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五帝成圣,三圣成神。只要你擁有了三圣之力,就有機會踏上那至高無上的神位,成為宇宙間唯一的真神,掌控整個宇宙。”張中陽眼睛都在發光。
楊玄沉默了。
這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張中陽所說的,都是真話。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又問:“邪神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張中陽老老實實的道:“不過我猜測,極可能是域外邪魔的神,將精神探入了這方宇宙,真身不能出現,而邪神使者,可能就是他在這方宇宙尋找的代言人。唯有如此,才能解釋。”
楊玄想起了那奇異的雕像及鎖鏈,心中若有所思。
張中陽繼續道:“我不知道為何邪神會不允許人族出帝,甚至邪神使者都不知道,既然你發現了我真是的修為,還請代為隱瞞,畢竟你我都不想看到人族滅亡。”
楊玄不置可否,并未回答。
張中陽的身形開始變淡,唯留聲音在回蕩:“去找賀一鳴吧,他知道關于你的很多事情。”
聲音消散,人影渺渺。
黑暗涌來,楊玄矗立在黑暗之中,久久都沒有動作。
他莫名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站在了那最終的秘密之前,卻不得門而入。
天地人三珠、賀一鳴、張中陽、邪神、宇宙之心、萬族聯盟、蒼圣、陳元夕、清瑤大帝…
等等等等,種種的一切,都似乎是被一條線串聯了起來。
又或者是,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圍饒這一個中心在發生。
甚至于他感覺,那個在他夢中莫名出現的向東來,都似乎被一層神秘包圍。
張中陽離去之時,他曾想出手將其留下。
但隱約之間,從張中陽身上散發出了一種極為神秘的氣息。
那種氣息,令楊玄心生警惕,冥冥之中,他感覺張中陽應該還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楊玄猜測,他真實的實力,也應該是比雙帝更高,更強大。
甚至有可能是三帝,或者…四帝。
想到這里,楊玄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如果說張中陽的修為是三帝或者四帝之力的話,他為何要隱瞞?他真實的身份又究竟是誰?
種種思緒盤橫在楊玄的腦海之中,令他有一種身處迷霧的感覺。
而隱約之間,他覺得來自天狼族的那神秘雕像,與張中陽口中的邪神,應該有關系。
看起來,的確是該去一趟天狼族,去探究那神秘雕像的秘密了。
離開洞穴,輝煌而神圣的皇庭星就在腳下,楊玄的目光一直向著遠處延伸,落在了那座人族權利的中心—皇庭。
圣級高手?皇庭之主?
靠近皇庭之后,他的神念已如流水一般向著皇庭涌了過去。
但下一刻,他便看見了一雙眼睛。
清澈,透明,如一汪清泉。
你很難去形容這雙眼睛,因為當你要去關注他的時候,它卻隱入了水中。
與此同時,一股似有若無,極為縹緲,極為清淡的氣息,已經遍布了楊玄周身的空間。
楊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拱手,再之后,毅然轉身,離去。
這一刻,他信了。
那真的是圣者級別的氣息,做不得任何虛假。
在這種氣息之下,他顯得渺小無比。
不過不知為何,那位皇庭圣者明明發現了他窺探,卻并無多大敵意,僅是以氣息警告,便沒了下文。
紛亂的線索幾乎理不清楚,但有一個始終伴隨他一聲的信念卻越來越清晰。
那就是——實力!
他始終相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將成為笑話。
所以,此刻他的,最為重要的事情,并非去探究這種種表象之后東西,而是增強自己的實力。
既然帝級不行,那就成圣。
如果圣者還不行,那就成神。
他相信,當他成為宇宙間那唯一的真神之后,所有的謎團,都會不解自開。
想到這里,他感覺自己的心逐漸清明起來。
心中出現了一個詞語:龍珠!
冥冥之中,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龍珠與他之間,有著一種十分奇異的聯系,而且至關重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楊選的腳下開始出現漣漪。
目標,藍星!
就在楊玄離開皇庭星的同時,方榮軒淡淡對張中陽一笑,搖頭道:“你終究還是不小心,如今被他發現你真實的修為,此事可大可小,就看他往哪方面想了。”
張中陽苦笑:“他的靈覺非同一般,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不過這也不算壞事,楊玄其人,有一種特質,那邊是面臨的壓力越大,就進步的越快,這一點,從他在武神星的經歷就可以看出,其實我恨期待他成圣之后,去探究宇宙之心的奧秘。”
方榮軒卻沒那么輕松,搖頭道:“善泳者,必將死于溺,養蛇人,難逃被蛇咬,你我萬年經營,可別一不小心,反被蛇咬。”
張中陽點頭:“卻也不得不防,不過我猜他肯定要先去天狼那邊,我們還是靜觀其變。”
方榮軒冷笑道:“天狼野獸,自以為得了勢,卻根本不會知道,自己只是做了棋子,受人擺布,還沾沾自喜,當真可笑至極。”
張中陽笑了一聲:“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你我雖然自詡為下棋人,可又那里逃出棋盤了?無非就是掙扎著想要逃出去罷了。”
方榮軒哼了一聲:“且看著吧,都想做下棋人,別到最后毀了這棋盤,大家一了百了,誰都別想出去。”
張中陽嘆了一聲,轉過了話題:“先不說這個,賀一鳴的蹤跡,你找到了嗎?”
方榮軒搖頭:“尚未找到,不過他走不了,最終還是得回到這里,不堪為慮。”
“我就怕他與楊玄見面,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張中陽嘆息。
“他知道什么?”方榮軒嗤之以鼻:“一枚棋子罷了,說丟棄,也就丟了。”
“不可小看其人。”張中陽搖頭:“我總覺得這位武神大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這卻也有可能,要我說,當日確定失敗之時,就該將其處理掉,留下來,也是禍患。”方榮軒冷冷道。
“難道就是真的失敗?”張中陽反問:“又有誰知道他不會在以后成功?棋子難得,何不珍惜?”
這次方榮軒并未反駁,只是冷哼一聲,沒了下文。
“且看吧,我有預感,故事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