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近海市中心,某家快捷酒店。
楚天翔原本準備好人做到底,直接在近海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給余慶和林小晚開一間豪華套房。
但是,他們想著第二天回家方便,便就此推辭了楚天翔的好意,很不挑地選了一家價格實惠、位置便利的快捷酒店。
而對于只是普通家庭的余慶和林小晚而言,他們也還沒有奢侈到每一次開房都要跑到五星級酒店的地步。
在走進這家酒店之后,林小晚就隱隱有些后悔了:
“這地方...”
“怎么感覺有好多不正經的女人。”
其實情況也沒她說得那么嚴重,不過是有幾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人正好從大堂走過而已。
她們臉上也沒寫著什么“不正經”三個大字,只是那過于暴露的穿著、毫無格調的濃妝、氣味濃烈的香水,讓人不自覺地給她們打上了“不正經”的標簽。
這樣的女人出現在平時就炮火連天的快捷酒店,還一臉行色匆匆地往電梯里走去,怎么看都像是在忙著去做某些需要付出辛勞和汗水的體力勞動。
“這...”
余慶只是稍稍瞥了那幾個女人一眼,便毫不在意地對林小晚說道:
“離她們遠一點就是了。”
“恩...”
林小晚點了點頭,眼神卻還是有些不太自然:
作為一個家教良好的傳統女性,她本能地對這種疑似從事某種特殊職業的女人抱有一種異樣的目光。
然而...
林小晚沒察覺到的是,別人看她的目光更加異樣。
她和余慶剛一走進酒店大堂,所有看到他們兩個的來往住客和工作人員,便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種復雜無比的表情:
“這小姑娘...”
“今年多大了啊?”
“這么小的年紀就跑出來跟男人開房,她爸媽知道嗎?”
大家心里不約而同地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林小晚現在看起來實在是太嫩了。
她本來就長得嬌小可愛,相貌年輕得像是一個初、高中的學生。
而最近這兩天,似乎是為了和白瑩瑩這個“90后的老女人”顯出差距,林小晚一直很刻意地把自己往更年輕的地方打扮:
此時此刻,她頭上梳著一對很有些稚氣的披肩雙馬尾,身上穿著一襲純白色的露肩吊帶裙,小腿上裹著一雙纖薄透亮的白絲襪,腳上則踩著一雙很有學生氣的黑色小皮鞋。
每走一步,林小晚那對用淡藍色緞帶系上的長的馬尾就會在她腦后微微顫動。
發縷輕揚間,處處是少女活力的氣息。
總的來說...
林小晚現在這模樣看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想問她一個問題:
“那個,小妹妹...”
前臺小姐緊繃著臉,很不客氣地將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你滿十四了么?”
林小晚和余慶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前臺小姐的臉色變得嚴肅,眼神也變得很是微妙。
她轉過頭來,別有用意地對余慶說道: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
“按我們國家的法律,如果和十四歲以下的少女發生不正當關系,就算對方愿意也是犯法的。”
余慶臉色一滯,林小晚卻是按捺不住地喊出聲來:
“說、說什么呢!”
她氣呼呼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又一臉堅定地將它拍到了前臺的桌面上:
“看!”
“我今年可都二十二了啊!”
“二十二?”
前臺小姐的臉上流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她將余慶和林小晚的身份證接過來仔細查驗,結果發現:
這一對的確是老牛吃嫩草。
只不過,林小晚才是那個上世紀出生的“老牛”,而余慶卻還是個00后的小鮮肉。
“這...”
前臺小姐仔細一番對比,還是忍不住問道:
“小妹妹,你這身份證上的照片和你不像啊?”
“跟我說實話...”
“這張身份證,是不是你從自己姐姐那里偷來的?”
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林小晚,似乎是擔心眼見這個看起來純潔無知的少女會在年幼之際便慘遭渣男毒手。
而且,說實話,林小晚現在看起來跟她身份證長得真的不像。
她拍身份證時似乎精心往成熟的風格打扮過,再加上身份證照片那詭異莫測的拍攝手法,所以林小晚的身份證照片看起來比她本人要大上幾歲。
“小妹妹。”
前臺小姐忍不住再次強調道:
“這可是關乎你人生未來的大事,你可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就被人給蒙騙了啊。”
“這就是我本人啊!”
林小晚咬牙切齒地駁斥道:
“這年頭有幾個人長得和身份證上一樣的?”
“快點登記吧!”
“錄到系統里看一看,我是不是叫林小晚?”
“唔...”
