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閆妄掛掉電話,看眼時間,換了身衣服便朝茶酒小屋趕去。
茶酒小屋二樓包廂 三個人坐在圓桌前,手中各執一把紙牌。
他們在玩花牌。
一名三人之中,看起來最為年輕的男人說:“你們覺得,閆妄忽然約咱們,是為什么?”
“還有什么為什么?當然是談生意嘍。”另一個身材有些矮,帶著圍巾的老者隨口回了一句,順帶丟出兩張牌。
最后那穿著白色衣服的光頭老人聽罷,不禁撇了撇嘴:“他的生意,做的比咱們大的多。找咱們談什么?”
“莫不是人家想開錢莊?”男人驀得說了一句。
“管不上。”圍巾老者蓋下牌:“他開就開嘍,你能怎么樣?對他出手?不怕他砍死你?”
此話一出,三人不禁陷入了沉默。
閆妄靠什么起家的他們一清二楚,不到十年,從一個混混,走到這種地步。
若說全憑運氣,你信嗎?
他們在年輕的時候,也曾風光無量,叱咤風云。干出的那些腌臜的,見不得光的事情也不少。
可這些放在閆妄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他們是商人,骨子里就是靠錢來玩轉一切的性子。
閆妄是混混,從外到內都是黑的,上位可都是硬生生用人命堆出來的。
圍巾老者聳了聳肩:“總之,他想插一手,就隨他嘍。”
“也是。我還想再多活幾年呢。”光頭輕笑著。
跟閆妄打交道,一切都以穩妥為主。因為這家伙的出身決定了,他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對三打出來,就敢跟王炸的主,這種人他們不想惹。
否則的話,麻煩纏身,連睡覺都得睜著眼,生怕被摘了腦袋。
圍巾老者抱著手,看向那個光頭:“對了,你不是說,物色了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嗎?不如讓他過來,見見世面。”
“你不也培養了一個嗎?為什么不拉出來?”光頭笑了笑,反問道。
“那,都叫過來吧。”
圍巾老者想了想:“年輕人,可以沒能力,因為這東西能慢慢學。但千萬得學會看眼色,不然就沒有以后了…”
十幾分鐘后。
一男一女很恭敬的走了進來,給三人問過好。
圍巾老者朝那男人擺擺手,慢悠悠的說道:“青云,今天呢,叫你過來是讓你聽,讓你看,少說話。”
“是,陳老。”名叫青云的男人應了聲。
光頭指著那女孩說道:“小雨,你也一樣。一會兒會來個人,記住他的長相,他的名字,以后好好了解他的底細,懂嗎?”
女孩點點頭:“嗯。父親,我知道。”
包廂開著窗戶,冷風呼呼的吹。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玩牌的玩牌,說話的說話,靜靜的等著閆妄的到來。
咔嚓!
門開了。
五人十只眼睛迅速轉向門口。
“來齊了。”
閆妄環視了一圈,關上門,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桌上。將手中一直提著的紙袋打開,露出幾種菜。
他打開拿出幾雙筷子分給他們:“你們吃了嗎?”
圍巾老者三人隱晦的相互看了眼。
那光頭嘿嘿一笑,拿起筷子:“沒有,不過看上去不錯。嘗嘗吧。”
“獅子頭,叫花雞。”閆妄夾了一顆肉丸塞到嘴里,淡淡的說道:“都嘗嘗吧。”
茶室短短幾分鐘,便變成了飯店。飯菜的香氣在包廂中彌漫…
半小時。
“找你們,談一筆生意。”閆妄放下飯盒,叼著一根牙簽。
幾人心里一震,暗道果然。
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們跟閆妄,其實壓根沒什么關系,連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若說對方大老遠過來約他們,就是為了吃頓快餐,誰會信?
“說說看。”圍巾老者。
“抽不慣。”閆妄擺手示意,“成功了,十萬兩。”
光頭眼睛微微瞇起:“什么意思?”
“一百二十萬,洗白,事成咱們兩邊一邊十萬兩。”閆妄笑盈盈的看著他們,末了補充了一句:“黃金。”
“時間。”最年輕的那人問道。
“兩個月。”
他果斷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
閆妄拄著下巴說:“有可能。你我兩家一起操作。我名下有兩個商會,賭場青樓等等,這些東西都可以壓上…”
“一切?”那人皺著眉,情緒稍稍平復了些,陷入了思索之中。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有成功的可能性。
一旦成功,不但能徹底洗白這一百多萬黃金,還能坑很大一筆。畢竟黑虎商會一旦想招鼓動,絕對有不少土豪注入資金…
光頭問他:“就算如此,你舍得嗎?”
舍得什么?自然是黑虎商會。
如果將整個商會作為籌碼,這么搞下去,就算他們成功了,黑虎幫也會徹底崩潰。在運城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
閆妄笑:“商會沒了,隨時都能重開一個。這么一大筆生意,再碰上,得需要多大的運氣?”
“有魄力。”圍巾老者不禁驚嘆。
說的容易,但事實相差甚遠。一個商會經營運作,需要名氣,需要人脈等等…
開商會容易,然而再想將之發展到現在這個水平,實在是太難了。
閆妄看著他們:“考慮的如何?”
光頭摸著胡子,沉聲道:“按規矩,我們不該問對方是誰。但是這筆錢…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必須知道對方的底細。”
閆妄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淡笑一聲:“平安郡的出貨家,李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