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下?左肋還是右肋?”閆妄似聯想到了什么,皺眉問道。
趙英河應道:“我的任務是右邊,葉玲的是左邊。”
三人來到地下二層,走進太平間,葉玲朝中間那具尸體揚了揚下巴。“陳川。”
嘩啦…
閆妄揭開白布,挑開尸體的衣服,目光落在陳川肋下,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腰部,眼中透著一絲震驚。
葉玲牙花子發酸,低聲說道:“什么鬼?半小時前還在的。怎么沒了?”
“應該是某種法術??”閆妄詢問似得望向趙英河。
趙英河苦笑:“或許吧,不過你也知道,咱們都是演員,力量都是靠技能樹點出來的,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不免會不知道很多東西。
不過現在回想,當時確實沒有能量波動,我們也沒感應出來。現在這情況,對方的實力應該遠超咱們的預料。”
“沒有影響,我大概猜到了一些。”閆妄嘀咕著,探手在尸體皮膚上摸了摸。
“古代的人們,將天地萬物分化五行,一切盡在其中,包括人體,心肝脾肺腎,各占其一。
陳川死在浴室,屬水,紋身在腰,腎臟的位置,五行屬水。
我之前也完成了一個任務,那女人的紋身是在鎖骨下面,被電動車撞死,應屬金。鎖骨下的位置,對應的是肺部。
你們的任務,一個左肋,一個右肋,脾臟屬土,肝臟屬木。好好想想,他們的死是不是跟這些有關?”
“土,木?”
趙英河皺了皺眉,從懷里拿出一個筆記本翻開看了幾眼:“葉玲那個是被木棍砸中后腦死的,而我的任務,是一人得罪了黑勢力,被活埋…”
閆妄揉了揉額頭,輕聲說道:“那就沒錯了,水,金,木,土,都齊了,現在就差一個…火。
不出意外,應該是被火燒死或者與之相關的死法。而且這個人,心口肯定有黑色桃花的紋身。”
葉玲對他這么快得出結論有些吃驚:“你怎么聯想到的?”
閆妄笑了笑,一語帶過:“看過一些書,還有些電影,有些情節跟這個類似。不過那電影的兇手是人,而咱們遇到的…不一定。
你們比我經歷豐富些,更加專業一點,想一想鬼魂搞這些是干什么?有什么意義?難不成他還想五行煉丹,飛升成仙?”
最后一句,卻是戲言。
閆妄想起了不久前,他看過的一部名為《唐人街探案2》的電影,那個兇手就是按照五行殺人,取臟腑煉丹…
趙英河聽到這話,卻前所未有的嚴肅:“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需要材料,你看皮膚沒有破損,說明里面的器官…”
話說半截,趙英河不禁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被閆妄撕開的陳川尸體,他的腎看上去還存在。
不過…只是看上去,閆妄伸出手指戳了戳腎臟,好似破了的氣球,瞬間萎縮成干癟的肉皮…就如同水泡,一戳就破。
“看來我猜對了?”閆妄嘴角一抽,抬頭看向趙英河:“皮膚沒破損,不代表人家沒有得手。
消失的紋身八成就是個法術烙印,可以將器官中的精華被全部吸干。但表面看去完好無損。”
不過…話落,三人臉色同時一變。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打開了系統,任務欄。
任務:煉丹成仙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三人聯手,信息共享之下,你們得出了一下令人膽戰心驚的設想。
五行得其四,如今缺其一。
鬼仙歷劫,蒼生大亂。身為驅鬼師,務必要阻止…
完成獎勵:9技能點 失敗懲罰:你認為還能逃得過鬼仙的追殺?
趙英河看罷,輕嘆道:“任務?看來確實是主線啟動了…”
黑色桃花,鬼仙,渡劫。這劇本又叫《世外逃源》,他們又不是傻子,腦子一串就能聯系起來。
閆妄聽到這話,默默在心里嘀咕著:“開端,過渡,正題,,結尾。任務現在是(2/5),恰巧走一半。”
“你們,誰點科技精通了?”閆妄看向他們。
葉玲一點就透,瞬間get到了他的想法。“你是說…提前一步?”
“沒錯。”
閆妄微微頷首:“他要成仙,咱們提前一步打斷他不就得了?”
趙英河這時候說道:“我點了一些,之前做偵探的時候,為了完成任務,點了些科技技能。在網上找一找算不上太難。”
閆妄拍拍手,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葉玲有隱身的技能,你們兩個可以去警局走一趟,我在家等著你們順利歸來。”
其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他為什么這么急?”葉玲皺起眉毛。
趙英河眼神往下瞟了眼,幽幽說道:“因為…他破壞了尸體。”
“…走!”葉玲沉默了,旋即以不亞于閆妄的速度竄出了太平間,同時還順手在身上套了個隱身法術。
“啪嗒啪嗒…”
閆妄玩著打火機,坐在公園長椅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角落,一個蹲在路邊陰影下,默默燒紙的老人。
大白安靜的臥在他腳邊,一雙貓眼在夕陽下折射出鎏金色的光芒。
“你說,她明明都死了。還在這忙活什么?”閆妄輕聲說著。這個老人…是個陰靈。
“喵嗚!”大白贊同的點頭,望向老人的眼中,帶著幾分同情…看來這個鬼是弱智啊。
“吃了她。”閆妄搖了搖頭,拄著下巴,目光飄到了面前的樓房上。
葉玲說過,晉升任務一向簡單明了,這次雖然繞了個彎,但接下來他們三個,各自完成一個支線,又再次繞回了原點。
根據葉玲這兩個資歷很深的老油子分析,《逃源》八成就在這個城市里,所以他找人也是在以這個城市做標準。
趙英河確實有點本事,在葉玲的幫助下,隱身大搖大擺的進局子溜了一圈,找出了三個符合目標的人。
篩選出所有的檔案資料,符合古書中記載的五行火格的人,只有上述三個。
他現在就在其中一人的樓下,這人是個男的,中年,四十些許。
有房有車,不過脾氣不怎么好,所以先后兩個老婆都忍受不了跟他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