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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0:求助

  看來這個任務想完成,還真得看幾分運氣。王澤瑋會不會那么狠心弄死自己的娃,你們有沒有李二的心性,來個玄武之變…”

  畢竟,說到底閆妄是外人,而當今天下是朝廷的,如果由皇家的人起頭的話,那一切都好辦了。

  否則的話,任閆妄何等算計,也難以服眾,更談何聚集各地勢力討伐什玀?

  別忘了曾經閆妄分析過宗派的問題,他們如今已經習慣了在朝廷的律令下做事,甚至接受冊封,且主動融入學府等…

  “份量不夠啊。”閆妄長嘆,隨之放下心思。

  如果他有一個足夠份量的身份,自不需要這么麻煩,可惜他以前那層皮,純靠朝廷撐腰,如今轉眼成為刺殺皇帝的刺客。

  不過沒關系,閆妄的目光在專精樹上頓了頓…一切還在掌握中。

  他如今隨時都可以將技能點滿,提升到全新的層次。

  他要打破這個劇本的武者力量上限,做一次開路搭橋的開拓者。

  這是一個好機會!

  如果操作的好,對接下來的局勢會產生顛覆的改變。

  畢竟閆妄并非原住民,而是來自其他世界的演員,突破桎梏撥云見霧這一招,就算皇帝是黑手,他也不可能算到這點。

  京城。

  “餛飩熱騰騰的餛飩”

  “肉包子,新出爐的肉包子嘞…”

  閆妄如今扮成過往行商,微微駝背,身材有些肥胖,慢慢悠悠的在街道上晃蕩著,余光不時掃過遠處如犁地一樣,從深宮直到城門外的一道溝壑。

  當初造成的破壞不小,直到現在還沒有修復完畢,尤其是皇宮那一段矚目的,倒塌的城墻。

  沒錯。

  閆妄沒有離開,反倒在修養了一段時間后,玩了一手燈下黑,悄然回到了京城中。

  誰也想不到,他膽子竟然大到這種地步。

  “多加點湯水。”

  他朝攤主喊了聲,四下瞅了瞅,目光好似利劍一般穿破數百丈距離,落在那皇宮城墻豁口上。

  他看得到,城墻后來往的宮女,層疊櫛比的宮殿,以及盡頭那殘破的…常寧宮。

  京城,還是這么熱鬧。

  宮中,魔氣依舊濃重。

  “遮天蔽日!”他抬起頭,凝望著皇宮上空涌動翻滾的陰霾,濃眉一抖,心底喃喃:“這是…魔窟?不,是魔都…”

  是夜。

  閆妄如幽靈一般,飄然出現在一府邸后院,這是宋家的宅院。

  他如今可謂站在武者巔峰層次,不是金字塔是最上面那個點。再加上的氣息收斂,縱然什玀這種妖魔也無法察覺。

  閆妄拂袖推開窗口,靈巧的躍了進去,如山岳般威壓籠罩周圍,霎時將整個房間囊括。

  “誰?”

  “你是,閆妄?”

  兩聲低呼響起,卻見夜色下的宋璇璇二人滿頭大汗,凝重無比的盯著桌邊坐著的熟悉人影,他們…很緊張。

  “很緊張?”閆妄倒了杯茶,淡笑出聲。

  齊青山倒是穩得住氣,攬著妻子的肩膀安慰,面露苦笑:“你現在是朝廷欽犯。”

  “你欠我一個人情。”閆妄抿了抿嘴,他指的是之前齊青山求助。

  那時閆妄幫他出主意,最終以大義滅親的手段,不但解除了宋家的危機,同時還鞏固了自己的地位,進一步在二皇子眼中提升了自己的價值。

  “我知道。”齊青山如是回答。

  毫不夸張的說,當閆妄出現在這里,且還是深夜造訪的時候,他就明白對方來討債了。

  人情債!

  但是,他不明白到了閆妄這個層次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齊青山又有何插手的資格?

  “這個世道亂了。”閆妄幽幽一嘆:“妖魔在人間,妖魔在世間,妖魔在京城,妖魔也在…皇宮。”

  宋璇璇玉面慘白,忍不住失聲:“你說什么?”

  閆妄呵呵冷笑:“不然,你以為我鎮武閣象首這個位子明明做的好好地,為何突然落到如此境地?”

  “妖魔…是誰?”齊青山雖然同樣震驚,但好在還殘存幾分理智。

  “什玀…或者說舒妃?”

