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嵐的這句話,戰國那原本輕松的神色稍稍多了幾分陰霾。
戰國沉聲道:“還沒有決定。”
海嵐笑了笑:“那我猜應該是祗園姐了吧?加計前輩是不可能跟她爭的。”
戰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道:“你知道世界征兵的事情吧?”
海嵐點了點頭:“聽說了。”
戰國眸中的陰霾更濃郁了:“不只是基層官兵,就連海軍大將都可以破格錄取。”
“什么?”
海嵐的臉上浮起驚訝:“連什么基礎都沒有的人都能直接當海軍大將?開玩笑呢吧?
元帥,桃兔中將和茶豚中將他們可是已經盡心盡力地為海軍服務幾十年了,您這樣做可是會寒他們的心。”
戰國嘆了口氣,“不是我,是上面決定的。”
海嵐了然。
從CipherPol開始,五老星就已經對海軍有所針對了,后來的“王下七五海”制度表面上是為了制衡海賊皇帝,其實同樣也在平衡海軍在世界政府中的作用,王下七五海們可是和海軍平級的存在,而不是海軍的部下。
現在就連海軍大將也要招募在野的人,五老星對海軍的制衡,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啊。
果然是五個精通帝王之術的老人精。
見海嵐的神色逐漸嚴肅了起來,戰國道:“所以說,世界征兵的趨勢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而且說句實話,五老星能同意你現在就擔任海軍大將,看重的也不是你的軍功,而是因為他們無法忽視你的實力,如果你在世界征兵中被外人打敗,你的大將職位估計也就懸了,畢竟一切都還沒有落實。”
海嵐笑了兩聲,“這我可就要看看什么人能威脅到我的位置了。”
戰國語重心長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才敢現在就把大將的位置交給你,讓世人看看吧,我們海軍不是沒有人才。”
“大將的位置,我絕對能夠守住。”
與先前的索然無味不同,直到這時,海嵐才終于感覺到了肩頭這海軍大將一職的分量。
12月份的“海軍元帥爭奪戰”結束之后,時間轉眼就到了海圓歷1519年。
傷勢痊愈的原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已經和原海軍元帥“佛”之戰國交接完畢,成為了新的海軍元帥。
雖然庫贊沒能按照戰國的意愿成為海軍元帥,但戰國之前提出的“監察部門”構思也并未完全廢止,答應了世界政府全軍總帥“鋼骨”空最后挽留的戰國擔任了“海軍大督查”一職,雖退居二線,但仍在為海軍服務,不過工作當然比海軍元帥輕松了太多。
71歲的“黑腕”澤法也辭去了“海軍總教官”一職,不再教導新的學生。
從海圓歷1490年的第一屆開始,到海圓歷1519年年初最后一屆畢業,歷時29年,澤法一共為海軍培養出了30屆(艾茵那一屆提前畢業,等于多培養了一屆)優秀的畢業生。
14歲進入海軍學校學習,17歲跟隨長官實習,18歲正式入伍,38歲成為海軍大將,42歲擔任海軍總教官…一直到今天培養完最后一屆學生,澤法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海軍的事業。
現在,也是老人家該休息休息的時候了。
卡普、戰國、澤法,三位在海軍里面德高望重的前輩,因為個人主觀、或者客觀的原因,三人都沒能升任到更高的世界政府任職,但這個結果對于這三人來說都是令他們非常滿意的。
不再參與大海上的紛爭之后,三個老前輩的生活逐漸變得休閑了起來,下下棋、釣釣魚、吹吹牛,回憶回憶當年的經歷,每天都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活。
尤其是澤法,看著自己的兒子終于成為了一名海軍的大將,臉上的笑容比誰都燦爛,為此沒少遭戰國和卡普的白眼。
在老人家看來,他們兩人家的孩子實在是沒出息。
戰國的孩子資質平平,只能擔任一名普通的海軍軍官,養子羅西南迪則是在東海成為了一名閑散人員。
卡普家的孩子各個不讓他省心,不是鬧革命就是鬧著要當海賊,唯一可以令卡普感到安慰的是,在海嵐的折騰之下,艾斯和路飛那兩個小王八蛋至少再也不會嘴上喊著要當海賊了。
“哈哈哈哈,你們看這條魚,它又大又長!”
剛剛釣上一條魚來的澤法向兩個老友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卡普和戰國應付了兩聲,兩個老頭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成天聽著澤法吹噓自己的兒子,卡普和澤法這些天都在受澤法的氣,兩人合計著也是該反擊一下了。
“澤法。”
甩出餌去的澤法頭也不回,一直都盯著水面:“啊?”
卡普使用小拇指挖著鼻孔:“我孫子都16歲了。”
澤法沒怎么在意:“哦。”
戰國也上前說道:“我家那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
澤法一愣,回頭納悶道:“你倆說啥呢?”
戰國瞇起了眼睛:“你家海嵐好像還沒有結婚吧?”
卡普哈哈大笑道:“以后等我孫子出了海,你孫子都還沒斷奶!”
戰國跟卡普唱起了雙簧:“別這么說,他連孫子都還沒有呢。”
“額…”
澤法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這兩個老混蛋…不過我也是該催催那小子了…”
老前輩們閑下來了,中流砥柱們依然忙碌。
“今天的挑戰者我已經全都打敗了,你那邊呢?”
海軍中將“桃兔”祗園和“茶豚”加計正在交流著今天的戰果。
五老星決定“世界征兵”選拔海軍大將,理由是大將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既然理由如此,桃兔和茶豚自然也可以憑借實力將外人直接攔截在外面。
一兩周、一兩個月或許可以,可時間一長,世界政府總不能一直征兵吧?
這樣一來,海軍大將還是得在海軍內部選舉。
女神面前,茶豚滿臉堆笑:“我這邊還差一個,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家伙。”
桃兔開了個玩笑,“你可不要打輸了啊。”
“怎么可能?我只會輸給你。”
“咳…”
桃兔尷尬地咳了一聲,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他好像來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劍客,等等,他好像是一個…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