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干笑幾聲,底氣有些不足的指了指閆妄手里的盒子:“所以給了你這個東西,作為保命的玩意。”
“什么?”閆妄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打開鐵盒,目光落在鐵盒中的東西時,不禁面露震驚:“嘶…”
“怎么樣?滿意吧?”蕾娜瞧見他的反應,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閆妄遲疑片刻,拿起盒子里的卷軸,驚異的問道:“這東西…你是怎么說服教廷交出來的?”
沒錯,盒子里是一個神術卷軸。
上面貼著的封印符紋,閆妄之前與馬修同行的時候,見過一模一樣的。
似乎叫做‘凈化’,能極大程度的驅散邪祟陰煞。讓敵人陷入空前的虛弱狀態中。
他之前也想搞幾個防身,結果馬修告訴他,這玩意放在教廷都是稀罕物件,一向不對外出售,除非閆妄加入教廷,這玩意隨便用。
身為正義的驅魔人,閆妄當然拒絕了…主要是現在還不到背叛驅魔工會的時候。
沒想到轉眼驅魔工會就搞來了一個。
“馬修你個孫子,還騙我?”閆妄心里恨恨的磨牙,怨念極為濃郁。
托爾含笑出聲:“有了它,你應該能對付敵人了吧?而且我告訴你,如果這次完成的漂亮,我和蕾娜可以聯合推薦你,直接成為高級驅魔人。”
“真的假的?”閆妄下意識出聲。
要知道他現在成為驅魔人,滿打滿算才幾個月,就算實力很強,也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升級。
蕾娜輕笑說道:“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閆妄咬咬牙,一把抓起卷軸塞到懷里。“那好,我干了。”
“祝你一路順風。”托爾將地圖卷起來遞給他。“完成任務,盡快趕去跟我們匯合。”
數日后。
閆妄騎著馬,晃悠到了目的地。
遙望著不遠處安靜祥和的小鎮,他的心非但沒有松懈,反倒是忍不住咯噔一沉。
不對勁。
似乎太過安靜了些。
而且,街道上沒半個人影。
冷風吹過,卷起幾片枯黃的落葉,嘩嘩的脆響傳出老遠,乍一聽有種莫名的滲人感覺。
“呼…”
閆妄吐了個煙圈,鼻翼聳動,眉毛微微一挑:“有血腥味,不過很淡,應該死了有段時間了。”
唏律律 馬兒不滿的甩了甩鬃毛,打了個鼻響。
“吶吶,給你吃,別說我虧著你。”閆妄拍了拍它的腦袋,翻身下來,倒出來草料,嘴里絮絮叨叨的說著。
驀得,閆妄手上動作一僵,隨著一陣悶響,腳邊多了個腦袋炸碎,踉蹌倒地的尸體。
“感情你丫是把這座小鎮,全部變成血奴了?”閆妄舒展著身體,骨骼發出爆豆般陣陣脆響。
他將馬兒綁在鎮子外的歪脖子樹上,掂著槍邁步踏入了這座死一般寂靜的小鎮。
砰,砰…!!
窗門破碎聲,血奴怒吼聲,骨肉碎裂聲,血水噴灑聲,手槍震耳聲,仿佛奏起了嘈雜的交響樂。
“先休息一晚上。”
大致清理了一番,閆妄便來到鎮子上最豪華的一棟房子里,回頭把馬兒牽過來,放進馬棚中。他跟進自己家一樣,愜意的洗了個澡,飽餐一頓。
而后叼著煙,坐在窗口邊,遠遠看了眼鎮外不遠處的一處莊園。那里陰氣極為濃郁,八成就是吸血鬼的老巢了。
怪不得托爾說,這個吸血鬼家族沒落了,畢竟有底蘊的吸血鬼,一般都會修建堅固的城堡,保證自己沉睡時的安全。
閆妄撇撇嘴:“轉化一個鎮子百多號人,就算你是伯爵吸血鬼,估計也夠嗆。更何況你丫還快活到頭了…”
不過,他想到這里,抬頭看了看陰霾的天空:“今天可是月圓之夜,對吸血鬼,狼人這些生物有戰斗力加成。不是良辰吉日,還是明天再說吧。”
有神術卷軸在手,閆妄現在絲毫不虛對方。
但是為盡到卷軸的最大作用,今天確實不宜動手。反正時間還長,他大可以慢慢等…
忽然,閆妄收回目光,瞬間轉身,槍口對著壁爐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磚瓦四濺,隨之響起的還有驚慌的人聲。
“出來。”閆妄耳朵動了動,他聽到這似乎是個大人的聲音,男的。
沒多久,隨著壁爐這面墻旋轉一百八十度,一個滿臉淚水的中年男人,高舉著雙手一步步走了出來。“別,別開槍。我這就出來。”
閆妄看到他凌亂的衣服,頗為詫異的說道:“你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對,我是杰克。”男人瑟瑟縮縮的來到閆妄對面,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閆妄收起槍,將桌上剛開的一瓶酒遞給他,淡然問道:“這里怎么變成了現在這種模樣?就你一個人活著?”
男子灌了一口酒,激動的低吼:“凱瑟琳那個女表子,她將整個小鎮的所有人,喪心病狂的轉化成了血奴,她是個瘋子,她殺了所有人。”
“凱瑟琳?女的?”閆妄有些驚訝,能干出這種事的,竟然是個女人,不對…應該是女吸血鬼?
他頓了頓,接著問道:“你還知道些什么?”
杰克來到窗邊,指著夜幕下的莊園吼道:“凱瑟琳她就住在那個莊園里,她還有許多仆人,奴隸。”
忽然,他轉過身,目光在閆妄腰間的徽章上駐留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你是驅魔人?你是驅魔人,快,快去除掉她。”
“你應該先告訴我,關于凱瑟琳的更多信息。”
閆妄坐在沙發上,較有興致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咂咂嘴悠然說道:“然后付錢,我才會去除掉她。”
“什么?你不是驅魔人,保護正義…”
閆妄面無表情的把槍放在桌上,抬腿壓下,踩在他的胸口:“誰給你的勇氣,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呢?現在我問,你答。多一句廢話打掉你一根手指。”
他忽然想起了在現實中,玩某些單機游戲時。那種為了劇情強行做任務的惡心感。
譬如最明顯的,主角救下了一個人,想要讓他告訴一些線索,結果這個人不但不說,反而一臉嘚瑟的讓主角替他做什么什么事,做好了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