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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蕭郎一怒,劍斬佞臣

  “嗒!嗒!嗒!”

  第二天清晨,蕭逸酒醒之后,帶著典韋、曹性以及五百親兵,縱馬直奔鄴城而去,一則與文武重臣相聚,商議奪取幽州之事;二則獻上袁尚的人頭,以及兩顆黃金大印,也好立功領賞!

  別人立功領賞,都是快馬加鞭的,蕭逸恰恰相反,信馬由韁、徐徐而行,從渤海郡到鄴城六百里,還是一馬平川的官道,他竟然走了整整十天,也算創下最慢行軍記錄了!

  事出反常,必有原因,一顆人頭、兩顆金印,在別人手中是升官發財的寶貝,對蕭逸卻是燙手山芋,扔了不是,拿著也不是!

  曹操對天盟誓:‘有生擒袁尚者,即為冀州之主’,后來形勢有變,再次發布命令:‘追殺袁尚,不論生死,而賞賜不變!’

  萬萬沒有想到,這條漏網的大魚,竟然落在蕭逸手中,也算是天意弄人吧,問題是,曹丞相的賞賜不好領的呢?

  冀州沃野千里、戶籍百萬,乃是天下第一大州,得之可以稱王稱霸,若是落入蕭逸的手上,更是如虎添翼一般,足以撼動整個天下了!

  蕭逸因為能力太強、功勞也太大了,一直受到曹操的猜忌,如果坐上冀州牧,擁有了更強的實力,猜忌就要變成疑慮了君若疑臣,則臣必死!

  就算曹操心有顧慮,不敢殺掉第一功臣,也會處處加以防范,慢慢的削掉兵權,最后把蕭逸軟禁起來,那樣可就不好玩了,除非獨樹一幟、割據稱雄,才能保住手中權利!

  蕭逸反復考慮過,此時與曹操決裂的話,代價太過慘重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行此下策,可是不決裂的話,眼前的難關如何過呢?

  有人說了,推掉冀州牧職位,不就平安無事了嗎,答案是:君之所賜,臣不得辭,那里推脫的掉呀?

  曹操對天盟誓的,生擒、誅殺袁尚者,即是冀州之主,如果蕭逸推辭的話,丞相豈不是食言了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大漢丞相大人,更是一口吐沫一個釘,如果賞賜沒有兌現,勢必影響個人威望,以后如何號令三軍?如何治理天下萬民?

  因此上,曹操再是不愿意,也得咬著牙兌現承諾,加封蕭逸為冀州牧,然后嗎…一腔怒火,三尺寶劍!

  “太平本是將軍造,將軍不得享太平,白起坑兵四十萬,落得橫劍自刎亡,韓信功勛世無雙,未央宮中把命喪,為人臣子者,真是進退不得,若無良策,唯有自污?”

  蕭逸苦思良久,要想平安無事,唯有設計自污了,就像開國丞相蕭何,因為功勞太大了,只好貪贓枉法、敗壞名聲,才從劉邦手中逃得一條性命!

  臣子有貪心,也就無野心,君王才會放心,不過嗎,蕭逸光貪污一些錢財,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必須犯一個大錯誤,才能功過相抵!

  “貪污軍餉、賣官鬻爵…罪名有點小了,爛醉如泥、貽誤軍機…似乎還不夠分量,實在不行的話,臭揍曹丕、曹植一頓,姐夫打小舅子,也不是啥大罪過呀?”

  蕭逸冥思苦想,如何給自己弄一個罪名,可惜沒一個夠分量的,總不能騷擾百姓、強搶民女吧?

  以蕭逸的身份地位,只要勾勾手指頭,有的是美女自薦枕席,睡完還不用負責任,何必去強搶呢,恐怕是爭先恐后了!

  “實在不行的話,只好殺一個人人厭惡,又有一定名望的人…問題是,這樣的人也不好找呀?”

  一路冥思苦想,一路搖頭嘆氣,蕭逸幾乎要絕望了,直到他策馬進鄴城,終于見到一個大救星許攸!

  “夏侯將軍下馬說話,汝可知打敗百萬袁軍,誰的功勞最大嗎?”

  “程軍師運籌帷幄,倒也有些本領,可敢與我比功勞嗎?”

  “鬼才算什么東西,曹營第一謀士之位,理應歸老夫才是!”

