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胡說,他在挑撥離間。”
婦人喝道。
秦飛揚譏笑道:“現在你們的神器,都在我手里,我還有挑撥離間的必要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婦人冷笑。
“那我們就讓王悠兒自己出來說說。”
秦飛揚說罷,傳音道:“胖子,王悠兒恢復神智了嗎?”
先前。
在金色神塔粉碎的時候,他就把王悠兒送去了古堡,并讓陸虹好好照顧。
“已經恢復。”
“不過,塔主是怎么控制她的,我實在查不出來。”
“而王悠兒本人,也感覺不到什么地方被控制。”
陸虹道。
“沒事。”
“古堡能斬斷一切聯系,只要把她及時送進古堡就行。”
秦飛揚暗中說了句,便心念一動,王悠兒頓時憑空出現。
之前自殘留下的上空,已然修復。
但身上,仍舊是鮮血淋漓。
看見婦人,她臉上頓時爬起滿滿的恐懼。
秦飛揚抓著她的手,笑道:“別怕,有我在。”
王悠兒點頭,心里一下就安穩不少。
秦飛揚道:“告訴你祖父,我剛才說的是事實嗎?”
王悠兒看向王遠山,道:“祖父,秦飛揚說的是真的,雖然我記不得,當時發生了什么,但她控制我,是千正萬確的事。”
婦人冷哼道:“自己都不記得的事,還說什么?”
“大人!”
王遠山怒吼。
“你要干什么?”
“膽子肥了是嗎?敢對本座大呼小叫!”
婦人怒目相視。
“我知道你心狠手辣,但萬萬沒想到,連我們自己人,你都能下此毒手。”
“悠兒是我至親的親人,也是總塔的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王遠山吼道,老臉上滿是失望。
“混賬東西。”
“你是在對誰說話?”
婦人怒極。
“呵呵。”
“我向來很尊重你,但你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
王遠山搖頭,眼中滿是自嘲,說完看向王悠兒,道:“悠兒,這里的事已經和我們沒關系,快跟祖父走。”
“你敢!”
婦人暴怒。
“王遠山,你太過分。”
“你好歹也是總塔的一份子,塔主就算再不對,你也不能在我們總塔的生死攸關之際獨自偷生啊!”
施蘭等人也是怒視著他。
“無所謂了。”
“因為我已經決定,從現在起,離開總塔。”
王遠山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便轉頭看著王悠兒,笑道:“跟祖父走吧,祖父不會再針對秦飛揚。”
“以前祖父針對他,也都是為你好,可能是祖父的做法不當,才引起你們的矛盾。”
“祖父已經意識到錯誤。”
“現在祖父,只想和你單獨住上一段時間,享受下天倫之樂。”
“等秦飛揚離開玄武界的時候,祖父會讓你跟他一起離開。”
王遠山笑道。
“祖父…”
王悠兒喃喃,眼角淚水直流,隨后看向秦飛揚,帶著詢問的目光。
秦飛揚目光一閃,笑道:“既然你祖父已經悔改,那就隨他去住一段時間吧,畢竟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才盼來你這么一個親人。”
“可以嗎?”
王悠兒問。
“當然。”
秦飛揚點頭。
“謝謝你原諒祖父。”
王悠兒嫣然一笑,正準備朝王遠山走去。
但突然。
秦飛揚一把拉住她。
“怎么?”
王悠兒不解。
王遠山也是一臉狐疑。
秦飛揚看向王遠山,笑道:“你站在塔主他們身旁,悠兒過去也太危險,還是來我這邊吧!”
王遠山瞧了眼旁邊塔主等人,點頭道:“也對。”
說完,便朝秦飛揚飛去。
婦人怒道:“王遠山,你這個叛徒!”
“別怪老夫。”
“是你先對悠兒出手的。”
王遠山頭也不回的一聲冷笑,走到秦飛揚身前,拱手道:“小友,以前老夫的行為,真是愚昧,還請小友見諒。”
“沒關系。”
秦飛揚擺手。
“小友的大度,真是令老夫汗顏。”
王遠山搖了搖頭,便轉頭看向王悠兒,笑道:“我們走吧!”
王悠兒點頭。
但突然!
王遠山猛地撲向秦飛揚,袖籠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黝黑的匕首,猶如一條毒蛇般,散發這陰冷的光芒。
“祖父,你做什么?”
王遠山驚怒道。
這么近的距離,憑王遠山的實力,秦飛揚根本不可能反應過來。
但是!
秦飛揚卻在千鈞一發間,反應了過來。
他抓著蒼雪,一個附身,躲過王遠山致命的一擊,隨后一把抓住王悠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么?”
王遠山神色一呆。
婦人,施蘭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很意外吧!”
秦飛揚的聲音突然響起。
王遠山等人立馬循聲看去,便見柳木和幽皇身前的虛空,秦飛揚憑空顯化而出,眼中滿是譏諷。
王遠山道:“為什么你能反應過來?”
