,才將杯子放下來,隨后接過遞到前方來的抽紙,抽出兩張紙,簡單地擦了擦身上的水漬。

  “這是機密。”閻天邢意味深長道。

  墨上筠挑眉。

  十有八九,就是閻天邢無疑了。

  她還一度想過指揮是一具有豐富作戰經驗、想法極其古怪、性格絕對乖張并且極不起眼的…青年。

  墨上筠仔細端詳著閻天邢那張臉。

  忽然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

  不過,倒也完全不擔心墨上筠的安全問題了。

  能指揮出那種戰斗的變態,作戰能力難以估量,沒有什么實戰經驗的她,壓根沒底氣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冷不丁想到,那一次聽到閻天邢失蹤后,牧程和澎于秋還能保持相對的冷靜…

  媽的。

  墨上筠心里罵了聲。

  來頭這么大,怪不得有人請他這種消極怠工的人來當總教官。

  “還有什么能說的嗎?”

  過了片刻,墨上筠徹底冷靜下來,淡定地詢問。

  “我什么都沒說。”閻天邢老神在在道。

  墨上筠丟了他一個冷眼。

  片刻后,墨上筠道:“我有個問題。”

  “你問。”閻天邢將花名冊打開。

  “在你們部隊,你也是這么選人的?”墨上筠繞開先前的問題,回到四月集訓上來。

  “怎么選人?”

  閻天邢饒有興致地問。

  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墨上筠繼續道:“三天兩頭往外跑,不去訓練場,只看教官的總結,敷衍了事。”

  閻天邢看著她,肯定道:“不是。”

  “哦?”

  墨上筠挑眉,眼睛微微瞇起。

  “不同的人,不同目的,不同對待。”閻天邢慢條斯理道。

  閻天邢所需要的兵源,不可能是現在這批學員的檔次,這里面350人,可被他選中參加選拔的,也不過三四十人,基本是一比十的比例。

  而,所謂的集訓,也并非是為了選拔特種兵,而是將他們盡量提升到特種選拔所需的檔次,這其中肯定會淘汰一大批人。

  從大方面分析,他們這個階段只需提升基礎項目的能力。

  這樣的目的于閻天邢來說,不需要采取過于強硬的手段。

  再者,訓練的項目和流程他都已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都分配到各個教官、助教負責,只要每個教官都按照流程來走,并不需要他去費心監督。

  當然墨上筠是個不穩定因素…

  不過墨上筠自己有分寸,閻天邢完全可以放任她自己做主。

  除此之外,正好可以鍛煉牧程和澎于秋的管理能力。

  墨上筠頓了頓,眉目間閃過一抹沉思,算是漸漸摸透了閻天邢的意思。

  “不是我對你的兵存在質疑,”墨上筠慢慢出聲,直視著閻天邢的眼睛,帶著非常明顯的試探問,“澎于秋和牧程這樣的,是不是可以代表你們部隊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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