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后,他才買了點包子,回到家里。
“你干什么去了?”齊漢星也醒了。
“做點準備。”閆妄丟給他一件毛衣。
“衣服?…草,什么玩意?這么重?”
他猝不及防,差點沒接住,摸了摸才發現,毛衣里面竟然被縫上了兩塊鐵板。不由咧嘴:“搞這個干啥?”
閆妄朝嘴里塞了個包子,脫下衣服換上毛衣,拍了拍胸口,發出砰砰的悶響。
“以防萬一啊。火銃威力有限,到時候站的遠一點,他一槍打不死我們,只要一槍打不死,就有機會。”
“就這?”齊漢星嘴角一抽,看著簡陋的‘避彈衣’。
新月樓。
毒龍幫派來報信的人告誡閆妄:“就你和齊漢星過來,如果有…”
“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陳悅悅。”閆妄不屑的撇嘴,噴了他一句,抬頭看了看三樓。
齊漢星目瞪口呆:“你這么頭鐵?萬一…”
閆妄:“沒有萬一,他現在殺了陳悅悅,我還得感謝他呢。反正咱們還沒進門,陳永健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齊漢星把劍丟給他:“我聽說過孫月生那家伙,以前可是毒龍幫的打手,跟吳小虎并列。算是毒龍幫的臺柱子。
后來這孫子替老大頂鍋,被關了十幾年,沒多久,吳小虎也退出了毒龍幫。我覺得吧,吳小虎是練家子,那個孫月生應該也是。
咱們提著兵器,說不定他就見獵心喜,來個以武比試呢?對不對?趁你們兩個比試的時候,我在旁邊偷襲…”
閆妄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可能嗎?咱們可能搞死了他親弟弟。”
齊漢星搖搖頭,說道:“誰能說得準呢。對吧。畢竟從前混江湖的,還是挺將道義的。”
閆妄笑了:“或許還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他看咱們帶兵器,或許就認為咱們沒帶槍呢。”
在他們進去的同時,一馬車的窗簾掀了下來,露出趙星憔悴的面孔。
聶遠方看了眼閆妄的背影,伸出手打了幾個手勢:他們來了,你小心。別說廢話,直接一槍崩了就行。
“來了?”
樓頂,一個光頭中年男子看到下面人的手勢,獰笑一聲:“崩了你嗎?那就太便宜他們了。”
與此同時,樓下街道對面。
“老大,他們上去了。”
葉斌說了一句,面無表情的掛掉電話,眼中滿是復雜:“老大,你這次做的…太過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聲說道:“廣元,小標,你們跟上去。見機行事,最重要的是陳悅悅的安全,懂嗎?”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閆妄和齊漢星。
“孫月生?”
閆妄推開了天臺的鐵門,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位光頭大漢。
“閆妄。”
孫月生咽下嘴里的牛肉,將酒一飲而盡,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漸漸落在他手中那柄劍上:“練過?”
“偶爾。”
“這樣更好了。”
他獰笑著,腳尖一挑,勾起地上一個由黑布包裹的長條。“你殺了我弟弟,我必須要報仇。沒想到你還是練家子,這樣我就不擔心…你不抗打了。”
閆妄目光四下掃過:“陳悅悅呢?她在哪?”
“你臨死前,我會告訴你的。”孫月生話音未落,忽然掏出火銃朝齊漢星扣動了扳機。
叮…,齊漢星慘叫一聲,捂著胸口痛苦的倒地。
砰,砰!
在他掏槍的那一刻,閆妄也已經拔槍在手,在熱兵器專精的投入,最終發揮了可怕的作用,兩個火銃同時冒出火花。
兩槍,一槍打在孫月生的火銃上,使得他不自覺一個踉蹌。另一槍卻被孫月生無意識抬起的,手中的長條擋了下來。
“呼…槍法不錯。”
孫月生觸及到閆妄的目光,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在布條上一拽。露出了手中一柄紫鱗金紋,三尺長刀。
他舔了舔嘴唇,笑吟吟的盯著閆妄,以及他手中的槍:“把槍扔掉。否則的話,我不會告訴你陳悅悅的下落。”
“我可不這么認為。”閆妄的槍口,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威脅而放下。
孫月生嗤笑:“你可以試試。陳悅悅一死,就算殺了我,你回去也討不了好。陳永健那孫子…呵呵。”
閆妄撇嘴:“現在說吧。省的一會切了你喉嚨,你沒時間說。”
孫月生哈哈笑著:“有意思,十幾年了,沒想到現在小年輕都這么狂了?”
他指了指下面:“樓下,有個水桶,那女孩就在里面呆著。如果你動作快點,說不定能殺了我,有空救下她。”
誰知,閆妄直接翻了個白眼,鄙夷的看著他:“你難道不動腦子?”說著直接跑到欄桿,朝下面吼了一嗓子。
再然后…
閆妄在孫月生驚愕的表情中,轉身拔腿就跑。
現在混江湖的,都這么不要臉,這么無恥卑鄙厚臉皮的嗎?
孫月生反應過來,連忙大喝一聲,朝閆妄追去。
桄榔…桄榔…
閆妄放棄了動作,轉過身盯著他,臉色很是陰沉:“想不到,你還有同伙啊。是趙星那孫子?”
門,被關死了,還是鐵門。
“同伙倒是沒有,不過我猜,應該是陳永健那孫子干的。”
孫月生笑的很開心:“趙星那個官兵給我說過你的事兒,肯定是陳永健…哈哈,你來救他女兒…”
“很好。”閆妄長舒一口氣,再次睜眼的時候,眸中已然全是冷厲。
孫月生的笑聲緩緩消失,他臉上浮現出淡淡的驚訝:“不錯啊小子。”
“噌…”
刀劍同時出鞘,二人同時向對方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