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天后,周太明開始去周安店里送外賣。
上班第一天,他信心滿滿,凌晨下班,坐周安的車回周家村的時候,周安微笑問他,“叔,第一天送外賣感覺怎么樣?還行嗎?”
周太明哼哼一聲,不屑道:“銹思活沒什么技術含量,有什么行不行的?沒問題!”
周安笑笑,“你覺得行就好!”
上班第二天,還是凌晨坐周安的車回周家村,周安再次微笑問他,“叔,今天感覺怎么樣?還行嗎?”
周太明這次皺了皺眉才說:“娘襲劈的天漏了兩個單子,時間太緊了,不過沒事!我明天注意點就行了!”
周安還是笑笑,“剛做這一行,出點小問題是正常的,以后注意就好!”
上班第三天,依然是凌晨,依然是周安車里。
“叔天怎么樣?”
“我日他奶奶個腿天鐵路續停電,偏偏我今天接了七八單全是鐵路續的,上樓下樓全靠走樓梯,三樓五樓還好,娘襲劈的中有一單竟然是18樓,還有一單是14樓的,這兩單爬上爬下,累得我差點都看見我老娘了踏馬不是人干的活!”
這話聽得周安忍俊不禁,開車的梁宇也嘴角上揚。
差點看見老娘 周太明的老娘就是周安的奶奶,而周安的奶奶早就過世了,周太明說差點看見老娘,自然是差點累死的意思。
周安笑著安慰:“呵呵,估計就是因為那續停電了,所以點外賣的人才比較多,叔,你別怕,不會天天有續停電的,明天就好了!”
周太明還是一臉的郁悶,嘴里罵罵咧咧。
上班第四天,銀馬縣下噓。
凌晨、車上,周安看了看頭發濕透、有點狼狽的周太明,又微笑問他,“叔,今天吃苦了吧?身上衣服濕了沒有?”
周太明面無表情,“啪”一聲點燃一支香煙,周安見狀,無奈苦笑,示意梁宇降下車窗玻璃。
等周太明旁邊的車窗玻璃一降到底,窗外剛好有一陣風吹過,吹進一蓬雨水淋在周太明臉上。
周太明面無表情地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隨手把香煙丟出車窗,嘀咕一句:“老子不抽了還不行嗎?馬勒戈壁的!”
扔了香煙,自己升起車窗玻璃,他才回周安剛才的話。
“這么冷的天,下著雨還在外面跑,老子長這么大都沒吃過這種苦,算了!安子,從明天開始這外賣我就不送了,等過完年,我還是去做我的老本行外賣這鬼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子是不干了!”
這么快就不干了?
周安微微皺眉,有點意外。
實際上他早就料到這活他三叔干不長,吃不了那苦。
但他還是沒料到三叔這么快就宣布不干了,這才上班第四天啊,一個星期都沒堅持下來 默然片刻,他呵呵一笑,“行,既然你不想干,那就不干了說了算!”
周太明看了看他,眼里有點探究之色,估計是在觀察周安有沒有因此而生氣。
看了幾眼,他忽然說:“這幾天的工資就算了不用給我了,我也沒臉拿這個錢!”
周安知道他三叔為什么會這么說。
為了三叔這次的心血來潮,想試試送外賣,他這邊給配了一輛新電摩,一輛新電摩要多少錢?他三叔這四天的工資,又才多少?
他三叔這一宣布不干,他這里至少損失幾千。
“沒事,做一天算一天的錢,叔,這種辛苦錢我不能昧你的!明天我就結給你!”
在周太明看來,周安可能因此要損失幾千,但周安覺得不會,多一輛新電摩,再招一個新的外賣員就ok。
周太明擺手,語氣堅決:“我說了不用就不用!我又不缺這點挾!”
見他如此大方,周安嘴角上揚。
這位三叔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人雖然很窮,但牛屎粑粑表面光,他這三叔特別要面子,喜歡裝大方,不了解內情的人,往往會被他一個照面給蒙住。
“行然你不要,那我就給校{肯定會要的。”
周安沒跟他爭。
但周太明一聽說他的工錢要給他兒子,馬上就眉頭一皺,“他還小,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學壞了怎么辦?不行要是真想給錢,那還是給我吧!不能給他學壞的機會!”
周安:“”
這天之后,周太明果然沒再去周安店里送外賣,眼看著年關將近,他也沒有再出去工作,每日就宗周安家里。
反正周安家的新房夠大,房間夠多,有地方給他住,也不在乎多他一雙筷子,但是閑下來的周太明并不安份。
每日睡到上午十一二點,晚上騎上他那輛公路賽摩托車出去廝混到后半夜才回來,有時候干脆不回來。
于是,沒幾日,刺激大憨和田律等人的一幕就出現了。
距離周太明不再送外賣大概六七天吧3天晚上,周太明騎著摩托車,帶著一個小嫂子,笑瞇瞇地走進周安店里,進門看見正好在吧臺那里肉賣的田律和大憨,周太明跟他們點點頭,還抬了個招呼。
田律和大憨驚異地看著他的右手,因為他的右手屢那個小嫂子的腰。
最令他們受刺激的,還是那小嫂子長得并不丑,身材也還不錯,見他們打量她,她還有點臉紅羞澀,看上去像個良家。
“脅!給我們來一份小龍蝦,再來一份花生米和一份黃瓜段,再給我們拿幾瓶破,要青島的!”
周太明對夏文靜吩咐一聲,就屢那小嫂子去找空桌了。
剩下田律和大憨這兩只單身狗站在吧臺那兒,看著他倆的背影,久久收不回目光。
大憨抓了抓頭,“那女人眼睛瞎了嗎?跟他圖什么呀?”
田律默然。
吧臺里的夏文靜敲敲吧臺,將他倆目光吸引過來,才沒好氣地說:“快去送你們的外賣4你們這點出息!”
教訓完他們,夏文靜去廚房下單了。
“送你的外賣4你這點出息!”
剛才一言不發的田律一瞪身旁的大憨,把夏文靜的話減了兩個字,送給大憨。
大憨無語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