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后立!
與兩大皇者一戰,是他首次將所有的靈氣耗盡,一滴不剩。
也是他在踏入星空后,第一次真正的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
在以往的戰斗中,因為有六維甲的存在,所以不論是戰斗多么兇險,但有六維甲的存在,他最少都可以保證性命無憂。
唯有這次不同。
六維甲已經完全和他斷開了聯系,也就是說,即便是他死在了戰斗中,六維甲也不會現身來幫他。
他唯一的后路可能就是這埋在身體里面的空間碎片,也就是遺忘之地。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所有的靈氣都耗盡后,他的力量終于有了新的變化!
楊玄有一種感覺,那驀然出現的金色力量,恐怕就是他突破至大乘期的關鍵。
可惜太少了。
楊玄微微失望。
但,隨即,他就將失望拋之腦后。
磨刀僅僅是開始,羅馬從來都不是一天建成的。
當年為了突破至合體,他強行將自己分裂成為兩個,差點瘋了,把藍星都幾乎拖入萬劫不復,還不是挺過來了?
靈氣涌入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而楊玄的目光,也越來越亮!
來吧!
如果非要如此才能破繭重生,那他又何懼之有?
論拼命,他怕過誰?
想到這里,他念頭瞬間通達,整個都感覺輕松不少。
就連原本沉重的傷勢,也好像恢復不少。
楊玄笑了。
這一刻,原本籠罩在他眼前的迷霧,終于破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露出了點點光芒。
天琴星域。
琴司星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白色石頭鋪就的臺階,再次來到了山頂的那個小茅草屋之前。
琴玄清這次沒有釣魚,他只是拿了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琴司星恭恭敬敬的等了半天,卻不見老師說話,終于忍不住問道:“老師在看什么書?”
琴玄清笑了一下,合上了書冊,道:“司星,我曾告訴過你,要有耐心,可是你始終沒改掉這個毛病。”
琴司星尷尬的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幾分嫵媚,道:“老師,您喊我來,可是朵兒那邊有了眉目?”
琴玄清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書冊遞了過來:“你先看看這本書。”
琴司星一頭霧水的接過書冊,發現上面寫著幾個端正的文字:天琴典。
琴司星翻看看了看,果然是他們天琴族的歷史典籍,上面記載了天琴族自誕生起的歷史。
當然,琴司星手中的,僅僅是天琴典浩如煙海的書冊中的一本,不可能是全部。
琴司星滿臉的疑惑,問道:“老師,這是…?”
他有點沒明白過來自己的老師為什么要讓他看這個。
琴玄清道:“看看我翻開的那一頁。”
琴司星低頭看去,只見在琴玄清翻開的那一頁上,有細筆畫出的痕跡。
“琴歷13032,有圣入天琴,稱為神使。同年,帝亡。”
短短的一句話,無頭無尾,沒有來由,琴司星看的是一臉懵逼。
琴玄清招了招手,那本書冊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合上書冊后,他道:“我從我的老師那里,曾聽過關于這段歷史的一些零星,不見于史書記載的傳聞,
傳說中,天琴歷13032年,一位自稱神使的圣者,來到了天琴,密見當時的天琴大帝,后天琴大帝突然暴斃。”
琴司星聽得迷茫,問道:“老師的意思是?”
琴玄清緩緩道:“當時,天琴大帝暴斃之前的癥狀,與朵兒相似。”
琴司星悚然而驚,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
琴玄清繼續道:“我仔細觀察了朵兒和那人族身體內的狀況,又查閱了諸多史料,但,所有的記載在一萬年前就突然中斷。”
“萬年前?”琴司星有些迷茫。
“萬年前,曾經發生過一件大事。”琴玄清緩緩道:“你可知是什么事?”
“萬年前?”琴司星做回憶狀態,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能老老實實道:“學生不知。”
琴玄清笑了笑,道:“萬年前,人族元夕大帝橫空出世,驚艷星空,與人族清瑤大帝相輔相成,成一時絕響。”
琴司星疑惑道:“老師,這段歷史我知道,那也是人族衰落的起點。”
“不錯!”琴玄清點點頭,道:“其后元夕大帝忽然發狂,重傷清瑤大帝,其后又殘殺百族生靈,最終惹得各族大帝出手,圍而攻之,一番大戰之后,將元夕大帝打的灰飛煙滅,化為了宇宙的塵埃,這才拉開了人族萬年孱弱的序幕。”
琴司星還是不明白琴玄清想說什么,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琴玄清接著道:“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當時,元夕大帝的癥狀,與如今的朵兒有諸多相似之處。”
琴司星瞪大了眼睛。
“幾件事聯系起來看的話,我懷疑,出手之人,或者出手的勢力,極可能與當年人族之亂有關。朵兒體內,有天狼人特有的能量殘留,這一點做不得假,所以,對朵兒出手的,一定是天狼族的人。但問題是,天狼族在當年的元夕之亂中,死傷最為慘重。”琴玄清道。
“老師,您需要我做什么?”琴司星面色凝重,他嗅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天狼族那邊,自有我去調查,我要你遠去一趟人族,面見閣老張中陽,要求查閱當年元夕之亂的史料記載,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琴玄清鄭重道。
琴司星見老師一臉嚴肅,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鄭重拱手道:“老師,我一定完成任務。”
琴玄清道:“張中陽是條老狐貍,不過我多年前曾幫過他一次,這個面子應該會賣給我,只是你此去要小心那個皇庭之主,此人我是半分都看不透。”
琴司星疑惑道:“老師,人族已經孱弱萬年,就算是皇庭之主,也不過只是皇級高手,何懼之有?”
琴玄清笑了笑,淡淡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人族的最高戰力僅是皇者的話,人族還能屹立星空如此多年?”
琴司星驚訝道:“老師,你是說…?”
“你且去吧,對了,隨你一同來的那個李白,前段時間好像獨自離開了,不知所終。”琴玄清并沒有解釋什么,轉過了話題道。
這件事琴司星倒是知道,也沒什么奇怪的。
見老師不再說什么,琴司星便再次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琴司星走后,琴玄清在原地站了一會,忽然道:“琴十六,你暗中跟著一起去吧,我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空氣似乎浮現出漣漪,一個白色的人影閃爍了一下,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個冷冰冰的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