  閆妄低沉的回答:“還有許多人,自立朝起始,他們一直擔任著各種角色,在暗中掌控著天下局勢。”

  宋璇璇斷然開口,語氣決絕的否定他的話:“不可能。這樣根本說不通…”

  “不,很可能。”齊青山打斷了她的話,額頭布滿冷汗,聲音顯得無比沙啞:“這…很有可能。”

  不過,他轉而看向閆妄,一字一句的問:“如你所言,那么主上豈不也是妖魔?起碼也是半妖魔。”

  閆妄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當夜我與什…舒妃戰斗的時候,她是撕開外皮顯露真身的,我覺得什玀應該是殺死舒妃偽裝成她,跟二皇子應該沒有血緣。”

  “這樣嗎?”齊青山目露思索。在閆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就清楚對方深夜造訪的目的所在了。

  雖然他如今跟閆妄差距越來越大,可眼下這件事兒,如果閆妄沒有其他手段,其他后手的話…他還真能幫上忙。

  齊青山試探性的問:“你是準備,讓我告知主上真相?讓他起事除魔?”

  “沒錯。”閆妄點點頭。

  宋璇璇下意識捏住丈夫的手,目露哀求。她不是笨蛋,這般寥寥幾句就已經回過味兒來,她不希望齊青山答應,因為危險性太大了。

  這是在賭!

  賭二皇子會劍指自己的母親!

  如果二皇子先是安撫齊青山,然后轉手告知舒妃…

  閆妄可能會跑掉,畢竟是無量境的強者,打不過還是跑得掉的,可齊青山絕對死定了,一點活下去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賭,還是不賭?

  宋璇璇看著他,閆妄也看著他,等待他的決定。

  室內溫度驟降,迅速被拉到冰點,空氣似乎都粘稠了起來,如膠水一樣呼到體內難受無比。

  良久…

  齊青山再度睜開眼睛,揉了揉宋璇璇的腦袋,柔聲說道:“璇璇,明日收拾細軟,三日后出京回祖地。”

  “我…”

  “聽話。”語氣輕柔,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這個你看過后,交給二皇子。”閆妄從懷里取出一封沒有封蠟的信,放在桌上后留下一句話,便迅速離開。

  他并未在此多有停留,在把信留下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向了云州。

  這段時間的失蹤,怕是會讓陳美玲他們有些沒底,他必須要適時出現,最少可以安定這些人的心。

  閆妄沒有告訴他們,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皇帝王澤瑋,眼下這個消息足夠驚人了,如果再說多點齊青山怕是也沒膽子做。

  最主要的是,當齊青山將那封信送到二皇子手中后,以二皇子的腦子,怕是也會聯想到皇帝身上。

  畢竟當時他也在避暑之地,最不濟也得有點懷疑念頭吧?

  當然,就算他懷疑,到最后會不會按照閆妄所期待的方向走還說不準呢。

  所以眼下,閆妄必須要執行備選方案了——武力鎮壓!

  宋家。

  宋璇璇忍不住問:“你覺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真假其實很好確定。”看完信上內容的齊青山,長舒一口氣:“去看看你父親的棺槨,其中尸體到底…是不是他。”

  “什么意思?”宋璇璇皺眉。

  “閆妄的分析。”

  齊青山揚了揚手里的信,輕嘆:“還記得你父親葬禮時,場中的閆妄嗎?那時候他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不過后來被一個侍女打斷了。

  當時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對方的表現實在太過自然,故而也沒有多想。可現在來看,怕是那時候他就有了懷疑,當時想說的話是…開棺驗尸。

  可當著那個侍女,他卻沒有說出來。由此可見那侍女也不一般,很可能便是他口中的舒妃,也就是什玀派來的人。

  那時候,他們可能在談條件,對方拉攏閆妄卻給不了他想要的,于是閆妄才作勢前來,一方面做試探,一方面又是逼迫對方表態。”

  齊青山抿著嘴,低聲叮囑:“你且休息,我…去看看。”

  數月。

  云州。

  閆妄有些驚訝的聽著姬雨柔的話,一時間有點搞不清狀況。

  “你們怎么做到的?”他不解的問。

  雖然閆妄很早就囑托陳美玲和她去執行計劃,也就是聯絡各方勢力。

  可在沒有證據,甚至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單憑嘴炮說服這些家伙怕是難如登天。

  所以閆妄其實真要他們達成的目的,無非是提前打個臉熟,為以后做準備而已,他沒想到陳美玲竟然真的做到了。

  “召集他們吧。”

  閆妄站起來,一邊說一邊走:“而且我趕路這么長時間,京城那邊事情已經有個說法了,打聽一下消息。”

  “喂,你有點過分了。”姬雨柔哼哼道:“你這態度似是吩咐下人一樣,咱們可是合作關系。”

  “態度?”閆妄苦笑:“局勢不容樂觀,我能忍著已經很不錯了。”

  姬雨柔眉毛一動:“嗯?不是很順利嗎?”

  “只是看著順利而已。”

  閆妄瞇了瞇眼睛:“真正的大勢力,恐怕還在觀望。如今最缺的是一個出頭鳥,若是沒有就只能坐視朝廷先滅掉幾個倒霉蛋,讓其他家伙響起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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