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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道友聚會

  余慶和林小晚雙雙交出了初吻。

  其具體操作流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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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慶挽著林小晚的手,來到了澄州濱海國際大酒店。

  這是家檔次極高的五星級酒店,光是那金碧輝煌的大廳就足夠晃瞎余慶這個寒門子弟的雙眼。

  如果讓余慶自己掏錢,他是絕對不會跑來這里吃飯的。

  但是,這次是近海市道友統一聚會,而這些道友里正好有個好面子、講排場的土豪富二代。

  這小土豪名叫楚天翔,也是剛加入修真者協會不久的近海修行者,正愁該怎么和群里的各位拉近關系。

  而土豪跟人交朋友,往往是用鈔票開道。

  在知道道友們有意留在澄州小聚一會后,這位縱橫澄州各大高級酒店的小土豪馬上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以東道主的身份請大家在五星級酒店的高檔餐廳吃飯。

  有土豪請客自然是好的。

  不過,宴會的檔次搞得太高了,吃起來卻不一定痛快。

  畢竟覺醒氣感是隨機取樣,不會分貧富貴賤,所以近海市道友的組成成分就很直觀地反映了我國目前的貧富比例:

  一、兩個人富得流油,進五星級酒店比進自己家還輕松自然;

  少部分人家境優裕、職場得意,進五星級酒店鎮定自若、目不斜視,頗有精英風范。

  而人數超過九成的大部分道友,全都和余慶一樣,是沒見過世面的窮B。

  雖然竭力學著電視上的樣子裝出一副輕松淡然的模樣,但在言行舉止之間,卻處處透露著小戶人家的拘謹和不自然。

  余慶原本倒也想在女朋友面前裝出一副榮辱不驚的貴族氣質,結果剛一坐到座位上就露了原形:

  “我靠!”

  “連個Wi-Fi要60塊錢一小時,他們怎么不去搶?”

  這聲發自內心的吐槽,馬上就贏得了一眾窮苦道友的齊聲贊同。

  “…”

  法慧大師對此笑而不語。

  杜衡見過世面,也沒什么反應。

  謝道玄就更不用說了,對他而言在哪吃飯都是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要蹭法慧大師的車子回近海,而且這頓飯不要錢,他才不會特地跑過來跟人聚會聊天。

  “哈哈哈…”

  眼見著宴會的氣氛有點尷尬,這次聚餐的東道主,那個染著鮮亮黃毛、穿著路易威登、戴著勞力士、看起來是真心有點“土”的年輕土豪—

  楚天翔道友站了出來: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今晚酒水娛樂什么的我都包了,玩累了就在這酒店里開房住一晚上,錢都算在我賬上!”

  “小弟我才剛入會不久,對修行的事了解甚少,還望各位道友不吝賜教。”

  楚天翔先是發了一通頗為豪爽的宴會致辭,又刻意點出他和道友們同為修行者的平等身份。

  三言兩語間,他就打破了那橫亙于豪門修士和寒門修士之間的無形隔閡。

  “那是自然!”

  “難得有小楚道友請客作東,那我們今天索性玩個痛快!”

  道友們紛紛出聲應和,把氣氛搞得很是活泛。

  “這小黃毛倒挺會說話。”

  余慶隨口贊了一聲,便引得法慧大師出聲附和:

  “楚天翔道友的父親是干采砂生意發家的江湖人,他從小跟著父親歷練,倒是也學到了不少江湖氣。”

  “江湖人?”

  余慶聽懂了這話的意思:

  說白了,這位楚道友家里就是洗白上岸的黑社會…咳咳…不對…

  是黑手起家、眾力更生的民營企業家。

  “大師怎么對楚道友家的情況這么了解?”

  余慶好奇地問了一句。

  “哈哈。”

  法慧大師微微一笑,答道:

  “楚道友的父親,算是我們法螺寺的老香客了。”

  “這倒也是…”

  余慶按捺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這些賺黑心錢的家伙,的確都喜歡燒香拜佛。”

  這話說完,他才自覺有些失言。

  法慧大師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然回道:

  “佛度有緣人,不看出身。”

  “哈哈…”

  余慶也干笑著把這事越了過去:

  “不多聊了,吃飯吃飯。”

  很快,酒菜上齊。

  道友們雖然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畢竟有個修行的共同話題,很快就聊得熱火朝天。

  大家玩得興起,便拿著免費的高檔酒水灌來灌去,看起來大有不醉不歸的趨勢。

  “這…”

  林小晚看著有些不對:

  “他們怎么都喝酒啊?等會不是還要開車回去嗎?”

