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家后,沈天君面色有點冷,他轉頭沖衛軍低聲道:“你去查一查其他家族對我西境軍團什么態度,那些家伙屆時估計會在后面使壞。”
“哼,敢對我們西境軍團動什么歪腦筋,就別怪我們不仁了。”
衛軍也是冷哼一聲點點頭。
管中窺豹,與萬佛道關系密切的陸家都是如此令人惡心的態度,那其他家族就更不用說了。
“先前那個陸太言提到了聶家與韓家,似乎這兩家反對我們西境軍團之事最激進,好好調查他們。”
沈天君目光冷然的開口道:“太極道已經聯系了帝都兩大勢力,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了,為到時候戰斗做好準備。”
“明白,我們西境大軍能揚名國際,此番也必將在國內名聲大噪。”
衛軍連忙點點頭,滿臉傲然表情道:“讓他們知道何為不敗天軍!”
“走吧,午飯都沒吃,正好我們自己逛逛街,隨便吃點。”
沈天君看了看周圍,便徒步朝前面的街道走去。
他沈天君并不是嗜殺之人,陸文濤固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此番就當給他個教訓,長長記性!
“對了軍主,蕭寒衣大人我們是不是也要派點自己人過去查探一番?”
任野走到沈天君身邊皺眉詢問道。
“不急,寒衣可沒那么容易死,他是蕭閥的人,以太極道那種道貌岸然之輩的性格,必然顧慮重重,他們可不敢真下死手。”
沈天君揮揮手,他并不是自私不去救蕭寒衣,一來蕭寒衣需要吃點苦頭,二來他有背景身份在,太極道那些左派之人極其勢力,斷不會直接與蕭閥為敵。
能達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勢不可擋的實力當然占了很大成分,但沒有過人的頭腦,也成就不了他今日的沈天君。
只會蠻力,不動腦子的人,只是一介莽夫而已。
“好吧。”
任野對于沈天君絕對是無條件的信任,既然他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
太極道,總殿!
一棟棟拔地而起的古老道觀林立其中,如撐天柱般,直插云霄,氣派恢弘,彰顯著名門大派的鼎盛與榮耀。
只是近日的太極道,人心浮動,一片蕭條。
山下兩位狠人鎮守山門,令他們只能憋屈的龜居山門之中,漫長歲月以來太極道遭遇此等恥辱還是頭一遭。
簡直奇恥大辱啊!
而此時,在眾多恢弘殿宇之下的陰暗潮濕地牢之中。
“混賬,今日我非殺了蕭寒衣不成,以儆效尤!”
一道冷漠而憤怒的低沉男子聲音在地牢之中響徹而起,只見一名頭發灰白,龍行虎步的中年道士,身穿一襲紫金高貴道袍,氣勢洶洶的提著一口鋒利無比的長劍沖進地牢之中。
“大長老,大長老切莫沖動啊,殺了蕭寒衣,難保東方化魔和白羽會發瘋往我們太極道總殿沖上來。”
連忙就看到同樣一位身穿紫金道袍的花白頭發道士匆匆忙追了上來,而其人正是之前放過話的水長老,他慌慌張張的拉住郭京大長老好言相勸道。
“沖上來便沖上來,方才要不是爾等阻攔,我早就下山將白羽那個混賬碎尸萬段,竟將我兒打得那么慘,險些我就白發人送黑發人,此等大仇我豈能善罷甘休?”
郭驚須發皆張,憤怒不已的咆哮道:“先殺蕭寒衣泄憤,而后我親手持劍下山與白羽一戰。”
“那…那大長老您現在下山與白羽一戰吧,我們不攔你了。”
水長老聽到這話,連忙擺擺手開口:“白羽只是普通人身份出身,殺了就殺了,但蕭寒衣不行,經過本派各大長老特此商議過的事情。
他乃蕭閥之人,雖與蕭閥不和,但畢竟是蕭閥之人,他們自己人喊打喊殺沒關系,但我們下死手,那就是公然與蕭閥作對,九閥哪個不是霸道強勢,不可忤逆,更不可侵犯,犯之必死。”
“我…”
郭京聽完這話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但依舊故作強勢道:“白羽此人不足為懼,殺他如探囊取物,就先讓他活幾日,我…我打一頓泄憤總沒事吧?”
“那沒事,那沒事,大長老我并不是忤逆您,我只是擔心您做出什么傻事,不僅害了你,更害了大家。”
水長老聽到郭京這話后,頓時松了口氣,他真的很擔心郭京情緒失控之下將蕭寒衣殺了。
那就真釀成大禍了。
“哼,本座自有分寸!”
郭京大長老冷哼一聲,將手中長劍收回劍鞘,整了整衣裳便朝著蕭寒衣所在的地牢踏步走去。
地牢一間隔一間,皆是由玄鐵打造的牢門,即便實力強大之人都絕對無法從其中逃脫。
而蕭寒衣,于太極道而言,自然是重犯,被關在最里面一間。
“嗯?白…白羽軍團長來了?”
牢房盡頭最里面一間,蕭寒衣被捆綁在十字木架之上,渾身衣袍破爛不堪,上面血跡斑斑,能看到不少地方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而此時蕭寒衣的模樣也十分狼狽,披頭散發,嘴角還掛著已經干涸的血跡,只是他隱約間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咽了下喉嚨艱難的抬起頭,朝牢門門口看去。
砰——
郭京氣勢洶洶的將門牢門重重一推,冷然的盯著蕭寒衣,跟著滿臉怒火從旁邊拿起皮鞭就朝蕭寒衣身上招呼過去。
啪啪啪——
一道道皮鞭抽到身體上發出的清脆聲音響起。
“你…你又是何人?”
但已然身心疲憊的蕭寒衣依舊沒有叫喊半句,而是冷眼瞪著郭京長老,他深深的咽了下喉嚨,任由皮鞭在身上抽打,反而大笑一聲:“哈哈,我…我西境軍團的白羽軍團長來了嘛?頭疼了吧,我們東方化魔軍團長就足以令你們太極道焦頭爛額,如今白羽軍團長跟著來臨,他的實力可…可不比東方軍團長弱多少…”
“我…我叫你嘴硬,西境軍團的軍團長,傳聞你們一個個氣吞山河,強勢霸道,你吞一個給我看看!”
郭京冷笑連連的沖蕭寒衣不屑道。
“我…我若能從此地逃脫,必殺你!”
蕭寒衣冷峻著臉,目光緊緊盯著郭京大長老的臉,依舊不卑不亢,仿佛皮鞭抽在他的身上一點感覺都有似的。
“嘴硬,我叫你繼續嘴硬!”
郭京很氣,手中皮鞭用力抽打過去,西境軍團的這幾位軍團長一個個太變態了,這個已經淪為階下囚,依舊不曾有過半句服軟,鐵打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