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閆妄,確切的說,在艾莉絲出事以后,高層便查了這件事的原因,并且早已做出了相應的部署。
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覺得聯邦就算知道艾莉絲身份另有隱情,就算根據線索查到了教會頭上,短時間也不會大動干戈。
因為牽扯太大了,有些得不償失。
然而千算萬算,他們還是少算了一步——閆妄把襲擊軍事基地的屎盆子,扣到了真理邪教腦門上。
這事兒正處在風口浪尖,還關乎到軍方。聯邦怎么可能會懈怠?
查到教會跟真理邪教有關后,連證據都不需要,直接計劃下手,著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咔嚓…
寶臺碎裂,只見男人迅速升空,藏在寬大衣袍中的下半身,竟然不是雙腿,而是一條粗長的蛇尾。
閆妄頓時有些懵逼:“不是一只?而是融合的?人首蛇身?女媧?亦或者狗血電視劇中,無數個女媧后人中的一個?
嘶…這也不對啊,女媧后人不都是女的嗎?咋蹦出來個男的?莫非是…女裝大佬?”
想歸想,既然人家都暴露了,他也不會傻愣著,直接扣下了扳機。
轟隆…似悶雷一般的巨響,一顆符紋子彈拖著長長的流光,劃破空氣,在男人下半身綻放出一朵瑰麗的血花。
可怕的洞穿力,直接破開了這廝的鱗甲,撕裂了血肉骨頭,余勢不減的轟碎了后方的神像。
閆妄提著絕路,一槍一槍的轟在他身上,同時不斷朝他靠近:“艾莉絲與異生獸融合的方法,已經傳了出去,你應該就是第一批實驗者吧。
不過,看你這個模樣,應該初次融合,還沒有實戰過。或者說…你的實戰經驗,只存在于理論分析,數據列表?”
他注意到,在這個男人現身出半人半蛇的姿態后,‘進化之路’這個任務失敗,看來異生獸的崛起,無法被扼制了。
“你找死…”男人大怒,見他雙手一揮,一陣無形無相的波紋傳遞開來,迅速將所有人籠罩。
還未來得及撤離的信徒,包括這里的警方在內,突然間好似打了激素一樣,紅著眼瘋狂的朝閆妄撲來。
閆妄怪叫著,腳下一踩,迅速退出這里:“偶吼吼,似曾相識,這他么是召喚師嗎?如果想攻擊敵人,必須先攻擊具有嘲諷的隨從?”
這些失去理智的家伙,對他的攻擊連撓癢都不夠。
待躍出隔離范圍,閆妄直接連通了囝囝:“那家伙也跟異生獸融合了,可以讓人失去理智,瘋狂的攻擊我,該怎么辦?給個指示!”
“麻煩了。”囝囝聲音凝重了起來,這可是在市區,如果造成大規模混亂,后果不堪設想。
過了一會兒,她的聲音再度響起:“閆妄,上面發下命令,最大程度不要傷及無辜。除掉那個家伙。”
閆妄當即把握到了這句話的重點——最大程度不要傷及無辜。
潛臺詞不就是:適當的傷亡是可以有的。
咔嚓…
地面碎裂,閆妄甩手抬槍,當頭給了那怪物一顆子彈。
他迅速闖進教堂中,好似兇殘的暴龍,直接碾碎了擋在路上,失去理智的人類,赤霄迸發無盡流光,攜以萬鈞之勢,悍然出匣,凌空斬出。
“出現吧!”
男人蛇尾游動著,帶動著他的身體,順著柱子攀到房頂。
他手里好似攥著什么,面帶狂熱的盯著他:“這次本來還想在醞釀一番,不過既然你們提前發現,那就索性引爆吧。”
話落,周圍頓時響起咔咔的碎裂聲,偌大的教堂地面,當即龜裂下陷,露出下方深大的巨坑。
“臥槽!”閆妄幸得反應快,手臂彈出勾爪,直接掛住房頂將他拉了上去,抽空看了眼露出的大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異生獸…群。
沒錯,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就好像一塊塊被剝了皮的肉塊,緊密的堆疊在一起,緩緩蠕動,好似蛆蟲。
這惡心的一幕,能讓人胃泛酸水,三天吃不下去飯…
絕路切換,龍神能量炮。
蓄能最大化…開火!
毫不猶豫,閆妄心知這些異生獸竄出去,會讓這座城市陷入何等的混亂。二話不說直接切換武器蓄能開炮。
一炮過后,閆妄借力一甩,腰間赤霄順勢拔出,迅速切過男人的尾巴,迫使他匆忙閃避,繼而余勢不減的斬斷石柱,一腳蹬在上面,使其慘叫著墜入深坑。
呼…閆妄順著之前密封艙砸出的大洞,翻出房頂,再次連通囝囝:“出亂子了,這教堂下面,竟然是個異生獸聚集地,太多了。
你們務必要迅速趕來,否則的話,這座城市恐怕就要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了,記住一定要務必迅速。”
說完,他讓大白拍了幾個照片,連忙傳了過去。不等囝囝回答,再度鉆進教堂。
男人吐出尖細的舌頭,發出嘶嘶的滲人尖嘯:“我要你死…”
嘴炮有個屁用?
閆妄都懶得回應,直接舉起絕路,沖他腦門開了兩槍。
復而切到龍神能量炮,對著下面的深坑中,還未來得及爬出就損失慘重的異生獸群狂轟亂炸。
男人忽然迎著閆妄,眼中迸射出實質般的翠綠光線。
猝不及防,閆妄當即身體一僵,差點從房頂掉下來,兩眼發黑,腦中滿是漿糊,好像有人用一根燒紅的鐵棍,在他腦袋里肆意攪動一樣。
大白:“檢測到不明攻擊,方式不明,程度未知…”
閆妄咳嗽著,猛地搖搖頭,竭力使自己清醒,心里隨之冒出了一個詞語:“難道是,精神力攻擊?不科學啊,這不是科幻劇本嗎?怎么還他么有這玩意?”
咔嚓…
他猛地察覺到,腰間一緊,緊接著一股大力涌來,直接卷著他墜入深坑。
“超載模式啟動。”
閆妄舔了舔嘴唇,丟掉槍械,拔出赤霄,內力在體內瘋狂運轉。僅剎那間,二尺劍芒噴涌而出,附在赤霄吞吐不定,發出嗡嗡的顫音。
須臾之間,七十二劍精準的砍在蛇尾同一處,在男人凄厲的慘呼中,直接將之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