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遠走了,帶著其他五人。
最終,他們打消了投靠楊玄的想法,而且恐怕今后都不會再提起。
因為在他們心中,楊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興兵百萬,攻上神域。
這句話,恐怕唯有瘋子,才能說的出來,也唯有瘋子,才能做得出來。
但隨著他們的離去,從楊玄口中說出的這句話,卻流傳了出去。
興兵百萬,攻上神域。
配合著楊玄能控制僵尸的消息一起,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忍不住一陣顫栗。
“瘋子,瘋子,他是瘋子!”有人身體狂震,嘴唇都在發抖。
“他要干什么?他瘋了嗎?”有人嚴重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通知下去,緊閉山門,任何弟子都不得在外行走,尤其是避開白起所在,違者逐出師門。”有門派掌門,緊急下達命令。
“以卵擊石,以卵擊石,小小白起,竟然敢妄言攻打神域,他難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有人聽到消息之后,滿臉不屑。
“他能控制僵尸,如果真被他興兵百萬,恐怕就算是神域勢力,也要慎重對待。”有人滿臉憂愁。
一時間,不但西北大地,就算是整個天下,都因楊玄的話,而開始震動。
西北,袁家!
“攻打神域?是天池一脈嗎?”
說話的是一個面容清瘦的老者,端著茶杯的手上,帶著一只綠的發亮的碧玉扳指。
“老祖宗,恐怕是的!”袁新秋神色凝重,滿臉愁苦。
“呵,天池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白起此去,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老者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淡淡道:“到是我袁家有人死在他的手上,這個仇,不能不報!”
袁新秋沒說話,時至今日,他忽然感覺自己這個家主,其實什么都不是。
真正做主的,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精神奕奕的老者。
袁子真!
袁家的老祖,袁家的真神。
袁新秋很想問問,那天袁長安臨死之前,透露出來的內幕。
但他不敢!
“你說他已經晉升真神境了?”袁子真忽然問。
袁新秋收回了心思,恭敬道:“傳回來的消息是這樣說的,天池一脈有兩位虛神巔峰的長老,死在了他的手里。”
“呵,己道就是天道,真神是那么好成的,估計是使了什么手段罷了。”袁子真眼光閃動:“倒是他用來控制僵尸的方法,我很感興趣。”
袁新秋沒說話,他不知道如何接老祖宗的話。
“也罷,雖說只是一個小輩,但能鬧到這個份上,也值得我親自走一遭了。”袁子真緩緩道。
袁新秋猛然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祖宗,臉上全是震撼。
老祖有多少年都不曾出過這個院子了,此時卻為了楊玄,要走一遭,傳了出去,怕是天下都要抖上三抖。
“老祖宗,白起有一門手段,能生死人,肉白骨…”袁新秋想了想,道。
“奪過來便是!”袁子真隨意道:“在我手里,他翻不了天。”
“老祖宗,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如請他出手,救治…”袁新秋又道。
“呵!”袁子真冷笑了一下,看了袁新秋一眼,看的他遍體生寒。
“我袁家什么時候需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了?你這個家主,當的也太過窩囊。”袁子真冷冷道。
見老祖發怒,袁新秋連忙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老祖息怒!”
“哼,待我解決了白起的事,再好好跟你算這筆賬,偌大的一個袁家,竟被你經營成這個樣子,真是另先祖蒙羞。”
“新秋罪該萬死!”袁新秋不住磕頭,再也不敢說話。
天池一脈!
“不行,師父,我要下山!”云紫煙猛然站起來,連手中的魚竿都顧不上從水里提起來。
“哦,先前你還說不下山的?”神算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云紫煙卻無開玩笑的心思,俏臉發白道:“他要攻打我天池一脈,師父還坐得住?”
“如何坐不住?”神算子盯著魚竿:“他要攻打哪里,打就好了,與我何干?”
“可是他現在要打天池啊,師父!”云紫煙焦急道。
“你怎么知道他要攻打天池,說不定他興兵百萬,是為了回過頭去攻打圣山的呢?又或者是要去攻打凌霄寶殿,我可是聽說,當然他在東方的時候,與凌霄寶殿也有摩擦。”神算子老神在在的道。
“那不一樣,在西北,他也唯有和我天池有摩擦,不是天池是什么?不行,我要下山去勸勸他。”云紫煙丟掉魚竿,說走就走。
“哦?心疼了?”神算子為老不尊道:“動心了?”
“師父…”云紫煙簡直無語。
“好了好了,你要下山,就去吧!拿上這個。”神算子說著,扔過來一方白玉。
“這是什么?”云紫煙問。
“救你一命的東西!”神算子沒有回頭,聲音卻有些凝重:“未來是凌亂的,我僅從時間的長河中算出那一絲可能,而那一絲可能顯示,你有一劫!”
云紫煙沉默了片刻,才問:“那師父你還讓我下山?”
神算子搖搖頭,卻沒說話,只是專心的釣魚。
云紫煙等不到師父的回答,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劫在此,下山方是生門!”神算子似是在喃喃,手中魚竿揚起,一條小魚在魚鉤上奮力的掙扎,最終將嘴唇拉出一個豁口,重新掉落在了池子之中。
江陽城外!
楊玄看著腳下已經開始接觸的尸兵和僵尸,然后將目光投向了江陽城的城門之上。
哪里,一名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身材妖嬈,婀娜多姿。
黑甲已經投入了戰斗,僵尸之中有虛神境界的僵尸,需要他進行處理。
楊玄踏著虛空,一步步向江陽城的城頭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似乎有漣漪泛起。
當他輕輕的落在城頭之上的時候,這才發現,所謂的紫衣,只是沾滿了鮮血,顯得發紫而已。
其實,那是一件紅衣。
一件紅色的秀禾服,甚至之上的喜氣都還未散盡。
長發披肩,蒼白而毫無血色的皮膚之上,隱約可見褶皺,卻被一層厚厚的脂粉掩蓋。
一股低劣的香味伴隨著沉積起來的血污味撲面而來,熏得人幾欲作嘔。
但楊玄卻對這血污中的低劣脂粉味道,產生了一種隱約的熟悉感。
他曾在哪里聞過這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