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lā⒉“玄甲鐵騎,天下無敵!”
“玄甲鐵騎,天下無敵!”
一場浩大的圍獵開始了,玄甲軍將士高舉火把,齊聲吶喊著戰斗口號,向包圍圈里的敵人動了波浪式的進攻,箭飛如蝗,刀光閃爍,鐵蹄所到之處,青州兵成片的倒下,變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與此同時,彭城的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支奇怪的隊伍,這些士兵都是身高八尺以上的壯漢,一個個頭戴鑌鐵盔,身披雙層重甲,腳下牛皮戰靴,全身上下防護的風雨不透,手里還拿著純鋼打制的雙刃長刀,正是威震天下的~~陌刀兵!
因為身上的裝備太過沉重,陌刀兵對戰場環境的要求極其苛刻,山地、樹林、沼澤、沙地…之類的復雜地形都不能進入,就是在土質堅硬的平原上,他們也只能進行短距離的攻擊,但此時此刻,用來進攻包圍圈里擁擠成一團的敵人,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在大牛的帶領下,五千陌刀兵排成十列縱隊,隨著隆隆的戰鼓聲整齊推進,兵刃高舉,三步一斬,所到之處人馬俱碎,血流成河,沒有什么能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絕對是刀鋒指處,所向披靡!
至于包圍圈里的青州兵,三天三夜的急行軍,早已是精疲力竭了,原來靠著掠奪錢財的夢想鼓舞士氣,還能勉強堅持一下,結果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獵人’和‘獵物’的角色瞬間轉換,踏進陷阱的士兵們本來就驚恐萬分,此時又遭到如此凌厲的打擊,誰還有心思抵抗呀?
“弟兄們快跑呀,玄甲軍殺來了!”
“城上就是鬼面蕭郎,專門吃人肉的惡魔,千萬不要被他抓住呀!”
“快跑呀,去龍門渡坐船,回青州老家去,離這個惡魔遠遠的!”
還沒等袁譚做出任何反應,數萬大軍一聲吶喊,扭頭就跑,什么升官財,什么美女玉帛,老子統統不要了,只要能撿回一條小命,那就謝天謝地了!
“呵呵,外強中干,徒有其表,河北兵馬,也不過如此!”城樓上,看著亂成一團的青州兵馬,蕭逸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就像一條埋伏許久的惡狼,現了獵物的弱點!
這次設伏,為了隱蔽起見,蕭逸調動的兵馬并不多,就是一萬玄甲軍,五千陌刀兵,再加上彭城里的一點駐軍,總數絕不過三萬人,至于那漫山遍野的火把,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好多都是本地的百姓在湊數,有的干脆就是稻草人,嚇唬鳥用的!
反觀袁譚麾下的青州兵,足足有六萬之眾,如果他們能聽從指揮,穩住陣腳,靠著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從容御敵的話,反敗為勝是不可能的,但突出重圍,全身而退還是可以做到!
再退一步說,就算他們沒有突圍的勇氣,那就原地布陣,牢牢堅守住,玄甲軍要想吃掉他們,也得費上很大的力氣,弄不好還得崩掉幾顆大牙!
可惜,從袁譚到軍中普通士兵,見到‘鬼面蕭郎’的旗號后,全都喪失了繼續戰斗下去的勇氣,而是選擇了轉身逃跑,此舉正中蕭逸的下懷,攻堅戰一向是玄甲軍的短處,可是野戰追殺,那就是弟兄們的看家本事了!
“傳令下去,蕩開包圍圈一角,放青州兵出去,群狼捕獵,千里追蹤,咱們一點點的吃掉他們!”蕭逸大手一揮,調兵的號角聲迅傳了出去,已經四面合圍的‘火龍’,立刻露出一個豁口,這是給青州兵留的活路,也是送他們下地獄之路!
困獸猶斗,青州兵雖然亂成一團,畢竟人多勢眾,為了沖出一條活路,爆出來的戰斗力還是很驚人的,蕭逸不想讓部下們蒙受不必要的損失,所以才網開一面,準備玩一場持久戰,消耗戰!
