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策坐著房玄齡的順風車,一起來到了皇城腳下。
此時大約凌晨四點多鐘,昏昏欲睡,五點特么的就早朝了。
也不知道古代人怎么想的,這尼瑪朝五晚九的上班制度,簡直有毒。
反正房策此時也已經學會了,站著睡覺的本事了。
房玄齡一個人走到了文官的陣營中去打招呼了,而房策就隨便找了個角落繼續閉目養神了。
畢竟睡覺乃是頭等大事。
等待宮門開啟,房策就隨著人群進入了宮門。
仿佛是一個小透明一般跟隨著眾人,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
畢竟嘛,這上朝的人很多,房策跟隨眾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干啥,偷偷的跟在最后面,別人不認識他,也不好說什么。
房玄齡也不能把他帶到前面去,因為房策此時只不過是個白身。
房玄齡是國公,在整個大唐文官體系中也是頂尖的存在。
帶著房策排到前面這于理不合。
房策也樂得輕松,排在最后面,到了太極殿之后,房策也就沒有進殿,而是跟著大部隊站在外面。
此時已經開始上朝了,房策站在外面,已經有點清醒了。
他站在眾臣的包圍之中,靜靜的看著,也沒有多說什么話。
過了一會兒,一個面白無須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房策是吧?陛下請您進入太極殿。”
這沒有多長時間,房策就被李世民點名了。
在周圍人羨慕的目光中,房策走進了太極殿。
當然了,這個太監房策不認識,但是周圍的人都認識,這可是皇帝的貼身太監,皇帝身邊的紅人。
并且在請房策的時候用了個您字,這就說明了,陛下很重視他。
房策跟著太監進入了太極殿之中,此時的群臣似乎正在吵架。
房策安靜的跟著太監走到了太極殿中間。
然后整個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房策。
武勛那邊頭來的目光很復雜,文官這邊的目光似乎很統一。
仇恨!
對,文官這邊的目光完全就是仇恨,現在的文官頭子是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但是房玄齡不喜歡拉幫結派,長孫無忌不一樣。
他有后臺,所以有點肆無忌憚。
導致整個文官團伙里面除了房玄齡杜如晦魏征之流,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房策有種仇恨的目光。
“臣有本要奏!”
這時候第一個走出來的人,并不是長孫無忌,也不是他的狗腿子。
而是號稱大唐第一噴子的魏征。
房策并不認識他,看他走出來了,房策僅僅是投去一個目光。
純粹的目光,畢竟嘛。
自己進來了,就有本要奏的,這算是一個出頭鳥了。
看看他要說啥。
“說!”
李世民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
魏征指著房玄齡,然后說道:“我要彈劾房玄齡,他縱容子侄屠殺耕牛數百頭!”
“嗯?”
房策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這貨特么的搞事情嘛?
“陛下,我想請問一下,這位是誰?”
房玄齡沒有開口,但是房策開口了。
“我是魏征,御史大夫!”
魏征絲毫不虛,根本不擔心什么,但是房策是什么人?
“原來是魏玄成,不過我記憶中的魏玄成不是見人就懟嗎?我在這里,你直接懟我就好了,何必拐彎抹角的懟梁國公呢?”
房策臉上沒有一絲的憤怒,只有淡淡的笑容。
“哼,你夠格嗎?”
魏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屑。
沒錯,魏征怎么說都是個御史大夫,怎么可能去參一個白身的房策呢?
“陛下,草民想要借筆墨一用!”
房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轉頭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此時正在看戲,沒有錯,他就是想看戲。
他被魏征懟怕了,而且他也被房策懟過。
這兩個人若是對上,他還是很樂于見到的。
只不過這個房策不按常理出牌啊,怎么突然要筆墨了?
不過李世民突然想到了,之前房策也跟他要過筆墨,最后畫了幾幅畫,那些東西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啊。
現在他又要筆墨了,難道有想到了什么東西?
畢竟嘛,靈感這種東西,可是轉瞬而逝的,李世民也不敢怠慢。
畢竟嘛,這房策隨便想到一點點東西,都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東西。
“準!”
李世民直接將筆交給了身邊的太監,然后太監將筆遞給了房策。
房策先右手拿筆在左手的正反兩面寫了起來,然后左手拿筆,在右手上又寫了起來。
寫完之后,房策將筆換給了太監。
然后房策轉頭看向了魏征,然后說道:“魏大人,您說我不夠格,嗯,我承認,你想知道我殺了那么多牛是為了干什么嗎?”
“屠殺耕牛乃是大罪,無論你有什么目的,都是大罪!房玄齡包容你,這是同罪!”
魏征絲毫不虛,直接開懟。
“魏大人說的對,估計現在滿朝文武應該都不知道我為什么屠殺耕牛,我想要說服魏大人,不知道可能性有多少?”
“哼!”
魏征冷哼一聲,然后說道:“無知小兒,你知道耕牛對我大唐的重要性嗎?任是你舌綻蓮花也沒有辦法說服我!”
“所以我不打算說服你,我打算以德服人。”
房策笑瞇瞇的走向了魏征。
“以德服人?你有什么德…”
“啪!”
魏征還沒說完,直接被房策一巴掌抽倒在地。
震驚!
整個朝堂都震驚了。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就突然打人了?
不是說好了要以德服人的嗎?
房策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提著拳頭就上了,直接對著魏征又來了兩拳頭。
魏征畢竟是個文官,現在的房策學了功夫的。
打一個魏征不成問題。
此時的朝堂上已經亂了,魏征躺在地上哀嚎。
所有人幾乎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為魏征說話。
可見這個家伙的人品之差。
“夠了!”
最后還是李世民開口了:“朝堂之上斗毆,如此行為與街頭潑皮何異?”
“房策,你說以德服人,這是以德服人?”
李世民看著房策,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慍怒。
這太不像話了,朝堂之上打人,這可是不給他面子啊!
而且打得是朝廷命官!
魏征怎么說都是御史大夫!
“陛下!我是以德服人啊!”
房策說著,伸出了雙手,正反兩面都給李世民看了一眼。
李世民都市感覺自己的血壓飆升。
這貨剛剛跟他借筆居然在雙手的正反兩面都寫上了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