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發現自己的方向,好像是西南,這里可是完全沒有開發的荒野。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眼下最緊要的,就是甩掉這些追殺者。
身經百戰的經驗書,讓他并非胡亂的逃跑。呼吸的節奏,步伐的大小,都在控制之中,閆妄和后面那些小混混相比之下,他節省了太多的體力。
幾分鐘后…
閆妄瞇了瞇眼睛,有三個掉隊了。在這種沙土石塊的荒野地上,本來盡力奔跑就十分消耗體力,他們又不懂如何節省,大口大口的喘氣之下,自然沒有他堅持的久。
又是幾分鐘…
閆妄佯裝腳下一歪,踉蹌幾步,速度頓時大減。雙方的距離當即拉近了幾米。
僅剩下的九個小混混,好似見到了食物的野獸,體內不知從哪涌出了一股力量,讓他們瞬間速度提升,眼看雙方距離僅剩兩三米。
當先那個小混混甚至感覺,自己再進一步,一刀就能砍下閆妄的腦袋。
“就是現在。”
閆妄咬著牙,陡然一腳踩進沙土,矮身擰腰,匕首反握捅出,若一抹銀月般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似毒蝎尾后針,由下而上,精準的刺入當先小混混的胸膛中,
不待這人發出慘叫,閆妄直接扯住他的腰帶,用力一帶將其擋在面前,架住了眾人揮舞的兵器,同時另一只手順勢扳斷了他的小臂,接住了半空中掉落的片刀。
匕首雖然品質高,鋒利異常,但太短了。這四十厘米長的片刀,剛剛好!
這時閆妄才發現,自己對片刀好似十分熟悉,渾不似以前那種瞎幾把砍刀法。而是有了明確的目標點。
強悍的力道,由上而下,讓片刀徑自劈出,直接在一個小混混臉上砍出一個寸許深的刀痕,血液噴涌中,這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便直接倒地。
本能的后退一步,讓開兩根鐵棍,架住三把砍來的片刀。閆妄一腳踹出,腳尖如毒龍般直接點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甩開片刀,他另一只手順勢匕首擲出,直接扎進這個混混的眼窩。鋒利的匕首在如此力道下,直沒入柄。
閆妄嘴角一抽,左肩已經被開了一刀口子,幸好沒傷到骨頭。
他手中片刀忽然在虎口一轉,掌心對著刀柄尾端猛地一拍,看也不看結果,人如猛虎出籠。
關節技使出,直接扣住了兩個人的喉嚨,上下一捋,硬生生抓出了他們的一大片血肉以及軟骨。
然而就這么一瞬,兩刀一棍,同時落在身上。棍在腦袋,刀在后背。
閆妄獰笑著,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扔掉手中的碎肉,手臂肌肉擰動著,根根青筋如若龍蛇攢動,煞是恐怖。
在一個混混抬手就要再度砸下武器時,閆妄好似沖撞城門的巨錘,整個人猛然沉腰,跨步而出,肩膀好似攻城錘,攜以萬鈞之力,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
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斷裂聲,這個小混混就仿佛一個裝滿水的水袋,嘭的飛出,炸出一蓬蓬血霧。還未落地,就已經沒了聲息。
至此,只剩兩人。
閆妄就好像背后長了眼睛,很突兀的蹲了下來,同時一條腿好似蝎子甩尾,直接蹬了出去,腳后跟狠狠的將持刀混混的脖子踢斷,帶出一簇混雜著唾沫的鮮血。
“你,你…,你不要,不要過來啊。”
這個拿著鐵棍的綠毛混混,滿頭大汗,雙腿不聽使喚的打著擺子,眼中充滿了恐懼。“不要,不…”
閆妄面無表情的奪下了他手中的鐵棍,直接捅穿了他的心口。
直到這時,他才長舒一口氣,好像泄氣的皮球,坐在尸體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腦袋嗡嗡的…
“呸。”
他歇了一會兒,脫掉夾克。拔出自己的匕首抹了抹放到兜里。提著一把刀,就這么赤著上身一步步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你…”
“噗!”
好像切西瓜,手起刀落,直接開瓢。閆妄在路上砍死了三四人。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閆妄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后,極為清楚這些底層混混的秉性。
落得殘廢的他們,再混不了的話,連生活都難,人心叵測,說不得他們惡向膽邊生,抽冷子給閆妄捅一刀,使點絆子搞出什么幺蛾子呢。
為了避免這種事發生,閆妄覺得直接弄死他們,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當日下午,閆妄趴在病床上,旁邊是渾身打滿白布的齊漢星。這廝竟然活了下來,挨了七刀,數不清多少棍。硬生生著跑到了總舵內…
“閆妄,你比我牛比。”齊漢星齜牙咧嘴的笑了。“媽的,我才打兩個,你竟然弄死了十幾個,追你的人都被你砍死了吧?”
“差不多。”
閆妄腦袋上涂著紫藥水,背上那道傷口足有三十厘米長,從肩膀差不多直到腰部。若非劃破了肌肉,加上他躲得快,讓脊椎受損的話,鐵定就癱瘓了。
齊漢星咬牙切齒,聲音冷若堅冰。“趙星這孫子,我一定得搞死他。”
趙星就是小浩的真名。
這家伙僥幸保住一條小命,恢復了身份。現在是也有官銜,為避免被齊漢星這種勢力報復,所以他被調到了府衙內工作,不再拋頭露面。
“簡單啊,他有爹娘,有親戚,有朋友。”
閆妄冷笑著說道:“搞死他不難。不過現在可不是以前咯,所以咱們得想個法子,不讓那幫官兵抓到咱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