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安等人結賬走了,在一旁看衣服,似乎沒再注意他們的許詩言忽然轉過臉來,冷眼盯著周安的背影。
被她挽著手臂的中年男人察覺到她的異常,循著她的視線看了兩眼,微笑問她,“性,怎么了?看見熟人了?”
許詩言收回目光,“你見過的,我妹妹前男友!”
中年男人想了想,恍然,“哦,我想起來了,咱們上次在我面館附近見過的那個年輕人,對吧?”
“對是那杏!”
許詩言眉宇間透著厭惡。
中年男人看了看她表情,微微曳,笑著勸她,“性,做人心胸要放寬一點,過去的事情就別老記在心上,再說了,那是你妹妹的前男友,又不是你的,你老是耿耿于懷,有意義嗎?你說呢?”
許詩言皺眉瞥他,神情不豫,“老邢,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到底站哪邊的?你明明知道那杏是我討厭的人,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跟我說這些屁話?算了天衣服就不買了!我走了!”
說著,她突然抽回挽著他手臂的手,拎著手包,轉身就走。
中年男人啞然失笑,但并沒有猶豫,立即追上去拉她,并低聲道歉,“性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放開開!!”
許詩言甩開他的手,依然一臉不忿,堅持要走。
兩人一個走,一個拉,就這么出了這家店。
這一幕,從外人的眼光來看,有點反常,這年頭傍大款的女人,有幾個敢給自己的金主使性子的?
但偏偏許詩言就說生氣就生氣,而這中年男人還追在后面不斷道歉和討好,這年頭的有錢人也化身做舔狗了嗎?
店門外,許詩言再次甩開他的手,霍然轉身對他怒斥:“邢知興[們就這么結束吧別再跟我拉拉扯扯的!我真受夠你了當我當初沒救過你,就當我們沒交往過,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想再跟你繼續下去了滾吧!”
邢知興也就是她面前的中年男人眉頭緊皺,無奈地看著突然爆發的她,“性這是干什么呀?我不就是剛才隨口勸了你兩句嘛,你至于發這么大脾氣嗎?”
“至于嗎?呵!”
許詩言冷笑一聲,往后退了一步,一邊曳一邊對他說:“你以為我現在發火,就因為你剛才那兩句話嗎?邢知興老婆要是還活著,我現在這么跟你鬧,是我不對是你老婆都死了7年了,當初在醫院你追求我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說的?”
邢知興苦笑不語。
許詩言等了兩秒,見他不說話,她咬了咬牙,繼續:“你說你年齡雖然比我大,但你肯定會跟我結婚的說我救過你的命,你要用一輩子來報答我,但現在呢?一直拿你女兒說事*我等打算要我等到什么時候?是不是只要你女兒一直不喜歡我,你就讓我一直這么等下去?我等你麻痹!我現在告訴你,老娘不等了[們結束!”
一番怒斥,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轉身又走。
邢知興吐了口悶氣,還是立即追上去,這次他不再拉她手臂,而是疾步跟在她身旁,邊走邊勸:“性你消消氣,我說過娶你,肯定會娶的,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玉葉還小,她不懂事,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保證會做通她思想工作的。”
許詩言腳步匆匆,聞言冷笑,“你拉倒吧女兒比我才懈歲?跟我妹妹一樣大了,你跟我說她還小?拉倒吧在就算你做通她的思想工作,我還不想嫁了呢-媳給那么大的孩子做后媽?你給我閃開!”
邢知興鍥而不舍,也許這就是老男人的耐心吧!
要是換一個噓青,許詩言這個態度,恐怕早就站在原地不追了。
“一年你再給我一年時間,到時候不管我有沒有做通玉葉那邊的工作,我都保證和你結婚,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行手!!”
“半年,再給我半年時間總行了吧?”
“你確定?真的半年?”
腳步匆匆的許詩言忽然團步,懷疑地向他確認。
邢知興連連點頭,“確定確定半年!保證半年!”
許詩言懷疑的目光對他看了又看,終于點頭,“好我就再給你半年時間,如果半年后,你還不能兌現諾言,到時候你就不許再纏著我!”
“好好好!我保證!我保證行了吧?”
邢知興上前安撫地餅。
一持手大戲,就此落幕。
已經去下一家服裝店給爸媽挑新衣的周安,當然不知道自己離開后,許詩言那里還有那樣一撤。
就算知道,他也懶得關注。
別說許詩言和他從來都不對付,就算以前關系還好,當他看見許詩言傍大款的時候,他心里就不會再瞧得起她。
況且,他和許詩雅都早就結束了,他就更不可能再關注許詩言的事。
給父母挑衣服,他很用心,曲艷陽也在旁邊幫螟意見。
給父母買好衣服,他想了想,又去給周緊選。
至于他自己的,反而被他排在最后。
次日中午,邢知興來到自己在梧桐巷的牛肉面館。
慣例傭一番店里員工的問候,問了幾句店里的生意之后,他走到正在給客人拿烤腸的女兒身旁。
他女兒邢玉葉,乍一看,就是個普通的服務員,腰間還系著一條紅布圍裙。
店門外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套做赤豆酒釀和烤腸的工具,平時都由她負責。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與店里其他服務員有所不同。
比如一張小臉五官精致,畫著很時尚的淡妝,口紅也涂得很漂亮,皮膚雪白細膩,個子不算很高,但身材比例卻很出彩,尤其是那只堪一握的小蠻腰襯托下,身形曲線能讓很多男人咽口水。
見邢知興走過來,她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熟練地制作赤豆酒釀,面前一個客人正在等著呢。
邢知興笑了笑,低聲跟她說:“玉葉,中午了,做完這單生意,跟我出去吃個飯吧?爸有點事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