果然,正準備拼死一搏的青州兵,突然看到了活路,立刻一窩蜂似的向缺口涌去,而后一路向北逃竄,許多士兵為了輕便,把兵刃和甲胄都扔了,跑的滿頭大汗時,為了散熱,不少人甚至選擇了裸奔,打起仗來,要命就不能要臉,除了腳上的靴子,其他的全都扔了!
“誰也不準跑,立刻重整隊列,按序退兵!”
“有不聽號令者,殺無赦…我殺!殺!”
再說袁譚,雖然也是驚慌失措,基本的軍事素質卻沒忘,知道這樣一窩蜂似的逃跑就是去送死,出了包圍圈之后,他連忙豎起軍旗,大聲吶喊,試圖重整隊伍,有計劃的撤離險地!
可惜,軍心已亂,士兵們都忙著逃命,誰還聽從軍令呀,你喊你的,我跑我的,人喊馬嘶,亂成了一鍋粥,最后就像退潮的海水般,硬是把袁譚也裹挾進去了…,徹底完蛋,一起跑吧!
狼群圍獵,千里躡行,隱忍不,一擊斃命!
一場長途追擊戰開始了,雙方的實力對比是天地之差,蕭逸的玄甲鐵騎以逸待勞,弟兄們早就吃飽喝足,就等著敵人上鉤了,而且士兵們一人三馬,可以輪番騎乘,累了就臥在馬背上休息,渴了有水囊,餓了有干糧帶,追上幾天幾夜也不是問題!
再看青州軍這邊,六萬將士大都是步兵,用兩條腿跟人家的四個蹄子比賽跑,本身就吃了大虧,之前又是連續三天的急行軍,腿肚子都跑抽筋了,突圍的時候,憑著一股子求生還能勉強堅持,可是沖出來以后,立刻腿腳酸軟,渾身乏力,那里還跑的動呀!
這還不算,大家都是當兵的廝殺漢,苦點、累點,還能咬牙堅持,可是餓肚子就讓人受不了,進軍的時候,為了加快度,袁譚讓士兵們只帶了三天的口糧,想著進了彭城以后,再好好的大吃一頓,結果人家早有防備,全軍中伏,連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那里還有食物補給呀,空著肚子,還得玩命的跑路,這感覺真是悲催他媽哭悲催…悲催死了!
人要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軍隊也是如此,那些沿途的城池,青州軍剛來的時候,百姓們敲鑼打鼓的歡迎,又是送牛羊,又是送酒肉,還派出向導引路,熱情的不得了!
等袁譚帶著敗兵往回跑的時候,還不錯,百姓們還是那么的熱情,就是招呼他們的東西變了,弓箭、滾木、雷石、熱油…,全都一股腦的傾斜到青州兵身上,把他們想進城修整一下,再弄點糧食的美夢徹底毀滅了!
萬般無奈之下,饑腸轆轆的士兵們開始宰食戰馬,那些有坐騎的將校們倒霉了,餓紅眼的士兵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掀翻戰馬,拔出刀子就開始割肉吃,煮食都來不及了,再說鍋也早扔掉了,就是生食,一個個吃的滿嘴血沫,活像一群瘋狂的野獸!
有些袁軍將校還想抖抖威風,大聲斥責那些部下,可話還沒說幾句,就被士兵們一刀砍翻在地,生死關頭,還管你是誰,馬肉正好不夠大家分呢,再來點人肉也不錯,滋味好,咸的!
一連生數起士兵分食將校血肉的事情后,袁譚也變得岌岌可危起來,他還算聰明,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主動把戰馬獻了出去,當然了,還沒忘割了條馬腿扛著,都是凡夫俗子,他也餓呀!
除了疲憊、饑餓之外,青州兵連休息的權力也沒有了,每當他們跑的精疲力竭,想要停下來休息一會時,隆隆的馬蹄聲就會響起,玄甲軍旋風般的殺過來,一陣踩踏之后,又立刻消失,如此反復,,日夜不停的襲擾,就是不讓你睡覺,也不讓你休息!
要么繼續跑,要么被人家砍殺,二者選其一,還是跑吧,青州軍的最后一點潛力也被壓榨出來了,沿途不時有士兵倒地身亡,都是活活累死的!
