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聲音中帶著幾分迫切,焦急之情聞聲便知:“是,我知道,這就給您轉錢,您要快點過來,我…”
“啪!”
閆妄掛掉電話,目光轉到窗外:“葉玲,趙英河…”
這次的劇本不同以往,閆妄的電話簿里,清楚的記載著其他兩個演員的聯系方式。
任務背景中,已經說過葉玲事先聯系過他,邀請閆妄一起去驅鬼。
他猜測,這次的晉升任務,八成是要三人聯合起來,否則大可不必如此。
直接發布一個跟《高下》差不多的任務,讓演員打個你死我活即可。
叮咚信息鈴聲。
閆妄打開手機看了眼,兩條信息,一個是銀行的,一個是方才那人的地址。
打開系統任務欄。
任務:十四號教學樓 七年前,川榛大學十四號教學樓,404教室,有一名女生離奇死亡。尸體內解剖成若干份,轟動全國。
然兇手沒有留下絲毫犯罪痕跡,至今沒有落網。
時至今日,這間教室雖然被重修多次,但依舊詭異。
有人夜半自習時,聽到嗚嗚的啜泣聲,有人聽到慘叫聲。
離奇的是,自兩年前開始,在這名女生死亡的那一天,教室內都會出現一具尸體,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血腥。
完成獎勵:5技能點 失敗懲罰:100獎勵點。(若演員余額不足,將隨機扣除等價值包括技能,物品等。于總結評價后實行。)
支線?
這次晉升任務有支線?還是說這個教學樓跟主線有什么關系?
閆妄盯著任務描述,在失敗懲罰那一行頓了頓,嘴角微微翹起:“有趣,大學,死人,怎么想都跟那些校園詭異傳說有關呢。”
收拾行李,一氣呵成。
沒有多想,閆妄徑自出了門,開著車朝地址趕去。
川榛大學,其實距離閆妄住的這個地方,并不算太遠。
開車半小時也就到了。
“我在校門口。”
閆妄沒有下車,他隔著窗戶,看著這座表面上充斥著濃郁書卷氣息,實際上卻被一層陰霾所籠罩的學校,心里緩緩沉了下去。
陰陽眼所看到的,就是如此晦暗,陰森的一幕。
盤旋在大學上空的那層厚重的陰霾,僅僅看上一眼,都會讓人心生恐懼。
閆妄暗暗咂舌:“媽的,聽說學校一般都建在墳地上面,說是能鎮壓邪氣。我怎么看著,這地方這么邪乎?”
到底,他是頭一次跟鬼打照面,心里沒由來的有些發涼。
害怕倒是不至于,但心驚膽戰確實有。
不多時,幾名學校領導便急匆匆的趕到了校門外。
閆妄打開車門走下來,朝他們招招手。
“閆大師…”
“叫我閆妄就行,這是我名片。”
“好,額,閆妄…”這人接過名片,眼皮子頓時一哆嗦,原來是這個閆妄,他以為是閻王爺的閻王呢。
“那里,就是十四號教學樓?”閆妄忽然抬起頭,指著那陰云漩渦中心下,顯得有些破敗的樓房問道。
這人點點頭,旋即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他:“對。”
雖然嘴上恭維著,不過他覺得這應該是閆妄事先查到的東西,
閆妄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川榛大學,似乎除了這事兒,就沒別的了。對了,你貴姓?”
“免貴姓雷,雷云虎。”這人尷尬的笑了笑。
“好名字,霸氣。”閆妄隨口贊著,抬腳朝校園走去,邊走邊問道:“教學樓肅清了嗎?”
雷云虎苦笑著,低聲說道:“不瞞您說,從那里死過人后,十四號教學樓就很少有人去了。
前幾年我們一直在策劃,是不是要拆掉重建,可是剛剛施工沒幾天,就出了好幾次事故。不是有人摔斷腿,就是…。
到最后根本沒人接這個活,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四處找人,希望趕緊解決這件事。”
閆妄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冷意,拂過他的身體,凍徹肺腑,就好似要帶走他身上一切熱量。
若沒有陰陽眼,他只會感覺這是陰風,或者天氣太冷之類。
閆妄抬頭看了看,眼底劃過一絲恍然,他方才一腳,恰巧跨入了天空那層陰云籠罩的范圍之內。
“怎么了?閆大師?”雷云虎見他忽然止步,抬頭望天,不由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沒事,你接著說。”閆妄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來看到的這一幕。
雷云虎前頭帶路:“隨我來。”
等幾人來到辦公室,各自落座后,閆妄才猛然發現,這房間的窗口,斜對面正是十四號教學樓。
閆妄點燃香煙,淡淡的說道:“既然你是葉玲介紹的,也就相信那種東西存在。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兒,你說一遍細節。”
雷云虎搓了搓手,說實話他打心眼里,對鬼神之說確實是不相信的。
但這些年接連發生的事情,著實動搖了他唯物的三觀。
他…現在是半信半疑。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的想法,他這才接受了葉玲的建議。
秘書看到他的眼色,連忙從文件包里拿出一摞資料,遞給閆妄。
“陳梓欣?她死后就出現了之后的狀況嗎?”閆妄翻看著資料,隨口問道。
“不是。”
秘書搖頭,輕聲說:“是兩年前開始的,起先只是404周圍的那些教室,有學生在自習的時候,聽到些聲音。
后來我們找人徹底粉刷裝修了那里,然后幾個月內,再沒有詭異的聲音響起。后來又有學生舉報,說聽到在隔壁聽到404傳出哭喊聲。
我們特地找了工程師,讓他檢查一下,這里是不是裝修有問題,是風聲之類的東西變成的那種聲音。
但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我們先后重新裝修了四次,無論是打通教室,還是粉刷裝修,都沒有辦法…
直到兩年前,也就是我們學校決定將之拆除重建的時候。各種詭異的事情便接連發生了,工人跳樓,意外等等。
還有那個教室,出現了一個女學生的尸體。去年也出現一具尸體,而尸體被切成…,跟七年前陳梓欣死亡的狀況,很相似。”
說到最后,秘書忍不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眼中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