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秦飛揚從一張床上爬起來,揉著痛疼的額頭,迷茫的掃視著四周。
這是哪?
此時。
他身處一個陌生的臥室里面。
臥室的裝飾,相當奢華。
臥室外,是一個獨立茶室,茶幾上面擺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
再外面,是一個餐廳。
“這應該是酒樓…”
秦飛揚咕噥。
因為他平時不常喝酒,酒量根本不行。
再加上,大家提前說好,不能用神力煉化酒精。
所以昨晚喝到最后,他完全是不省人事。
都不知道后來發生什么?
更不知道是怎么來到這個房間的?
“也不知道大家現在怎么樣?”
秦飛揚喃喃,用力晃了晃頭,身上還殘留著濃濃的酒氣。
“等等。”
“我這衣服…”
秦飛揚突然一個激靈,低頭看著自身,外衣竟被人脫掉。
他連忙看向床邊的柜子,便見一件外衣,整齊地疊在上面。
秦飛揚抓過來聞了下,還有著一股清香的氣味。
這是洗過的?
誰洗的?
昨晚究竟是誰把他送來這里的?
秦飛揚放下衣服,帶著滿腦子疑惑,下床走到一角的洗漱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涼水澡。
整個人頓時精神不少。
“酒雖好,但不能貪杯。”
穿好衣服后,秦飛揚便徑直走進茶室,習慣性的泡一壺茶。
濃郁的茶香,漸漸掩蓋了房間內的酒氣。
“還是喝茶舒服啊!”
端著茶杯,連續喝了幾口,心里頓時舒坦無比。
緊隨著。
他就回憶起昨晚的事。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尤其是葉術和猴臉老者,鷹鉤鼻老者。
他們本來就是愛酒之人,再加上這天仙醉,又是絕世神釀,自然是忍不住豪飲。
好像到最后,都醉得不輕。
不過后面的事,他是真想不起來。
咚!!
突然。
一陣敲門聲響起。
秦飛揚微微一愣,抬頭看向房門,道:“進來。”
房門推開。
胖子一搖一晃的走進來,看著秦飛揚,嘿嘿笑道:“醒了呀!”
“恩。”
秦飛揚點頭。
“好香的茶。”
胖子聞到茶葉,眼中不由一亮,連忙跑到茶幾旁,坐在秦飛揚對面,端起茶壺便沏一杯,仔細品嘗。
“不錯,不錯,這茶堪稱極品中的極品。”
少許后。
胖子連連點頭。
“我說你,不但擅長喝酒,還擅長品茶?你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秦飛揚淡笑道。
“沒辦法。”
“現在管理著交易閣,喝酒品茶就是每天的生活。”
胖子搖頭。
秦飛揚笑道:“這么舒服的生活,難怪你會胖一大圈。”
“再說我胖,我跟你翻臉。”
胖子瞪了眼秦飛揚。
“本來就胖,還不能讓人說?”
秦飛揚無語。
“沒見識。”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每一個胖子都是一支潛力股,就比如我。”
胖子道。
“臭美。”
秦飛揚白了眼他,問道:“這是在哪?昨晚又是誰送我來的?”
“還在龍鳳樓。”
“昨晚大家都喝太多,所以都在龍鳳樓睡了一宿。”
“我也剛剛起身。”
“至于是誰送你來的…”
胖子說到這,賊笑道:“悄悄地告訴你是一個女人。”
“女人?”
秦飛揚一愣。
好像昨晚就那么幾個女人。
小佳肯定不算,還只是個小丫頭。
李嫣肯定也不可能。
那么就剩下…
胖子道:“別琢磨了,送你過來的人是王悠兒。”
“她?”
秦飛揚錯愕。
“怎么樣?”
“后面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有沒有發生什么?”
胖子賊笑。
“獨處一室?”
秦飛揚一愣。
“對呀!”
“王悠兒送你進來后,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半個時辰啊,能干很多事啊!”
胖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滾蛋!”
“我和她好不容易徹底結束,別整天給我瞎起哄。”
秦飛揚沒好氣的瞪了眼他。
“沒起哄啊!”
“當時,她也有些醉意。”
“你想想,這孤男寡女,都是醉醺醺的,還相處整整半個時辰,要說沒干點別的事,誰會相信?”
胖子道。
“這…”
聽胖子這么一說,秦飛揚神色微微一僵,難道發生了什么?
“秦大哥,別聽他瞎說,昨晚你們什么也沒做。”
突然。
火蓮的聲音在秦飛揚腦海中響起。
“恩?”
秦飛揚微微一愣,連忙問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古堡里面,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當時,王悠兒只是對你說了很多話而已。”
火蓮道。
“說了什么?”
