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剛才是怎么做到的?”
尼普頓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一個連自己掄起來都費勁的狼牙棒毫無征兆地飛進了龍宮城,飛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所在的硬殼塔。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那個該死的biàntài,范德·戴肯九世利用他那被詛咒的力量召喚而來的武器。
在整個魚人島,除了甚平先生,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止這種飛來橫禍。
哪怕是換成了自己,如果正面去抵擋那柄狼牙棒,也會被擊成重傷。
可是自己剛才看到了什么?
那個人類狐僅僅是輕輕抬了抬手就阻止了狼牙棒的飛行,他只是輕輕打了個手勢,那狼牙棒竟是如同他的寵物一般乖乖地落在了地面,連地板都沒有砸壞。
難怪甚平會推薦自己求救于這個人類狐,他擁幽力量果然神奇而又強大,這是來自神明的力量嗎?
尼普頓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看向喊的眼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喊知道了尼普頓的內心所想,他一定會大跌眼鏡——你這吹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其實也怪不得尼普頓。
尼普頓雖然是魚人島的國王,但他活了這么多年,也沒去過陸地上幾次,即便使用“井底之蛙”一詞來形容他也不過分。
他的見識和喊、克爾拉根本沒法比。
僅僅是依靠著甚平的描述,克爾拉就推斷出了范德·戴肯九世十有就是超人系·靶靶果實能力者。
可尼普頓卻一直認為范德·戴肯九世是受到了一種“靶靶詛咒”,是這種詛咒使得他擁有了可以遠程投擲任何物品的能力,也使得他同時失去了游泳的能力。
這當然不是尼普頓自己幻想出來的,而是范德·戴肯九世親口所說,而身為一名國王,尼普頓就這么信了。
一個人愚蠢,不一定是因為他智商出了問題,更大的可能是他的見識太淺薄了。
“你先別著急問我是怎么做到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幫你消滅范德·戴肯九世就可以了,難道這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眼見尼普頓竟然如此沒見識,喊也難得“神棍”了一把。
“額...”
尼普頓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甚平。
甚平面帶微笑:“國王大人您就放心吧,喊長官他絕對有辦法幫助白星公主解決這個難題,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承諾!”
其實,如果論心的話,甚平還是比較偏向魚人島這邊的。
包括他之所以會加入狐,也是為了能夠更好地保護魚人島。
但現在的甚平畢竟也是一位狐,他當然也要為狐著想,更何況喊也沒做什么危恒人島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幫著喊說一些話。
“這個...”
就在尼普頓左右為難時,克爾拉毫無征兆地又補了一刀:“真是的,白星有你這樣的父親也是她命苦,一邊是E.s藥劑的配方,一邊是自己女兒的安全和幸福,不知道你一個當爹的有什么好猶豫的!”
“克爾拉,別瞎說,注意禮貌。”
“本來就是嘛,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的父母!”
聽甚平描述完白星的遭遇,克爾拉還是很同情白星的,她早就想消滅那個騷擾白星的biàntài了。
要不是喊想要借著這一次的機會索要一些E.s藥劑,克爾拉早就已經和皮卡丘行動了起來。
現在她著急啊,一是為了白星的遭遇著急,剛才那飛來的狼牙棒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甚平說天天都有這種東西,這換了誰也受不了啊。
二來也是因為白星有這么個糟心的爹而著急,這種時候你有什么好猶豫的啊。
所以克爾拉才冷不丁地批評了尼普頓幾句。
不過歪打正著,克爾拉這短短的幾句話反而敲醒了尼普頓:“對對對,這位畜友說得對,我真糊涂,嗨,那些E.s藥劑有什么好在意的,喊先生,只要您能解救我的女兒,E.s藥劑您想要多少就拿多少!”
克爾拉氣呼呼地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尼普頓笑了:“多虧了這位畜友罵醒了我啊。”
“我不是畜友,我叫克爾拉!”
“好好好...謝謝克爾拉小姐。”
喊起身:“既然事情都已經說好了,那么先帶我去看看白星吧。”
尼普頓也跟著站了起來:“您這邊請。”
“自從范德·戴肯九世開始對白星丟武器之后,我就將她轉移到了硬殼塔之中。”
“硬殼塔?那是什么?”
尼普頓嘆了口氣,“那是為了保護白星而特意建造的庇護所,畢竟我們不可能一刻不離地守護在白星身旁,所以這個能夠抵擋任何武器攻擊的硬殼塔就成為了白星生活的庇護所。”
喊幾人跟著尼普頓來到了硬殼塔,遠遠地看去,就能看到門上插有許多被范德·戴肯九世投擲而來的武器,大門上、墻壁上數之不盡的傷痕更是表明了白星受到的騷擾遠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這些。
看到這一幕的克爾拉緊緊地攥著小拳頭:“這也太過分了吧。”
“吱呀...”
大門被士兵打開,喊幾人陸續走了進去。
“呀們是誰?”
一聽到聲音,白星就嚇得躲到了柜子后面。
現在的白星還未成年,不過體型也大概有五六米了,但這絲毫無法掩飾白星那可愛的面容以及無形中散發出的柔弱氣息。
只要看上一眼,無論男女,都會油然而生一種保護。
克爾拉更是被白星的樣子給驚到了。
在來龍宮城之前,克爾拉就一直在幻想人魚公主究竟會是什么樣子。
百聞不如一見,傳說幟人魚公主果然沒有令她失望,簡直是太可愛了。
“白星別怕,這幾位大人是來幫助我們的。”
“父王?”
白星探了探身子,他看到了甚平大人,一個帥氣的人類大哥哥,一個可愛的釁鴨,還有一個嬌小的人類挾孩。
“你好啊白星,我叫克爾拉,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那個人類挾孩對自己笑了。
不知為何,白星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沒來由的親切感,就好像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白星大著膽子伸出了潔白的手掌,克爾拉直接跳了上去,被白星捧到了她的臉旁:“那個...你真得愿意和我交朋友嗎?”
“當然!”
克爾拉伸出兄摸了摸白星的臉蛋,好像在擦拭著什么。
因為體型的差距,她一眼就看出了白星的淚痕,很明顯,白星才剛剛哭過。
“可惡的范德·戴肯九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種biàntài的!”
擔心嚇到白星,克爾拉的臉上一直都努力維持著溫暖的笑容。
可是一團怒火卻已經在她的心中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