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尸江上,卷起滔天風暴,無數的黑武者從江底浮現而出,將林白的靈舟包圍起來。
黑天老祖冷冷的笑道:“吞天族的小娃娃,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到葬尸江來,是來送死的嗎?”
“我是來談條件的。”林白看向黑天老祖,淡淡的說道。
黑天老祖面帶譏諷,冷笑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會和我們的仇人談條件?”
林白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自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還是想要來嘗試一下。”
黑天老祖笑道:“那我倒想知道,你打算和我們談什么條件?”
林白雙目一閃,低聲說道:“你之前說過,你之一族淪落至此,都是因為吞天族和巨神族的緣故,而你們之所以能在這葬尸江之內存活下來,應該是用了某種詛咒吧。”
黑天老祖聽見林白說起這件事情,當即冰冷無情的說道:“你知道嗎?當你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心中又多了一分殺你的渴望。”
“我最多在給你三句話的時間了,三句話之后,若是你無法說服我,那你便成為這葬尸江之內的白骨,陪著我們永遠留在此地吧。”
林白說道:“不用三句話,一句話足夠!”
黑天老祖問道:“那句話?”
林白說道:“我能解開你之一族身上的詛咒,讓你們重獲自由,返回靈界。”
“這個交易,你可還滿意?”
林白看向黑天老祖淡淡的說道。
黑天老祖聽見這話,眼瞳狠狠一縮,顯然是有些被林白的話語驚駭到了。
不僅僅是黑天老祖,就連如今在葬尸江之下的黑武者,聽見這些話之后,面色都是掠起了一絲狂喜之色,看向黑天老祖,眼中帶著希望之色。
黑天老祖面色一沉,低聲說道:“你不是來哄騙老夫玩的?”
林白輕輕一笑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們解開你們身上的詛咒,但是再次之前,你們必須要告訴我,你們是怎么成為這個模樣的,為何要永遠留在葬尸江之中?”
“還有,在我幫你們解開詛咒之后,你們必須要為我做十件事情,以作報答。”
黑天老祖冷聲道:“無償為你做十件事情,你怕是瘋了,這不可能!”
林白輕笑一聲,說道:“那你們就只能一輩子藏在這骯臟的葬尸江之中了。”
黑天老祖聽見這話,面色一凝,有些不甘心的看向林白,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多五件!”
林白點頭笑道:“成交。”
黑天老祖聽見林白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下來了,當即心中有些怒意,顯然他明顯感覺到了,是被林白陰了一手。
林白繼續笑道:“那就說吧,你們是為何淪落至此?”
黑天老祖輕嘆一聲,徐徐說道:“還不是因為吞天族和巨神族的戰爭,我們不過是一群犧牲品而已。”
林白好奇的問道:“什么意思?”
黑天老祖目光中帶著回憶之色說道:“大概有幾萬年了,幾萬年前,我們的家族乃是靈界之中的一個小型家族,在靈界都排不上號。”
“但是我家族的武者,從不惹事生非,也不愿去招惹強者。”
“本以為我們的家族會這樣一直保持下去。”
“可是我們卻萬萬沒有想到,某一天會卷入一場無妄之災之中。”
“那一天,我家族上空的虛無撕裂而開,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和一位吞噬天下的武者,同時出現在我家族的族地之內。”
“他們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力量,瞬間滅殺了我家族大量的武者,其中也沒有不少的強者。”
“當時,我們家族的前輩便看出來了,這乃是吞天族和巨神族的族人。”
“這二者大戰,波及魚池,我等家族之內所有的強者,幾乎全部死在哪一場余波之中。”
“隨后,眼見我的家族就要被這二人大戰的余波所滅,可就在這個時候,天不亡我,他們二人的大戰,撕裂而開了虛空裂縫,我的家族便被卷入一片江水之中,從虛空裂縫之中,掉落入了蠻古大陸。”
黑天老祖淡淡的說道。
林白聽聞之后,問道:“難道吞天族和巨神族都沒有發現你們嗎?”
黑天老祖不屑的笑道:“他們或許發現了,但又怎么樣?吞天族為了自保,巨神族乃是靈界至尊,而我們的家族在他們的面前,就如同是螻蟻般的存在,你會為了一些螻蟻而止步不前嗎?”
林白聽見這話,陷入沉默。
黑天老祖搖頭說道:“哎,這也不是靈界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了,曾經不知道靈界多少的勢力,被突然卷入吞天族和巨神族的戰爭,從而導致滿門被滅,無一生還。”
“相較于他們,我們還算是比較幸運的了,至少,我們還保存了一些香火。”
林白皺眉說道:“那你們為何會一直在葬尸江之內?又為何會變成這渾身漆黑的模樣?”
黑天老祖看向林白,淡淡的說道:“正如你所說,是詛咒!”
林白好奇問道:“什么詛咒?”
黑天老祖看向葬尸江,說道:“我們伴隨這一條江水卷入虛空之中的時候,原本我們都身負重傷,就算落入蠻古大陸,也難逃一死。”
“可是天不亡我!”
“在我們所有人都奄奄一息落在蠻古大陸之上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件東西。”
“是它,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可也是它,將我們所有人禁錮在此,變成了這種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樣。”
林白問道:“什么東西?”
黑天老祖看著林白,淡淡的說道:“你蠻古大陸之上的十大魔器之一,黃泉鬼燈!”
“十大魔器!黃泉鬼燈?”林白驚駭的看向黑天老祖說道。
黑天老祖說道:“不錯,我們伴隨這一條江水落入蠻古大陸的時候,所有族人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可就在我們即將死去的那一刻,我們所有人的眼前,都看見了一盞閃閃發光的古燈。”
“當我們所有人靠近古燈之時,那古燈似乎給我們投來了一種意愿。”
“只要我們愿意,他可以讓我們活著,但我們要活著的唯一條件,就是要成為它的奴隸。”
“我們不得已,答應了要求,我們活了下來,但我們也早已經死去了。”
黑天老祖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