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兒顯然還不知道什么夫君,怕羞的往父親懷里鉆,顧守業一臉疼惜,將她攬在懷里。
侯玄演翻了個白眼,抿著嘴說道:“顧老,事態緊急,您怎么還有空在這開玩笑啊。”
顧有德抬起頭乜視著他,悠悠地說道:“誰說老夫是在開玩笑?”
侯玄演眉頭一皺,急聲道:“實不相瞞,小子今年二十有一,令孫女不過是女童...這如何能談婚論嫁。”
顧有德端起茶來,抿了一口,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侯玄演心中對這條老淫棍的恨意不斷飆升,他著實沒有時間耗在這里,還有幾件大事等著他去辦。攻下蘇州只是第一步,想要把它徹底掌握在自己手里,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老夫年近古稀,前些日子新納的妾室才十六歲,老夫長她一甲子的歲數。你和菱兒相差了才十幾歲,有何不可?”
果然是根淫棍,侯玄演暗暗腹誹幾句,一拍手掌,急促地說道:“這能一樣么?”
顧守業兒子生了好多個,卻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平時視作掌上明珠。
他一看侯玄演的態度,大著膽子說道:“爹,既然侯公子...”
“閉嘴!老夫還沒死,這個家輪不到你來掌權。”
顧守業不敢違逆自己的父親,緊緊地抱著顧菱兒,后者見到自己一向害怕的爺爺對著阿爹怒吼,嚇得縮在顧守正懷里不敢露頭。
“老夫嫡孫女里,就菱兒還沒有許配人家。玄演,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是聰明人,將來還有可能是親人,我就直說了。
你身份特殊,既不是太湖里明軍的人,也不是蘇州人。嘉定城破,你全家殉國,放眼天下你已經毫無根基,孑然一身想要在蘇州有所作為,你需要我們這些蘇州地頭蛇的支持,對不對?”
“對。”
顧有德將肺腑之言,毫無保留說了出來,見他大方承認,滿意地點了點頭。若是這個時候,還要藏著掖著,不敢暴露自己的野心,這樣的人,扶持起來也是一個廢物。
“我們顧家世代經營蘇州,老夫不是自吹,半個蘇州城的士紳以老夫為首。就連巡撫要對我們下手,他們都會出來支持。做了顧家的姑爺,對你掌控蘇州,有百利無一害,你可承認?”
侯玄演點了點頭,想要說話,被顧有德打斷。
“別急,聽我說完,年輕人有點耐心。”
侯玄演告了個罪,攤手示意他繼續。
“那你如何保證,你取了蘇州之后,不會跟土國寶一樣,對我們下手?你又如何讓我們相信你的保證呢?哈哈,難道靠盟誓么?”
侯玄演一陣尷尬,他素來喜歡舉著拳頭對天發誓,如有違背家破人亡什么的。尤其是這次取蘇州,可以說沒有一個計謀是不陰損的。
摸了摸鼻子,侯玄演啞口無言。看了一眼撅著屁股,把頭拱在在父親懷里,管頭不顧腚的小女娃。侯玄演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就當養了一個妹妹好了...
不過照這個起步來算,這一款蘿莉養成的APP,老子要玩十年才能通關了...
事不宜遲,侯玄演既然認定了此事,就不肯再浪費一秒鐘的時間。他舉起茶杯,彎腰敬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有禮了。”
顧有德摸著胡須,越看越覺得滿意。這個小子決絕果敢,是個干大事的樣子。
顧守業心里一慘,感覺自己的一個什么寶貝,被人橫刀奪去。對這個所謂的女婿,怎么也喜歡不起來。
顧有德笑吟吟地說道:“蘇州知府衙門旁,有一個別院,是我們顧家的產業。常年沒有人居住,只有幾個下人平日里收拾院子。你剛來蘇州,沒有落腳之地,就當做菱兒的嫁妝好了。”
侯玄演心道,市中心一套房,老子總算也過了一把,娶鳳凰女做孔雀男的癮。
再次拜謝之后,侯玄演神情嚴肅起來,他湊近顧有德身邊,低聲道:“如今蘇州還有巷戰,清狗余孽沒有除干凈。萬一戰火停息,太湖來了有五千人馬,控制蘇州綽綽有余。”
顧有德眉頭一緊,問道:“你有何打算?”
“將他們逼出蘇州,去打杭州。我需要一只義軍,要知道,有刀有兵才有說話的權力。”
顧有德長舒一口氣,說道:“刀兵雖有,義軍從哪里來?”
侯玄演從懷里掏出一面旗幟,放到桌上,展開一看,是那面天下皆知的“嘉定剿恢義師”。他輕輕折起,將嘉定二字隱匿不見,用手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寫上江浙二字。
顧有德眼色一亮,叫出聲來:“江浙剿恢義師?”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胃口,看來自家這個便宜姑爺,胃口不小。蘇州是他的菜,但只是開胃小菜。
顧有德對著顧守業,興奮地臉色潮紅,說道:“快去造這樣的旗一面,豎在..咱們家門口。然后派出下人,將各大家族請來府上一聚。”說完看了一眼侯玄演,后者暗暗點頭默許。
“小婿還有要事一件,就不在此久留了,咱們明日再見。”
“去吧,此間的事,就交給老夫好了,你盡可放心。”
侯玄演只覺得渾身通透,跟明白人共事,就是舒心。來到明朝之后所見的人物里面,顧有德這條老淫1棍,算得上第一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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