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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2:朝堂問罪

  1162:朝堂問罪(求訂閱打賞推薦)

  咔嚓!

  閆妄命人卸掉慶王身上的枷鎖,將之直接提起,橫放在馬背。

  “本官先走一步,馬百戶,押著他們先關地牢,沒有命令,不得讓任何人探視。若出絲毫問題,本官拿你是問。”

  馬飛宇連忙應下:“遵命。”。

  馬鞭一抖,胯下馬兒嘶鳴一聲,跟著鷂鷹火速入京。

  “官牌在此,諸君避讓。”閆妄高舉腰牌,冷喝幾聲,縱馬掠過街道,留下滿地塵土。

  侍衛長槍一甩,交錯卡住城門,上前攔下閆妄:“何人皇宮之內縱馬?”

  “東緝事廠,掌刑千戶。”閆妄翻身下馬,提著慶王出示了腰牌,得到準許后,大步進宮。

  片刻后。

  劉福得到宋學林的眼色,彎下腰悄然在皇帝耳邊說道:“主子,閆妄正在門外…事情,辦妥了。”

  皇帝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精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點點頭讓劉福宣他覲見。

  隨輕咳一聲,壓下朝臣議論,淡然說道:“諸卿噤聲,月許之前,朕接到一封奏折,言彈劾慶王荼毒百姓,欺壓良善。

  故而朕派人前去查看,卻發現奏折內容屬實,且除此之外,種種惡罪不計其數、

  是以,命東緝事廠千戶閆妄,將其押送入京,現正在宮外,太子之事可暫且放在一邊,慶王之事卻是刻不容緩,諸卿以為如何?”

  場中霎時一片死寂,百官面面相覷,無不顫栗,冷汗津津浸透衣衫。

  慶王。

  論資排輩,其實算得上皇帝的親叔叔呢。

  說抓就抓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此事。

  皇上之前不是放棄削藩了嗎?怎么突然間就…

  宋學林輕咳一聲,朗聲答道:“卻是如此,太子事小,王侯治罪卻迫在眼睫。”

  皇帝居高臨下的掃視一圈文武大臣,重點在某些人身上頓了頓,笑著說道:“既如此,那便…宣閆妄覲見。”

  劉福高誦:“宣東緝事廠,掌刑千戶閆妄,覲見…”

  “宣東緝事廠…”

  “宣…”

  閆妄跟著帶路侍衛,帶著慶王一路走上臺階。

  慶王看著地上盤龍圖刻,笑著感嘆道:“三十二年,未曾來過這里了,沒曾想這一次,卻是以這種方式來的。真是世事無常啊。”

  三十二年前,先皇登基,他被驅逐出京,在西安落戶,一呆就是這么多年。

  就連先皇駕崩,沒有圣旨準許,諸位藩王都不得入京吊喪,祖宗祭祀更是如此。

  再次回京,慶王看著面前種種或熟悉,或陌生的場景,有些唏噓,亦有些觸景生情。

  閆妄扭頭看了他一眼。

  或許是重回故地,慶王此時較之于王侯,更像是一名人到古稀的老者,兩鬢的華發,微微佝僂的身軀,臉上的皺紋,無不彰顯著這一點。

  似乎感覺到他的注視,慶王抬頭沖他微微一笑。

  走上臺階,站在殿門之前,他小心翼翼的梳攏著略顯凌亂的鬢發,鄭重的抻平了衣服上的皺紋。

  看著殿前鎏金三字,慶王灑然一笑,再度恢復了那種穩重而威嚴的氣度,一步步昂首走進了殿中。

  慶王可以輕揖而不拜,人家是皇親國戚。

  閆妄可比不得,自然持劍挎腰,躬身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平身。”皇帝雖面色略微釋然,但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閆妄從懷中掏出那個扁平的鐵盒,雙手舉起:“卑職幸不辱命,擒得罪人…慶王。此為慶王罪據,請圣上過目。”

  皇帝眼前一亮:“呈上來。”

  劉福會意,連忙走下去,將鐵盒拿到皇帝桌上,打開取出那本厚重的名冊。

  皇帝僅僅翻看了幾頁,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鐵青著臉合上名冊,陰翳的目光徒然迸射,落在百官中某些人身上。

  心中縱然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但皇帝仍然保持著理智,這些人…不能殺。

  名冊之上,可不止區區幾個人。而是…近乎囊括了三分之一的朝臣。

  若都殺了,國將如何?

  在文武百官噤若寒蟬下,皇帝冷厲的笑著:“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太仆寺、鴻臚寺,呵呵…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嘩啦…

  此話剛落地,十幾名臣子便誠惶誠恐的出列跪下,連連顫說:“臣…罪該萬死。”

  “閆妄啊,他們該當何罪?”皇帝閉上眼,輕聲質問。

  閆妄吞了吞口水,立即回答:“回稟圣上,按大明律法,當抄家斬頭,除主犯一家外,旁支親戚,可繳金免死,但不可免罪,流放三千里,男子為奴,女子充娼…”

  皇帝低下頭,翻閱著名冊:“諸卿,可聽到了?”

  無人應答。

  “朕的話,已經沒人聽了?”

  百官叩首:“圣上恕罪…”

  皇帝拍案而起,怒而出聲:“恕罪?如何恕罪?這些人,最多的貪墨二十萬銀子,最少也有七萬。如此…朕如何恕罪?

  閆妄,告訴他們,上次西域之行,所繳金銀古董,財寶器具,折合官銀,共計多少?”

  閆妄大聲說道:“回稟圣上,共計四百三十四萬兩左右。”

  皇帝冷笑著走下臺階,站在這些人面前:“聽聽,四百多萬,均到爾等身上,夠嗎?”

  說罷,他轉頭看著慶王:“真是財可通神,好手段啊。救濟災民的糧食,足足百萬石,一經皇叔的手,轉眼便成了糠料。

  一子從商,一子為官,一子入軍,皇叔你這三條路,可都開得理清條順,恐怕大明王朝,你才是真正的皇帝吧。”

  慶王不疾不徐的弓腰作揖:“陛下恕罪。”

  彎腰的同時,他的余光不斷掃向六部等人。然而他卻發現,這些人與他的目光碰觸的剎那,便立刻移開。

  慶王瞧見此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出意外了?

  玄武沒有把名冊送回來?

  還是說…皇子并不打算救他?

  老于世故的他,瞬間就想到了種種可能性,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站在朝堂之上的慶王,就好似被扔到岸上,瀕死掙扎的魚兒,縱然絞盡腦汁想脫身之策,卻終無任何用處。

皇帝甩袖,轉過身回到龍椅之上,看向閆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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