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想想開口,宋冕說:“我仔細考慮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行,對外就宣傳你對閔家有恩,其實香江那邊媒體很多都知道閔老爺子喜歡你,并沒有什么大影響。”
云想想不答應其實就是因為兩者之間不對等,要是閔老爺子出現,很多人就會想閔老爺子憑什么來給云想想做主婚人,香江多少高門大戶,多少強強聯姻?
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常家和華家聯姻,也沒有見到能夠請得動閔老爺子做主婚人。
到時候會往宋冕身上猜想,從而盯上宋冕。
宋冕堅持請閔老爺子,是因為結婚肯定對云想想事業有沖擊,有閔老爺子鎮場子,會省了很多麻煩,對云想想的沖擊會減小。
“好吧,聽你的。”云想想知道這是宋冕費心為她考量,就不推辭。
“走,上妝拍婚紗照。”宋冕拉起她,就往外走。
既然云想想喜歡那套白色的禮服,趁著早上陽光和煦,營造出一種朦朧的美感,最適合拍這種感覺。
攝影師那邊的人開始準備,化妝師云想想把周婕帶來了,她們合作了這么久。周婕對她的五官最為熟悉,也最懂她的心意。
因為是古裝禮服,這套白色的還有一個銀白色銜著玉珠簾的華麗頭冠,在妝容和發型方面也必將麻煩。
花了一個小時在把妝訂好,化完妝云想想看著梳妝鏡里氣質清華,飄然濁世的自己感慨:“就沖這個妝,我也得一次性拍盡心!”
之前想的那些都太想當然,真的是興致來了拍一張兩張,云想想得瘋掉!
上妝換禮服太麻煩了。
轉過頭看向宋冕,云想想瞬間花癡了。
清雅如玉樹迎風不傾,高華似皓月遙不可及。
再難用言語去形容他通身的氣質,云想想拍了這么多電影,遇到各色古裝加身的美男,卻沒有一人能夠和宋冕比肩。
他突然一笑似冰雪消融,萬物回春:“很高興,我的這身打扮,讓夫人如癡如醉。”
云想想的臉微燙,只能催促著他:“快點,別耽誤時間!”
說完,就提著自己的裙擺跑出去了。
這套禮服攝影師直接定義為仙俠風格,不僅僅是拍照片,還用了攝影機和綠布甚至鼓風機,打算后期好好處理。
云想想就沒有當做婚紗照來拍,而是當做了和宋冕拍戲的來對待,竟然來了戲癮。
拍了一上午都不覺得累,吃了午飯,休息的時候又和工作人員商量了一下,一個下午又接著來,最后還依依不舍地拍了兩張夜景,實在是看著工作人員有點吃不消才作罷。
雖然疲憊,但精神很亢奮,迫不及待就想要看到拍攝出來的效果。
躺在被窩里都忍不住噙著一抹甜蜜微笑,想著成片,想著一些拍攝的畫面。
心滿意足的睡醒,云想想一點都不覺得累,又是干勁十足的穿上了金色那一套。
這一套攝影師建議在比較富麗堂皇內部裝修的室內取景,這樣才不會顯得突兀。
云想想當然聽取了專業的意見,不過也沒有全部在室內,宋冕弄了好多牡丹花,布置出了一片花海。
“咦,整個季節哪里來的牡丹花?”
牡丹花四五月份開花,并且花期很短,現在是十月份呀。
“你摸一摸。”宋冕笑著看向牡丹花示意。
云想想伸手摸了摸,入手的觸感很奇怪,有點綿軟卻不是布料,稍微用了一點力氣,也不像是紙那么單薄脆弱:“這是什么質地?”
這個假花太逼真了,不僅花朵顏色真實,就連葉脈的顏色和形狀都很自然。
“也是一種紙。”宋冕說著,把云想想牽著走入花海之中,兩人牽手往前的畫面,本來不再拍攝計劃內,但攝影師覺得自然而又唯美。
就悄無聲息地拍了幾張,尤其是一張,宋冕牽著云想想的手走在前面,估計是擔心云想想有點繁復的裙擺被掛到,轉過頭溫柔關切地看著她。
而云想想恰好微微仰著小臉,帶著小女人柔情蜜意的幸福笑容,似乎有什么話要對他說。
這樣的一瞬間,自然而幸福滿溢。
華麗的牡丹花海,背后還有裝嚴肅的半邊古風建筑做裝點,這張照片攝影師非常滿意。
云想想和宋冕又是在拍攝之中度過了一整天,云想想也不知道是上癮了,還是想要一鼓作氣,滿足自己和宋冕拍拍拍的欲望。
第三天他們就穿了那套大紅色,取景點是布置得喜慶,紅綢飄飛的正堂,和紅燭搖曳,溫情脈脈的新婚房。
至于那套黑色的,就在庭院里氣勢磅礴的景物中取景,還動用了布景板,甚至臨時搭建了一些,主要是排出帝王家族那種大氣和威嚴。
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有想到一到了這里,四套迅速就拍完了。
“還拍嗎?”宋冕輕聲問她。
云想想其實心里還是想拍,不過搖了搖頭:“我以前聽人說拍藝術照,拍婚紗照會上癮,我還不信,現在發現是真的會上癮,算了算了,不然沒完沒了。”
別人上癮是為什么,云想想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上癮是因為和宋冕拍照過程中,那種令她沉醉的幸福感,而這種感覺只會越拍越多。
另外便是幾種感覺都拍過了,再拍也差不多都是這幾種調子,那就別折騰他們。
“后天祭祖,你休息一天,要是改變主意想拍,隨時告訴我。”宋冕也覺得先讓云想想喘口氣再說,等她平復了再做出的決定,才是最理智的。
云想想乖乖地應下,和她家那邊相比,宋冕這邊本就沒有多少事情,就這么兩件,云想想肯定要盡心盡力。
休息一天,養精蓄銳。
云想想不知道古代的祭祖是什么樣,聽說很繁瑣,不過宋家這里就不麻煩。
凈手,誠心,上香,告先祖。
然后會有宋氏宗族里的旁支長輩,拿了族譜,將云想想的名字寫進去。
一個上午就解決的事情。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吃午飯的時候,云想想才問:“就這樣記入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