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法比,惟哥什么都順著你,我可是和公司有合約,要是我被曝出來,指不定被公司給罵死。”魏姍姍收起鏡子,還是有點做賊心虛。
雖然就算被拍到,被嘲笑兩句品味,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因此鬧出什么比如引得粉絲受傷之類的事情,那就交代不過去。
藝人也不是為了顯擺才走到哪兒都前擁后簇,也是有自己的無奈。
“別擔心,理直氣壯一點,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云想想問。
“是挺刺激。”魏姍姍覺得挺好玩。
云想想去買了兩個甜筒,服務員也沒有把她認出來,分了一個給魏姍姍。
“我就吃一個,你不能再誘惑我。”魏姍姍沒有忍住,接過來舔了一口。
她可不是云想想那無敵的吃不胖體質,幸好她現在是個男經紀人,雖然有叮囑她注意身材,但卻沒有變態到每天讓她上稱。
云想想也依她,吃完了甜筒果然沒有再買什么小吃,陪著她進進出出逛著街。
然后朝著目標地方前進,宋倩早上傳來的資料,錢永年每天會在學校附近擺攤,買一些木雕維持家計。
云想想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年過六旬,已經白發蒼蒼,看著瘦骨嶙峋的老人。
“這木雕好精致。”魏姍姍也看到了,就走到了攤位前。
校園外面,這個時間段也沒有城管驅逐,有不少攤位,錢永年一邊雕著一邊抬頭看了魏姍姍一眼:“十元錢一個人,小姑娘喜歡哪個都一樣價錢。”
“我喜歡這個,是我的生肖。”魏姍姍拿起了一個猴子,猴子手掌拖著一個桃子。
雕像并不大,但連眼睛的紋路都雕刻得非常細致。
云想想也拿起了一個,是坐在窗臺上看書的少女,發絲紋路實在是太流暢。
旁邊有一灘水,云想想看了看低頭專注于雕刻的錢永年,故意手一松,那個木雕就掉在地上,濺起了污漬,整個木雕都被弄臟。
“想…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魏姍姍連忙撿起來。
“我又不是故意。”云想想一點歉疚都沒有。
魏姍姍奇怪地看著云想想,云想想一把把她拉到身后,把弄臟的木雕還給錢永年:“這個木雕臟了,我不要。”
“你這小姑娘,我看看明明看到你是故意松手!”旁邊擺攤的人都看不過去。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故意?”云想想不客氣的回懟。
“現在的孩子都這樣沒有禮貌,做錯了事不認賬還狡辯嗎?”旁邊攤位的老板被氣得胸膛起伏。
“你們這么兇,肯定不是好人,東西我不要了。”云想想把魏姍姍的猴子也搶過來,直接砸在攤位上,砸到了好幾個木雕。
“你是討打是不是,不要以為是女孩子我就不敢替你爸媽教訓你!”旁邊攤主忍無可忍。
站起來就要教訓云想想的架勢,卻被錢永年攔下:“沒事,沒事,一點小事兒。”
“錢叔你不能被欺負,你得讓她賠,你看看她弄臟一個,弄壞一個,根本是鬧事。”
“我知道我知道,別發火別發火。”錢永年依然好脾氣的勸說著。
勸完攤主就把云想想砸亂的木雕一個個擺好,然后拿起被云想想弄臟的木雕,左右看了看,放下手中之前的活計,把浸濕的范圍給削掉。
“還在這里看什么看,還不快滾。”旁邊攤主看到云想想和魏姍姍就來氣。
“小姑娘不喜歡就走吧。”錢永年仿佛沒有脾氣,他看都不看云想想一眼,但是依然能夠對魏姍姍笑得和藹。
魏姍姍心里愧疚極了,她正要開口,就被云想想拽著轉身就走。
“錢叔你不讓她們賠錢。”旁邊攤主有些不甘心。
“小姑娘都是臉皮薄,如果不是手頭緊,用不著這么蠻橫。”錢永年說。
“那也要找她爹媽。”
“一個木雕,耽擱這點時間,說不定我能賣好幾個呢。”
“想想,你剛剛在做什么?”走遠了,魏姍姍才掙脫云想想,現在還有點回不過神。
云想想剛才實在是太缺德了。
“我故意試探他。”云想想站在角落,看著低頭專注雕刻的錢永年。
“試探?”魏姍姍不解。
“他是個玉雕師…”云想想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看著不像壞人。”魏姍姍聽后才明白,瞅了瞅錢永年。
“姍姍,一個人現在是壞人,不代表他曾經是壞人;一個人曾經是壞人,也不意味著他以后不能改過自新成為一個好人。”
對于錢永年的過去云想想現在還不會主觀地下判斷,不過對于現在的錢永年,云想想是有很高的評價。
“那…你還找他嗎?”魏姍姍也不能去擔保一個現在這么慈善的老人,曾經一定是個好人。
萬一他有黑歷史,只是現在經歷得多而變好了,再看到云想想的墨翠又起了心思怎么辦?
“找啊,為什么不?”云想想理所當然,“我們總要學會給別人機會,不管這個人過去是好是壞,我們要的是他的現在。”
最重要的是,云想想可不認為有人敢吞了她的東西,她可是有后臺的女人。
“你可要考慮清楚,你那塊墨翠,能讓人不動心的幾率實在是太小。”魏姍姍還是得提醒。
“走吧。”云想想自然不會主動去對魏姍姍說宋冕。
兩個人去吃了著名的云省米線做晚餐,云想想讓魏姍姍打個電話給經紀人,報了個地址,讓他到這個地方來接她們。
“這里是什么地方?”魏姍姍納悶。
“錢永年的家。”
云想想和魏姍姍來到了一條臟亂的小巷,房子很明顯是違規一棟連著一棟建造。
外面有貼著旅館的標志,還有貼身衣物隨便掛在外面的情景。
天已經開始擦黑,路邊擺了很多燒烤攤。
云想想找了位置坐下來,隨便點了些東西,很快錢永年就和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孩子并肩往回走。
錢永年拿著書,男孩子背著麻袋,應該是錢永年那些木雕。
“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