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頓,刻意壞笑道:
“總的來說,這‘陽氣’其實有四種采法:”
“第一種,殺人吸血。”
“我直接咬破你的喉嚨,把你的生命力連帶著全身血液一并吸干。”
“......”
聽到這個不僅不澀情曖昧反而還極為血腥殘暴的采補方法,余慶和林小晚都被嚇得頭皮發麻:
這種殺人吸血的采法,還不如他們之前想的那種采法呢。
“放心吧。”
“我練的功法里沒有這么霸道的采補方式,你還死不了。”
而柳菲菲稍稍欣賞了一下余慶眼中下意識閃過的慌亂,就又一臉淡然地往下說道:
“剩下三種方法都不會取人性命。”
“第一種,最麻煩但效果最好:”
“演戲誘騙你......”
“第二種,稍微簡單但收益略有損耗:”
“在你不自愿的情況下......”
“第三種,最簡單但損耗也最大:”
“我以魔氣侵入你的丹田腎脈,直接強奪靈力、采補陽氣。”
說著,柳菲菲望向余慶的目光中就明擺著多了幾分不屑:
“如果你是先天強者,那我說不定還會因為心疼陽氣損耗,廢些功夫對你用上第一、第二種方法。”
“可是...”
“你本身就這只有這點修為,損耗又能損耗多大?”
“小小的后天修士,你也只配我用上最簡單的方法。”
話音剛落,柳菲菲撫在余慶丹田處的手掌便驟然往下重重一壓。
一股凝實無比的魔氣瞬間從她掌心滲出,如黑云壓城一般透入余慶體內,牢牢地勾連住了他的丹田和腎脈,強行往外吮吸靈氣。
“這...”
余慶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此刻流失的不僅僅是靈氣,還有一種無形無質、難以捉摸的生命力,也就是所謂的陽氣。
靈氣流失,還只是會給人一種“跌落凡間、打回原形”的失落和空虛。
而這陽氣一失,那受害者連當“凡人”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當奄奄一息、垂垂待死的病人。
而更糟糕的是...
而在幻覺的強力麻醉作用下,余慶不僅沒有痛苦掙扎,反而還覺得十分愉悅。
“糟了...”
余慶竭力維持著腦中的最后一絲清明,一邊對抗著幻覺的沖擊,一邊竭力煉化著侵入體內的魔氣。
而這時,柳菲菲卻是驀地停下了手:
“啊!”
她不敢置信地發出一聲驚呼,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愉悅至極的異樣潮紅:
“你...”
“你身上的靈氣好奇怪。”
柳菲菲沒有再忙著用那種粗暴簡單的方式從余慶身上采補,而是眼神迷離地喃喃自語道:
“感覺有魔氣的味道,但仔細驗來卻又是純凈無比的靈氣。”
“這、這到底是什么?”
“實在是...”
“太‘美味’了。”
不知為何,余慶的靈氣很“香”,質量很高。
柳菲菲剛剛只是淺嘗輒止地從其體內吞噬了一小團異種靈氣,就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運轉的魔氣都在為之沸騰,又在短短一瞬之間變得充盈了許多。
顯然,余慶就是一粒人形大補丸,一粒更比百粒強。
柳菲菲望向余慶的目光馬上就變了。
“啊?”
望著柳菲菲那像是餓狼一般饑渴難耐的目光,余慶下意識地有些脊背生寒。
但不管怎樣,柳菲菲能暫時停手就是好事。
不然的話,他現在就已經差不多了。
然而,就在余慶暗暗松了口氣,準備聚精會神繼續煉化魔氣的時候...
那柳菲菲卻是緊緊抿著嘴唇,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
“不行...”
而余慶到現在也只是堪堪讓丹田恢復了運轉,還沒來得及煉化掉那些封鎖住他周身穴位的小魔氣團,以至于根本無法動彈。
“該死...”
余慶心中一陣絕望:
明明就差一點了。
靈氣已經恢復了運轉,只要能再及時拿回身體的控制權,那他就能使出自己最后的殺手锏來擺脫困境。
可是,已經晚了...
柳菲菲都已經在解他的褲腰帶了。
“等等!”
余慶猛然想到了什么,便出聲大喝道:“你聽我說!”
“怎么?”
柳菲菲不屑地笑道:
“都到這時候了,還指望我會大發慈悲地放過你嗎?”
“不...”
余慶輕嘆口氣,說道:
“你說過吧...”
“那三種采補方法,第一種才效果最好。”
三種方法......
柳菲菲現在用的是第二種。
但是,聽到余慶的話后,柳菲菲卻是隱隱察覺到了什么:
“哦?”
“難道,你是想...”
“沒錯。”
余慶咬了咬牙,一臉決絕地說道:
“你幫我把穴道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