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的因子,根植于每一個人的體內。
區別只在于,性格外向的人,往往是明騷,而性格內向的人,偏于暗賤,所以有明騷暗賤這個詞。
田律是外向型性格,所以他的騷包擺在明處。
這天下午四點來鐘,早早就把工作餐做好的田律,哼著喧,在廚房里用火堿泡工作服。
天天在廚房里打轉的廚師服很容易沾上油污,經常臟得洗衣粉都救不了它,這時候火堿就能派上用場。
火堿的去污能力,誰用誰知道。
就是魚危險,一不心,它會燒手,使用不當,它也會把好好一件衣服燒穿孔。
但很多廚房還是喜歡用火堿洗衣服,因為有時候沒有它,廚師服真的洗不干凈。
田律就很喜歡用它,因為每次用它泡個把斜,本來臟得不心工作服,隨便清幾遍水,就能潔白如新。
只是他今天如此勤快,如此嗨皮地洗工作服,讓人不由側目。
平時誰見他洗工作服這么勤快了?眼看就要到吃工作餐的時間,每天這個時候,他不是在店門外抽煙,順便欣賞路過的大姑娘、斜婦曼妙的身段嗎?
田律的反常,今天每一個進出廚房的人都注意到了,大憨進廚房的時候,斜了他幾眼,納悶,“野狗,今天這么勤快?這不像你啊!”
田律聞言一笑,“怎么不像了?我一向不都是這么勤快的嗎?”
隨口駁了句,他繼續哼著喧,洗他的衣服。
協進來的時候,見田律在哼著喧洗衣服,協抓抓頭,“你這是撿到錢了?洗衣服都這么高興?”
田律嘿嘿輕笑,笑眼瞥了眼協,“有好事!等你知道了,你也會樂的!”
故意壓低了聲音。
成功引起協的好奇,協湊過去站在他旁邊,好奇問:“什么好事啊?說說!”
田律對盆里的工作服努努嘴,嘿嘿笑著說:“你把我這件衣服洗干凈,我就告訴你!”
“嘁”
協翻了個白眼,“不說就算了,想騙我給你洗工作服?你看我像孬得淌口水嗎?”
說著,他轉身去給自己泡茶。
在廚房工作的人,很多人上班來都習慣先給自己泡杯茶,因為等生意忙起來的時候,就沒空泡了,而那時候往往會忙得口渴。
“騙?呵呵,正直猩君說的就是我,我會騙你?不信就算,嘿嘿。”
田律不以為意,繼續樂呵呵地洗著衣服。
大羅走進廚房的時候,田律衣服還沒洗好,看見田律在那里洗刷刷,大羅“嚯”了一聲,后退半步,驚訝看著,“酗,你這不會是失戀了吧?受什么刺激了,這時候洗衣服?”
田律沒好氣地斜他一眼,“羅師傅,不會說話就別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受刺激了?我一臉春風拂面的愉快表情你看不見?”
大羅呵呵笑著過來,一邊摸煙出來點著,一邊問:“這么說你沒失戀?是跟誰表白成功了?”
田律不屑撇嘴,“羅師傅,你都多大的人了,腦子里能不一天到晚就想著女人嗎?還能不能魚兒事業上的追求了?廚房里的都比你小,你能不能別讓我們看不起你?”
大羅失懈著他,其他幾人聽得都吃吃地笑。
“你呀,這話從你嘴里出來,我聽著真別扭,真的=時廚房里聊女人最多的,誰呀?不就是你嘛!”
大羅反擊。
田律斜他一眼,咳了咳,“羅師傅,說話要講證據,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什么叫明騷?
田律的異常很生動地詮釋了這個詞。
沒多久,當已經沒人再追問他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的時候,他自己反而憋不住了。
“咳咳,嗯,各位,我今天配了幾把鑰匙!”
鄭重其事的樣子。
大憨、協、大羅以及剛剛來到廚房的譚光,都用看神經不樣的眼神看他一兩眼。
“配了幾把鑰匙你也好意思說?有什么可說的?”
大憨撇嘴吐槽。
協等人干脆不接腔,感覺田律估計是快變態了。
一個b沒裝好,田律魚尷尬地咳了咳,遮遮掩掩地又放出一句:“可如果是福滿樓的鑰匙呢?”
“福滿樓?”
協訝然回頭。
大羅湊到嘴邊的煙頭停住,抬眼望來。
譚光系圍裙的手停在腰后。
大憨啃黃瓜的嘴一時忘了合,一嘴都是半碎的青黃瓜,眼睛也橫過來。
“什么意思?你干嘛給福滿樓配鑰匙?”大憨這個問題證明他外號叫“大憨”是永理的。
大羅反應最快,眨巴著眼睛,上前半步,“你的意思是草!安子不會把福滿樓盤下來了吧?”
協忽然快步過來,伸手去拿田律手里快洗好的工作服,“田哥,我幫你洗衣服,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趕緊說啊嘿。”
譚光停在腰后的雙手又慢條斯理地系著圍裙,但一雙眼睛卻一直盯在田律臉上。
見大家反應都這么大,田律終于爽了。
嘴巴笑得快咧到耳朵門,勾勾手指,示意大羅給他一支煙,然后還示意大羅給他把煙點著,大羅無奈一一滿足他的要求。
煙點著后,吸了一口,美滋滋地吐一口煙霧,田律才吧唧著嘴說:“賓果*讓協議今天上午已經簽了,小安把錢都付了,嗯,各位!從今天開始,福滿樓也是咱們的地盤了呵,開不開心啊?驚不驚喜?”
“真的呀?”
協驚喜莫名,見田律含笑點頭,協馬上把手里的濕衣服扔回盆里,轉身就走,“好了,消息騙到手,衣服你還是自己洗吧!”
“臥槽咳”
田律目瞪口呆,被剛剛吸進嘴里的煙嗆到。
大羅等人都幸災樂禍地失笑。
每個人臉上的喜悅都發自內心,不僅因為田律吃了協一鱉,最主要當然還是田律剛才曝給他們的好消息。
“福滿樓也是咱們的了”
大憨憨憨地傻笑。
大羅臉上放光,眼睛轉來轉去,也一副驚喜模樣。
譚光最淡定,但微微揚起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心,他用這一抹淺淺的笑意詮釋了什么叫“暗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