  “哈哈。”

  杜衡笑了笑,答道:

  “小楚道友不是說了嗎?今天的費用他全包。”

  “喝醉了大不了在這酒店住一晚上就是了。”

  “難得能奢侈一把,如果不是我當醫生之后就戒了酒,我倒也想嘗嘗那些名酒的滋味。”

  “不過…”

  他沖著林小晚和余慶擠了擠眼,猥瑣地笑道:

  “你和小余道友倒是可以放開了喝。”

  “不能開車也沒關系,大不了晚上在這開個房嘛!”

  “免費的五星級酒店,不住白不住啊!”

  聽到這話,余慶的眼睛馬上就亮了。

  林小晚卻是有些羞惱地白了杜衡一眼:

  “呸!”

  “灌女孩子喝酒的齷齪事情,虧你也說得出來!”

  “可別教壞我男朋友!”

  “對了...”

  她回過頭來,兇兇地剜了余慶一眼:

  “你也不準喝!”

  “現在喝醉了,到時候指不定又要借著酒勁對我動手動腳呢!”

  林小晚不久前才半推半就地向余慶獻出了初吻,現在可還正是小心謹慎的時候。

  作為一個把“自尊自愛”當作戀愛信條的保守女孩,她絕對不會對“酒”這種和“色”能組成一個詞匯的危險事物掉以輕心。

  “咳咳...那怎么會呢...”

  聽完林小晚的話,余慶只能訕訕發笑:

  “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就好!”

  林小晚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徑直起身說道:

  “我先去一趟衛生間,你可別跟著那些人偷偷喝酒啊!”

  “打死我也不喝。”

  感受到林小晚這和自己老媽一樣的嘮叨屬性,余慶也只能滿口答應。

  不過,他這也不是在敷衍林小晚。

  因為小時候被坑爹親戚的惡劣勸酒玩笑整過,他從小就對酒精有心理陰影,也自此養成了滴酒不沾的好習慣。

  對余慶而言,任何酒類都是難喝至極的貓尿。

  然而...

  有些話就算是發自真心,也絕對不能把話說得太滿。

  余慶這句“打死我也不喝”余音未散,他旁邊就驀地涌來一股刺鼻的酒氣:

  “余、余慶道友是吧?”

  “哈哈哈...”

  說話之人,正是此次聚會的東道主、近海道友中的小土豪,楚天翔楚大少。

  他一手提著個寫滿了洋文的透明白酒瓶子,一手拿著個盛滿了酒的高腳杯,一湊過來就醉醺醺地吆喝道:

  “你今天剛剛來會里,比、比我資歷還小一點。”

  “從、從今往后,你...你就是我師弟了!”

  “來!”

  “跟哥哥我喝一杯,大家以后做、做兄弟!”

  “......”

  余慶一陣無語:

  這楚天翔滿身酒氣不說,連話都說得有些不太利索,顯然是喝得有些高了。

  這倒也不奇怪:

  他剛剛就在一桌一桌地敬酒,幾乎和每個近海道友都喝了一遍,喝的還都是高烈度的蒸餾酒。

  如此鯨吞海飲,即使是修行者的身體也經不住折騰。

  而酒勁一上來,楚天翔那股子江湖氣的圓滑屬性就驟然下降,蠻橫屬性卻是極速上升:

  “來!喝!”

  他根本不由分說,拿起余慶身旁的一個杯子就往里倒酒。

  “唉!”

  “你拿錯了,這是我女朋友的杯子...”

  余慶下意識地想叫住對方,但酒勁上頭的楚天翔又哪里會聽?

  “不多說了!”

  “法國進口的灰雁伏特加,滿上!”

  楚天翔把倒滿那透明伏特加的玻璃杯往余慶面前一杵,就咋咋呼呼地說道:

  “來,干了!”

  “干了我們就是兄弟!”

  “不喝就是不給我楚某人面子!”

  “......”

  聽到這種蠻橫至極的勸酒詞,余慶下意識地就想翻臉。

  但是,吃人手短,拿人手軟。

  想到今天這頓豪華晚宴都是面前這個小土豪請的,余慶也不好意思就這么跟人說不。

  “也罷...”

  “就給他一個面子,應付應付算了。”

  余慶無奈地輕嘆了口氣,端起那玻璃杯,捏著鼻子就灌了下去。

  果然,很難喝。

  管他什么高端不高端、進口不進口,只要是酒,余慶就喝不習慣。

  這杯高烈度的伏特加剛一入口,他就感覺口腔里憑空燃起了一把火,灼得他眼睛鼻子都一陣發酸。

  “我喝了,現在行了吧?”

  余慶強忍著這股子不適,把空杯子隨手往桌上一放:

  “面子給你了,你還是趕快去找下一個...”

  “好!”

  “夠爽快!”

  余慶一句話還沒說完,楚天翔就徑直打斷了他的發言。

  然后,楚天翔又自顧自地往那玻璃杯里倒滿了伏特加:

  “但是這、這面子給得還不夠...”

  “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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