這就是蕭逸‘狼群戰術’,再他看來,六萬青州兵就像一頭巨大的野牛,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如果硬沖上去撕咬,非但吃不下它的肉,還有可能被牛角頂傷,最好的辦法就是折磨它,不讓它休息,不讓它進食,不時的沖上去留下幾道傷口,讓獵物的鮮血一點點流盡,最后,它必然會轟然倒地的!
蕭逸的戰術很成功,在如此狠辣戰術的摧殘下,青州兵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簡直比死還要難受,不少人真的活活累死在逃跑的路上,也有些聰明的,刀槍一扔,抱頭蹲在地上,死活不跑了,當俘虜還能有口飽飯吃呢!
雖然是千難萬難,死傷無數,但青州兵一直在跑著,日夜不停的跑,因為他們心中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龍門渡,那里還有五千人馬在接應,還有幾百艘船可以把他們送過河去,只要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就算逃出升天了!
懷著這樣的目標,青州兵繼續亡命逃竄,六萬人馬就像烈日下的雪球一樣,不斷的消融,等到袁譚帶著這些殘存的士兵來到黃河邊上時,兵馬只剩下不足兩萬了,至于其他人,不是做了俘虜,就是死在玄甲軍的鐵蹄彎刀之下!
“龍門渡,老天爺呀,咱們總算逃出來了!”
“嗚嗚!~鬼面蕭郎~你個屠夫呀,老子再也不踏入徐州半步了!”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活著就一切都好呀!”
望著滾滾流淌的黃河,袁軍士兵們痛哭流涕,總算是逃出來了,比起那些倒在路上的兄弟,他們就算是幸運的了,不少人還暗暗誓,這輩子再也不來徐州了,更不會和‘鬼面蕭郎’為敵,跟別人打仗,最多是戰死沙場,跟這個家伙打仗,那是生不如死呀!
龍門渡就在眼前,殘存的士兵們互相攙扶著,向心中的希望走去,不過很快他們就哭的更大聲了,不同的是,之前是高興的,現在則是絕望!
龍門渡,大營上空,原來的‘袁’字大旗消失不見了,換上了一面紅底黑心的軍旗,正中是一個斗大的‘曹’字;至于守護渡口的將領,還是一對兄弟,卻不是呂曠、呂翔,而是換成了曹休、曹真!
蕭逸用兵,一向滴水不漏,既然把敵軍引入圈套了,又豈會給他們留下退路,袁譚的大軍剛一渡河,曹休、曹真兄弟就突襲了龍門渡,奪下軍營,把大門死死的關上了,船只也被焚燒一空,袁軍士兵想過黃河,除非他們飛過去了!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前無去路,后有追兵,袁軍的最后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經歷了三天三夜的生死煎熬,將士們已經到達了極限,如今生路斷絕,許多人的精神直接奔潰了,有人坐地等死,有人望著河對岸痛哭,更多的人四散奔逃…
面對如此絕境,袁譚也傻眼了,想找人商量一下,可是回顧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陳登早就死于亂軍之中,被玄甲軍的馬蹄踏成了肉泥,至于給他出謀劃策的‘劉皇叔’,更是早早的就不見了人影!
“哎!…真是天滅我也!”事到如今,袁譚徹底放棄了,往地上一坐,一切聽天由命吧!
看著徹底奔潰的袁軍,蕭逸知道,動最后一擊的時候到了:
“傳本都都軍令:有生擒袁譚者,賞千金,官升一級!”
“有斬殺劉備者,賞兩萬金,官升五級,本都督親自敬酒賀功!”
在蕭逸看來,袁譚雖是這支兵馬的統帥,但他充其量不過是一條小泥鰍而已,劉備才是一條能掀起滔天巨浪的潛龍呢,上次被他從宛城跑掉了,這次,絕不能再讓他逃出生天,而且是必殺無疑,連生擒都不用,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斬殺劉備,賞兩萬金!”
“斬殺劉備,官升五級呀!”
“斬殺劉備呀,大都督敬酒…殺呀!”
高官重賞,還有大都督親自敬酒,這樣的賞賜誰不動心,玄甲軍的士兵紛紛沖進亂軍之中,奮長刀劈砍人頭,砍下一個就看看,是不是大耳朵的,不是,就繼續砍!
“劉備,天羅地網已經布下,看你還往那里逃!”