前臺小姐一陣沉默:
雖然說出的名字對,身份證錄入系統后也是真的,但這也說不準她這是冒用了別人的身份證。
在林小晚如此堅持之下,這位熱心過頭的前臺小姐也實在不好再說什么。
“好吧。”
她看了一眼那一臉急色之相的余慶,又看了一眼那怎么看都像是不滿十四的林小晚,很不情愿地說了一句:
“我給你們開個大床房。”
片刻之后。
余慶和林小晚拿著房卡,一路走到了房門之前。
而這時,他們又碰到了那種身份存疑的不正經女人:
一個濃妝艷抹、搔首弄姿的年輕女人正歪歪扭扭站地在他們隔壁房間的房門口,不斷地摁著門鈴:
“先生,開門。”
“你要的服務到了。”
很快,房門開了。
一個年輕人一臉壞笑地從里面走了出來,又不由分說地將那女人摟進了懷里:
“嘿嘿...”
“你可總算是到了,快,我們干正事。”
很快,房門又關上了。
“唔...”
林小晚看得一臉不爽:
“我們隔壁就住著這種人?”
“真是惡心!”
“這種人多的是,碰見也沒辦法。”
余慶倒是不太在意,只是笑著對林小晚說道:
“再說...”
“我們玩我們的,管別人的事干嘛?”
說著,他便迫不及待地拿著房卡刷開了房門。
再然后,他又不由分說地將林小晚拉進了房里,關上房門的速度比剛剛那對狗男女還快。
房門一關,空氣頓時變得曖昧而安靜起來。
“那個...”
“我們直接開始吧?”
余慶咽了咽口水,如此詢問道。
林小晚紅著臉,局促不安地低下腦袋,像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緊張地弄起了自己的裙邊。
然而,就在余慶那圖謀不軌的爪子馬上就要撫上她那精致白皙的鎖骨,碰她那吊帶裙的肩帶的時候,林小晚卻是突然很堅決地擋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
“先洗澡。”
“啊?”
余慶微微一愣。
然后,他很不安分地將臉湊到林小晚的臉頰旁,又深深地嗅了一嗅她肌膚上散發著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算了,還是別洗了吧。”
“我聞著你挺香的。”
“呵呵。”
林小晚卻是突然沉下臉來,又很不悅地瞪了余慶一眼:
“誰說是我要洗了?”
“我是讓你去洗澡!”
“不好好地洗上半小時,把你身上那個女人的香水味道給洗干凈,你別想碰我一根毫毛!”
聽到這話,余慶馬上就老實下來:
“好!”
“我現在就去洗,保證洗得徹徹底底!”
然后,在林小晚那認真督促的目光中,他老老實實地跑去浴室洗澡。
許久之后...
余慶裹著松松垮垮的浴袍,頂著沒有擦干的頭發,一臉著急地走出了浴室。
而這時,林小晚已經等候已久了。
她慵懶地躺在床上,一雙纖細光滑的小腿很隨意地交叉疊放在一起,在那纖薄白色絲襪的勾勒下散發著潤滑細膩的光澤。
那雙誘人的小腳丫子毫無防范地對準了余慶的視線,彎月亮一般的足弓凹凸有致、彎曲有形,圓潤的腳趾飽滿晶瑩、精致有形,遙遙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對無暇白玉,令人忍不住想握在手中細細把玩。
“嘿嘿。”
余慶馬上就忍不住撲了上來,又一臉壞笑地學著之前那位前臺小姐把林小晚喊作了‘妹妹’:
“小妹妹,我來了。”
“呸!”
林小晚臉色羞紅,很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
“叫誰妹妹呢?我比你大!”
“哈哈。”
余慶笑了一笑。
他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一邊撕扯著自己身上那寬松的浴袍,一邊著急忙慌地往林小晚的床上爬。
而就在這時....
砰砰砰!
他們的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敲響。
“誰啊?!”
余慶臉色一黑,氣得想要打人。
但是,門外的敲門者卻完全沒有打擾別人好事的自覺,反而變本加厲地大聲吼了起來:
“開門!”
“警察查房!”
“哈?”
余慶徹底傻了。
他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自己的浴袍,又恍恍惚惚地走上前去打開了房門。
這門一開,迎面便闖入了幾個身著警服的彪形大漢。
“警察大哥?”
余慶一臉呆滯地說道:
“就不用查我們了吧?”
“我們可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系,絕對沒什么不正當的交易啊!”
“呵呵。”
為首的那名中年警察一陣冷笑,又義正辭嚴地答道:
“有人向我們治安大隊舉報,說你疑似誘拐未成年少女。”
說著,他便瞪起了自己那猶如鷹隼一般的眸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那正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下來,又怯生生地躲在余慶身后的林小晚:
“我的天啊...”
他馬上就被林小晚的稚嫩外貌給嚇了一跳:
“王八蛋!”
中年警察一把就擒住了余慶的胳膊,又痛心疾首地罵道:
“這么年輕的小姑娘你都下得了手?”
“真特娘的不是個東西!”
“等等...”
余慶慌亂地揮舞起了雙手:
“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
“這小姑娘看著還沒我上初中的女兒大!”
警察大叔指著林小晚那稚氣十足的臉,憤慨無比地對余慶罵道:
“你等著吧——”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