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進中山菜市場,周安發現這里的衛生情況要比銀馬縣菜市場稍微好一點,當然,中山菜市場的規模也比他們縣的更大,這中山菜市持上下兩層。
明面上的垃圾沒看見多少,但一走進里面,卻聞到里面的氣味特別大,比他們縣的幾個菜市廚味都重多了。
怎么說呢?
就像身上有汗臭味和狐臭味女人的區別。
他們縣幾個菜市場的氣味,跟這中山菜市郴比,最多只能算是身上魚汗臭味的女人。
而這中山菜市懲像是迎風臭三里的狐臭女人。
他注意到曲艷陽一進去,眉頭就皺緊了,梁宇也抿了抿嘴。
周安自己當然也不好受,但是忍著吧!
做他們這一心,難免會聞到一些難聞的味道,如果一點氣味都忍受不了,那還是干脆早點改行算了,坐辦公室很好,問題是他有這個能耐去坐嗎?
如此濃重的氣味,自然是因為這中山菜市籌賣的東西更多,而不幸的是周安他們進入的那道門,緊鄰的就是賣雞鴨的地方。
一籠籠連毛帶屎的雞鴨被關在鐵絲籠里,吃喝拉撒也全在那小的籠子里,氣味可不就沖得厲害嗎?
“快點走!”
曲艷陽腳步匆匆,緊捂著嘴,一馬當先,迅速穿過這一片區域,到了蔬菜區。
一到這里,她才松開嘴,深吸一口氣,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看,“這菜市承病吧?把大門開在賣雞鴨的地方?”
周安好笑地向前抬抬下巴示意,“應該是你沒打聽清楚,我覺得對面那個才是大門!”
梁宇在一旁輕笑。
曲艷陽怔了怔,望向周安示意的方向,然后果然看見對面一個大兩三倍的大門洞開著,行人進進出出。
再回頭去看他們剛才進來的那道門幾乎沒人進來。
她臉微微一紅,低聲解釋:“我昨天打車,跟司機說帶我看一看附近幾個菜市場,那司機就是帶我從剛才那道門口經過的”
周安笑笑,目光掃過整個一樓各個區域,“沒事,下次咱們就知道了。不過,這一樓好像沒有賣水產的,咱們還得去二樓看看!”
片刻后,三人登上二樓。
這次氣味沒那么重了,一上來首先看見的竟然是幾個服裝店 在菜市籌面賣服裝,有創意\安點頭表示贊許。
繼續往里走,很快就看見賣水產的區域。
紅色的塑料盆擺得到處都是,遠遠還能看見調皮的大魚在盆里來個大魚擺尾,掀起一捧水花。
“那邊!”
周安當先走了幾步,忽然又放慢腳步。
曲艷陽追上他,見他放慢腳步,不由奇怪,“怎么了?”
周安瞥她一眼,低聲說:“從現在開始,你是老板娘!我和宇哥是你的伙計,現在,請開始你的表演!”
曲艷陽笑眼對他一白,不過她雖然不用oppo手機,但還是做到了演員一秒入戲、隨光看清心動演技。
輕咳一聲,她神情馬上就變了,臉上笑容收斂,眼神變冷,匆匆的腳步也瞬間放緩節奏,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不時冷眼掃周安和梁宇一眼,似乎對這兩個伙計還沒自己走得快,魚不滿。
周安和梁宇相視一眼,梁宇悄悄豎了根大拇指。
周安嘀咕:“女人果然都是演技派!”
“姑娘!買魚嗎?”
第一家賣水產的大媽看見曲艷陽,隨口問了一句。
曲艷陽目光在她攤位上掃了掃,估計是對她攤位的規幕看上眼吧,微微曳,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
“買魚嗎?”
第二家賣水產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看見曲艷陽這個等級的美女,他馬上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熱情詢問。
曲艷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家紅盆里爬來爬去的小龍蝦,“你這小龍蝦怎么賣?”
嘴上問著價,但她卻并不上前察看小龍蝦的個頭和顏色,以及腹部的臟黑程度。
小龍蝦的個頭會影響價格,正常情況下,個頭小的肯定沒個頭大的值錢。
而蝦殼顏色的深淺,往往代表著蝦肉的緊實程度,這也影響著小龍蝦的售價,因為蝦肉緊實的,經過擇洗和油炸之后,縮水的比例也會有所不同。
簡單說就是蝦殼顏色淺,代表蝦嫩,經過擇洗和高溫油炸,可能三四斤活蝦,最后只能得到一斤成蝦。
而蝦殼顏色深的,蝦肉一般比較緊實,經過擇洗、油炸,可能兩三斤活蝦,就能得到一斤成蝦。
這些區別,很大程度上,都會影響著成本和利潤。
至于蝦腹部的臟黑程度 小龍蝦是水里的生物,這一點地球人都知道。
而小龍蝦喜歡吃腐物,喜歡鉆水草。
這些都沒問題,因為上餐桌之前,沒誰去管它們平時有什么愛好,又不是把妹。
問題是,如果水質不好,污水里長大的小龍蝦,可能個頭比較大,顏色也比較深,但腹部可能也黑得嚇人。
嚇人的小龍蝦,自然不適合端給客人吃。
所以油炸之前,得把它們清洗干凈,盡量把蝦腹上的黑色清洗掉,而這些臟黑污漬是很難清洗的。
而這就關系到清洗的人工和時間的成本問題。
如果有更好的瘍,沒哪家小龍蝦店愿意買那種臟兮兮的小龍蝦回來洗著玩。
因為不好玩啊!
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
面對曲艷陽的問價,漢子滿臉笑容,“不貴,12一斤,美女你要多少?”
曲艷陽看了眼盆里的小龍蝦,又冷眼看他一眼,“我是開龍蝦店的,如果長期從你這里拿貨,每天都上百斤,甚至更多,你能給我什么價?能保證供貨量嗎?”
漢子一怔,隨即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誠懇起來,下意識掏出煙盒,注意到曲艷陽是女人,他又收起煙盒,等看見面無表情的周安和梁宇,他又趕緊把煙盒拿出來。
“來來!兩位兄弟抽煙不?來一根來一根!”
周安和梁宇都是擺手。
周安:“我不抽煙;謝!”
梁宇也說:“不抽!”
但周安胸口的口袋里放著半包煙,梁宇的耳朵上還夾著一支。
周安還好,最過份的是梁宇,他嘴上說著不抽,卻隨手摘下耳朵上那支香煙含在嘴里,掏出打火機叭一聲,點燃。
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