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角帽,西洋服飾中的一種男用帽子,多由熊皮或者海貍皮制成,對火焰當然沒有多強的抵抗力。
紅色極光劍“妖蛇”的溫度可達數千,當海嵐的武裝色霸氣破開夏洛特·玲玲武裝色霸氣的保護,妖蛇輕松點燃了“雙角帽”拿破侖。
夏洛特·玲玲瞳孔猛縮,內心大驚。
縱使她此時正處于一種失去理智的暴走狀態,野獸的本能依然使得她急忙做出了應對反應。
“太陽”普羅米修斯怕水,“暴雪”墨提斯怕熱,“皇帝劍”拿破侖怕火。
只要找對了方法,這些連武裝色霸氣都可以免疫的霍米茲同樣也可以被殺死。
夏洛特·玲玲絲毫不敢托大,霍米茲死了可以重新制造,她的靈魂可是浪費一年就少一年啊。
“拿破侖,快回來!!”
夏洛特·玲玲歇斯底里地大吼出聲。
一股明顯的靈魂殘影自拿破侖的身上迅速溢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向著夏洛特·玲玲急速飄去。
“想跑?!”
海嵐手中妖蛇凌厲一揮,霸道無匹的皇帝劍在失去了夏洛特·玲玲靈魂的加持之后猶如破銅爛鐵一般被海嵐輕松徹底斬斷。
半截劍刃還沒有落在地面,就已經被妖蛇的高溫引燃,燒成了一片灰燼。
夏洛特·玲玲不管不顧,她急忙向后抽回剩余半截皇帝劍,她現在只想挽救自己的靈魂。
猛虎呼嘯。
一頭赤紅色的極光猛虎自海嵐手中驟然撲向了拿破侖,拿破侖滿面驚恐。
赤紅猛虎不像沐浴著雷電的蒼藍猛虎那樣給人一種兇暴的霸道感覺,但它的身上攜帶的炙熱能量,沒有人敢小覷其鋒芒。
“虎狩.炎!”
“休想!!”
夏洛特·玲玲雙目赤紅,她瘋狂的模樣好似魔鬼。
粗壯的手臂握拳,狠狠地砸向了赤紅色的猛虎。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夏洛特·玲玲想要一拳將赤紅猛虎生生打爆!
只是海嵐怎么可能坐視不理,同樣的道理他當然也懂。
妖蛇劃過空氣,炙烤得附近的空氣蒸騰,連光線都變得扭曲。
“嘶…”
夏洛特·玲玲猛地倒吸一口冷氣,一道劍傷在她的胳臂瞬間生成。
全勝狀態下的武裝色霸氣強度不在海嵐之下,再加上她那天生的鋼鐵皮膚,海嵐想要破開她的防御談何容易。
可惜的是,在海嵐的“雷神之槍”與連續“瞬拳”那如同狂風暴雨的進攻中,夏洛特·玲玲的身體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現在的她根本不再具備全盛時期的實力。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暴走不僅減智商,還減防御。
夏洛特·玲玲在進入暴走狀態之后,最嚴重的時候她的“鋼鐵皮膚”甚至會徹底失效,這時她的肉體防御力撐死也就白胡子、紅發這些正常人的水平。
現在的夏洛特·玲玲“減防”雖然沒有那么嚴重,但多種因素湊在一起,足以海嵐只需一劍就輕松斬傷她的手臂。
“好疼!!”
夏洛特·玲玲面目猙獰,海嵐的劍傷帶給了她鉆心的疼痛。
被數千度的妖蛇斬中肉身,斬傷的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灼傷才最為可怕。
血液被蒸干,皮肉徹底碳化,妖蛇帶來的二段傷害就連無上大快刃都遠不能及,只有極個別的妖刀才敢說和妖蛇一較高低。
“再見。”
海嵐唇邊笑出一抹弧度,淡淡的聲音就好像放學時兩個同學之間的簡單道別,從容不迫。
“媽…”
“吼!”
赤紅色的極光猛虎一口將剩余的半截皇帝劍完全吞噬。
拿破侖就好像一頂被丟入了火爐的普通帽子,只一瞬間就燃成了一片灰燼,再也沒有分毫實體。
讓火焰凈化一切!
“啊啊啊啊…”
失去了實體寄宿的靈魂在虛空中湮滅消散,靈魂的主人夏洛特·玲玲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仿佛地獄中被丟入了油鍋的厲鬼。
可見她此時正在承受著一種怎樣的痛苦。
拿破侖和其他的霍米茲不太一樣。
其他的霍米茲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便死亡,夏洛特·玲玲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拿破侖可以利用念波直接溝通其他的霍米茲,使得夏洛特·玲玲不用開口就能控制其他的霍米茲,所以當拿破侖死亡時,夏洛特·玲玲體會到了靈魂消亡的巨大痛苦。
手臂被斬傷,魂傷又極為痛苦,夏洛特·玲玲空門大開,仿佛任海嵐隨時宰割。
“離我媽媽遠點!!”
就在這時,夏洛特家族的援軍終于抵達,克力架劍刃揮舞,凌厲的螺旋劍氣自他那燃燒大劍上激射而出,其中蘊含著濃郁的武裝色霸氣。
海嵐的面前有兩個選擇,要么重創夏洛特·玲玲,同時被夏洛特家族的援軍重創,要么暫避鋒芒,放棄這重創夏洛特·玲玲的大好時機。
不需要猶豫,海嵐的身影在夏洛特·玲玲的面前瞬間消失不見。
和夏洛特·玲玲一命換一命?
不值!
“媽媽!!”
逼退了海嵐,克力架、斯慕吉、大福、佩羅斯佩羅等人急忙保護在了夏洛特·玲玲的身邊。
夏洛特·玲玲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她的兒女們對她意見頗深,甚至就算她死了,也不見得會有幾個人難過。
可她不能被海軍殺死。
一旦她被海軍斬殺,海軍又怎么可能放過群龍無首的他們,所以他們拼了命也要保護他們媽媽周全。
“斯慕吉,克力架,大福,你們想辦法攔住紫魔,我先帶媽媽撤退!”
“好!”
佩羅斯佩羅當機立斷,做出了全軍撤退的決定,盡管他的內心極為不甘。
“可惡啊,要不是媽媽暴走了,我們怎么會輸得如此狼狽!”
暴走狀態下的很強不假,可那種失去理智下毫無章法的戰斗方式同樣也是漏洞百出,如果敵人被她帶入了節奏只會被她壓著打,可一旦敵人冷靜下來找到她的漏洞,勝利的天平就會瞬間傾斜。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海嵐站在海賊團眾干部與數不清的船員面前,與他們對峙。
孤身一人的他,臉上帶著桀驁的笑意,竟是看得海賊團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