秦飛揚笑道:“因為我早就知道,你別有用心。”
“怎么可能?”
“我根本沒露出破綻。”
王遠山難以置信道。
秦飛揚道:“你的確沒有露出破綻,但其他人卻是漏洞百出。”
“其他人?”
王遠山一愣,掃向婦人和施蘭等人。
婦人和施蘭面面相覷。
有破綻嗎?
他們怎么沒發現?
秦飛揚看著婦人,譏笑道:“王遠山當面頂撞你,并叛出總塔,憑你的性格,我想應該會立馬對他下殺手吧,可你卻沒這么做,眼睜睜的看著他朝我們走來,這說明什么?”
“還有,王遠山口口聲聲的說要帶王悠兒離開,可為什么卻一直站在你身邊?”
“這又說明什么?”
秦飛揚又補充道,瞧著婦人,臉上滿是嘲諷之意。
婦人臉色一沉。
秦飛揚淡笑道:“說明這只是你們和王遠山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麻痹我,讓我疏忽大意。”
“既然你已經識破,那你為什么不當面拆穿,還要答應悠兒跟我走?”
王遠山沉聲道。
“因為王悠兒。”
“她相信你。”
“如果我當面拆穿,你可以狡辯,那她就不會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所以,我要用實際行動來讓她徹底看清你的真面目。”
“也就是說,無論剛才,你是對我出手,或是悠兒出手,你都再也無法狡辯。”
秦飛揚笑道。
聽到這話,王遠山和婦人,以及施蘭等人,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誰說此子沒有頭腦?
連他們都被算計得死死的,這頭腦,玄武界的年輕一輩當中,還有誰能和此子相比?
秦飛揚搖頭嘆道:“王遠山,你真是無藥可救啊!”
“少廢話。”
“你算什么東西,敢對老夫說教?”
王遠山怒吼,氣急敗壞。
“我的確不算什么,但我至少能做到,不辜負任何一個信任我的人。”
秦飛揚說完,后退一步,眼中頓時殺氣暴涌,喝道:“全部給我揍趴下,尤其是王遠山!”
“明白!”
柳木桀桀笑道,把黑龍戰斧扔給秦飛揚,便和幽皇一起控制著七星劍,朝一群人斬去。
七星劍,已經復蘇!
施蘭呼道:“塔主大人,我們已經沒有神器,不是他們的對手,快撤!”
“別慌!”
婦人冷喝一聲,瞥了眼七星劍,便看向秦飛揚道:“最好馬上叫他們住手,因為這世上,只有本座一人,能解除對王悠兒的控制。”
“你當我三歲小孩嗎?”
“這種控制秘術,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
“只要你死掉,王悠兒自然能得到解脫。”
秦飛揚冷笑。
婦人聽聞,非但沒有驚慌,臉上反而爬起慢慢的嘲諷。
“你說得對。”
“一般的秘術,只要主人一死,秘術就會消散。”
“但本座掌握的秘術,不是一般的秘術。”
“這種秘術,叫傀儡術,我一死,被控制的人,也會跟著全部死掉。”
婦人陰笑道。
“什么?”
“竟有這么歹毒的秘術?”
幽皇和柳木變色,連忙停下七星劍。
“不用理她,給我殺!”
秦飛揚喝道。
“好。”
一人一獸點頭。
秦飛揚都不怕,他們還怕什么?
七星劍鋒芒滅世,劍氣萬道,斬向一群人。
王遠山,施蘭等人,連忙上前一步,橫在婦人前方,各展神通。
有神訣。
有戰魂!
氣勢如虹,震撼天際。
轟隆!
鏗鏘!
一種種神訣和戰魂,相繼轟向七星劍,最后七星劍竟被生生震退!
柳木和幽皇也被震退。
“少主。”
“他們人太多。”
“并且基本都掌握著神訣。”
“而七星劍,我和幽皇無法全面復蘇,恐怕很難拿下他們。”
柳木傳音道。
“用它!”
秦飛揚手一揮,蒼雪落在柳木面前。
一看見蒼雪,柳木頓時雙目放光。
幽皇也是信心暴漲。
但婦人和王遠山等人,卻是勃然變色。
蒼雪之威,之前他們就領教過。
神器,神訣,戰魂什么的,根本擋不住它的鋒芒!
“走!”
婦人不甘的一聲怒吼,掉頭便開始逃竄。
其中一個鶴發老頭道:“就這么走了,那些弟子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婦人冷漠道。
“連門下的弟子都不顧,果然夠心狠!”
一道充滿戾氣的獰笑聲,突然在前方山間響起。
“誰?”
婦人喝道,掃視著前方山間,眼中寒光閃爍。
王遠山和施蘭等人,也都是一臉警惕。
與此同時。
秦飛揚身體也猛地一顫,這居然是諸葛明陽的聲音!
是錯覺嗎?
墜入蝕骨之河,他竟然還沒死?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