秦飛揚狐疑。
“無非就是一些男女之間的話。”
“倒是她臨走前的最后一句話,讓我很在意。”
火蓮說道。
“什么話?”
秦飛揚暗問。
“她說她離開,可能還是永遠的離開,跟你道別的時候,也是用了一句后會無期。”
火蓮道。
“后會無期…”
秦飛揚喃喃。
火蓮道:“你說,她不會做什么傻事吧?”
“這…”
秦飛揚神色一僵。
坐在對面的胖子,狐疑的看著秦飛揚:“老大,你干啥呢?”
“王悠兒現在在哪?”
秦飛揚回過神,看著胖子問道。
“昨晚她就回了總塔。”
胖子道。
秦飛揚道:“你馬上去總塔看看。”
“干嘛?”
“不會你們真有事吧?”
“老大,剛剛我可是開玩笑的,你別真的酒后…那啥呀!”
胖子驚疑的盯著秦飛揚。
“哪來這么多廢話,讓你去就趕緊去。”
秦飛揚怒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
胖子脖子一縮,連忙起身開啟一扇傳送門,跑了進去。
“千萬別做傻事啊!”
秦飛揚喃喃,臉上滿是擔憂。
不過昨天,王悠兒不是挺好的嗎?
并且昨晚聚會的時候,也沒什么異常。
難道是他和火蓮想太多?
王悠兒其實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可這一句后會無期,實在有些讓人無法淡定。
突然。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
秦飛揚整理了下情緒,看著房門道:“進來。”
裴逸推開房門走進來,看著秦飛揚笑道:“早啊!”
“早。”
秦飛揚微微一笑。
裴逸走到秦飛揚對面,看著桌子胖子留下的茶杯,道:“先前有人來過?”
“胖子來過。”
秦飛揚笑了下,洗了一個茶杯,給裴逸沏了杯茶。
“謝謝。”
裴逸笑了笑,接過茶杯,放在鼻尖聞了下,當即便忍不住贊道:“這茶不錯呀!”
“還行。”
秦飛揚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裴逸喝完杯里的茶,整個人頓時精神矍鑠,但當再次看向秦飛揚的時候,神色不由微微一愣。
“有心事?”
裴逸放下茶杯,笑問。
“恩。”
秦飛揚點了下頭,沉吟再三,最終還是這事告訴了裴逸。
“后會無期…”
裴逸聽聞,也不由皺起眉頭。
秦飛揚問道:“你說,她會不會真干出什么傻事?”
“我想…”
裴逸沉吟了下,抬頭看著秦飛揚笑道:“應該不可能。”
“你確定?”
秦飛揚問。
“王悠兒我了解,她不是這么脆弱的女人。”
“她可能只是想徹底的放下過去,迎接嶄新的未來。”
“至于后會無期…”
“我想,她應該是打算在外面呆很長一段時間。”
裴逸猜測。
猜測終究只是猜測。
這時。
胖子歸來。
“怎么樣?”
秦飛揚問。
“還真走了。”
胖子道。
這時。
公孫北也走了進來,看著秦飛揚三人,笑問道:“誰走了?”
“這…”
胖子有些遲疑。
“什么事還得瞞著我?”
公孫北好奇。
“也沒什么好瞞著你。”
“就是王悠兒。”
胖子搖頭。
“悠兒?”
公孫北一愣,急忙道:“她走了?走哪去了?”
“不知道。”
“我去總塔找她,但只見到她父母。”
“聽她父母說,早上天沒亮,王悠兒就一個人離開了。”
“說是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胖子道。
“就這樣?”
“出去走走,是好事啊,你們這么緊張干嘛?”
公孫北無語。
“可問題是,她父母說,她還要卸任執法殿殿主一職。”
胖子道。
“什么?”
公孫北看著胖子,臉上滿是愕然。
“她父母就是這樣說的。”
胖子道。
公孫北皺眉道:“卸任殿主一職,我咋不知道?”
“你是總塔主,她是你手下的人,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
胖子無語。
“這…這不是胡鬧嘛!”
“出去散散心也就行了,卸任殿主一職干什么?”
公孫北惱道。
“我想,她志不在此吧!”
秦飛揚道。
“其實我也知道,她不喜歡管理總塔,但這么重要的事,總得提前跟我招聲招呼吧!”
公孫北揉著額頭。
秦飛揚淡笑道:“只要她開心就行了。”
“她開心了,我就頭疼了。”
“執法殿在總塔的重要性,你們都知道,這么重要的職位,我找誰來接替?”
公孫北頭疼無比。
“這就是你的事了。”
胖子嘿嘿笑道。
執法殿確實很重要。
因為執法殿,是維持一方秩序的存在。
作為執法殿的殿主,自然得有過人的能力才行。
最關鍵的是,不能有私心,還得是信任的人。
這樣的人,短時間上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