  攻克鄴城之后,許攸可是抖起來了,猶如衣錦還鄉一般,每天游走門閥府邸,利用吹牛、威脅得辦法,勒索了大量的財物!

  弄一點錢財也就罷了,他還以第一功臣自居,傲視曹營文武重臣,整天的擺臭架子,夏侯、夏侯淵、程昱、郭嘉…全不被他放在眼里,而且言語刻薄無禮!

  因為許攸是丞相的故人,也是官場上的前輩,大家不愿太較真了,總是處處謙讓與他,那知道,許攸一天比一天猖狂,竟然壓到曹操頭上了!

  “曹阿瞞聽著…若是無我相助,汝能進鄴城之門否,既然立此大功,何不酬以三公之位,授予軍政大權呢?”

  一次慶功宴上,許攸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直呼曹操的小名,言語狂傲無比,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在許攸的看法中,不是自己背叛袁紹,泄露烏巢屯糧的秘密,曹操是打不贏官渡之戰的,自然也奪不下鄴城,因此上,自己才是第一功臣,應該受到更高的封賞!

  此言一出,百官大驚失色,無論是官方、民間,直呼一個人小名,都是非常無禮的,就跟罵人差不多了,至于索取三公之位、軍政大權,這是要跟丞相大人平起平坐嗎?

  好在曹操城府很深,只是微微一笑,就繼續與眾人飲酒了,可是心腹之人清楚,丞相大人已經動了殺機,只是河北尚未平定,不宜殺戮有功之人!

  這件事情過后,許攸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了,丞相大人都退讓三分,誰還敢與我比較呢?

  不過嗎,人一旦走上裝逼之路,就無法停下來了,只會越玩越大,直到把自己玩死為止!

  “哈哈!能與蕭郎相遇,真是三生有幸,還請下馬交談片刻,老夫有肺腑之言相告!”

  許攸在街上閑逛,正好看到蕭逸進城,立刻攔住了道路,一臉的傲然之色,文武百官都讓自己踩過了,這個也不能放過呀!

  “子遠先生當街攔路,不知有何賜教,本大司馬軍務繁忙,還請長話短說吧!”

  蕭逸端坐馬上,雙眼望天,心里卻樂開了花,苦苦尋找的‘倒霉鬼’,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乃丞相故友、首功之臣,小輩還不速速下馬,向老夫躬身賠罪!”

  “我乃當朝大司馬,營中上將軍,老匹夫還不速速下跪,向我磕頭賠罪!”

  “哇!哇!真是氣死老夫了,黃口小兒不識禮數,白白披了一張人皮!”

  “呸!呸!真是氣死小爺了,無恥老兒背主求榮,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

  許攸當街攔路,本想踩踩‘天下第一名將’,也好漲漲自己的威風,那知蕭逸更加狂傲,根本沒拿他當一根蔥!

  二人唇槍舌劍,越吵火氣越大,許攸一個文弱酸儒,只會亂噴口水罷了,蕭逸可是手握寶劍,有了動武的架勢了!

  與此同時,街上的人群慢慢匯聚,都來看二人吵架了,國人本就喜歡熱鬧,何況是兩個大官吵架,幾十年也難得一見呀,因此人越來越多,圍了個水泄不通!

  “黃口小兒,手持利刃,莫非要當街殺人不成,今日你要么殺了老夫,要么向老夫下跪認錯,否則決不罷休!”

  看到對方手按劍柄,許攸也嚇出一身冷汗來,鬼面蕭郎殺人如麻,乃是有名的煞星,自己沒事招惹他做什么,因此也萌生了退意!

  如果周圍沒有人,也就溜之大吉了,誰不害怕殺神呀,問題是,鬧得動靜太大了,周圍人山人海的,自己要是認栽了,以后還怎么混呀?

  想到這里,許攸向前走了幾步,還伸出了自己的脖子,準備做一次‘滾刀肉’,丞相大人都讓我三分,一個大司馬又敢怎樣?

  “呵呵!蕭某縱橫天下,只拜天地君親師,余者皆不屈服,老匹夫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吧殺!”

  蕭逸冷笑幾聲,手中寒光一閃,鮮血飛濺,人頭落地…又過了片刻,無頭死尸轟然倒地!

  許攸人頭打幾個滾,停在了一堆糞土旁邊,大口張開,雙目圓整,充滿了恐懼、后悔之色鬼面蕭郎,招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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